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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放不下嘛昨兒我聽姐姐的,探了他的口風。”
毋望直起身問道,“怎麼樣?他可有意?”
“快別提罷,討了個沒臉!他在家鄉早有了合意的姑娘,只等著他這裡的事兒眼了就要回去成婚的。”芳齡耷著嘴角,一副玄然欲泣的樣子,“我當時真是臊也臊死了,如今再沒臉去學裡了。”
毋望也甚覺悲涼,“真真可惜了,怪我給你出的這個主意。”
芳齡道,“我也不後悔這一遭,只怪自己沒福氣罷了,人家如玉的公子,哪裡看得上我一個庶女。”
“既這麼的也沒法,你且放寬心罷,命裡註定的沒緣分,強求也強求不來。”毋望迷茫道,“只是後頭可怎麼辦呢,你真要嫁到張家去麼?”
芳齡苦笑道,“哪裡還有別的法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叫我嫁我便嫁罷,如今也沒了別的想頭,還能怎麼的。”
毋望心道果然各有各的難處,芳齡這後半輩子豈不毀了麼,那個教書先生倒是個痴情的,一心念著家裡的心上人,看來的確正人君子無疑啊。
芳齡沉吟會子道,“大不了一根繩子了斷也就是了,大家乾淨。”
毋望唬了一跳,急道,“你又混說!哪裡就到那個地步了,你又未見過那位張公子,或者不比你那先生差也未可知,眼下就要死要活的犯不上罷。”
芳齡彆扭道,“你可曾喜歡過一個人?整日心心念唸的神魂顛倒,若不能長相廝守,這輩子活著也無望,還不如死了。”
毋望想起了章程,又想起了裴臻,也不知哪種是真喜歡,她雖比芳齡虛長了兩個月,這些兒女情長卻不如她懂得多,許是養在閨中的女孩兒看的雜書多,芳齡陶醉其中時,她正領著沛哥兒挖野菜呢!頭裡發了願要嫁章程的,後來裴臻來插了一槓子,嫁不成章程了她也不傷心,如今只想著等上三年罷了,最後什麼結局也不知道。
芳齡看她怔怔搖頭,不由道,“在那裡時沒人說媒麼?”
毋望心裡的事也不想叫人知道,萬一哪天她說漏了嘴倒不好,便一味的搖頭,芳齡道,“像姐姐這樣的標緻模樣怎麼沒人保媒,若家裡還如從前,門檻定要被人踏平了的。”
毋望呵呵笑道,“我尚且有孝要守,哪裡還想這些!”
芳齡愁眉不展道,“我如今知道情最傷人了,以往不以為然,現下怎麼樣呢!老太太也不給我作主,說既分了家,雖住在一處也不得管各家的家務事,好歹要聽父親母親的,我無路可走了,原想他若來提親便和家裡掙上一掙,誰知鬧得這般田地,我還有什麼指望呢,上趕著嫁給人家,人家卻還不要。”
毋望道,“你們何時認識的,心思這樣深?”
芳齡擺弄著禁步上的玉玦道,“也沒多久,他是上月月底才到應天來的,那時學裡正要聘先生,機緣巧合他便來了我才見他那會兒就認定他必是我的良人,也沒來由的,現在想來也不通得很。”
毋望不禁對這芳齡多看了兩眼,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也忒快了罷!半個月不到的功夫能看清些什麼,還陷得那樣深,在她看來無非是少女懷春,稍俊些的就多注意些,哪裡就真到了非卿不嫁的地步!
“我想你們學裡的那些女學生定然都對他有意。”毋望道。
芳齡想了想道,“約除了芳瑕那傻子,旁的都有些意思罷!他是個如蘭似桂的男子,誰見了都歡喜,每日學裡盡是裴先生長裴先生短的,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矜持!”
毋望心裡咯噔一下,竟是姓裴?上月底才到的,又如蘭似桂?聽著怎麼像是裴臻!毋望著了慌,忙問道,“他叫什麼?小字呢?”
芳齡摸不著頭腦,瞧她急得那樣,心也提了起來,搖頭道,“只知道他姓裴,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和小字,莫不是姐姐的舊識?”
毋望方知自己失了態,正了顏色道,“在北地時有位先生與我有恩,也是姓裴,後來失了聯絡。你們學裡的先生多大年歲?”
芳齡道,“估摸著二十歲稍出頭罷,姐姐何不去瞧瞧,他只早上在學裡,晌午便要回去的。”
毋望這時心裡七上八下的,思來想去也吃不準,年紀也對得上,可他臨走說得要出生入死似的,怎麼會到幾家富貴人家湊份子建的女學堂裡教書去呢?若真如此,那豈不是誆她麼,還等他做甚!一時間又氣又恨,悶聲道,“妹妹先回園子裡去罷,我身上有些不爽利,今兒不陪你了,改明兒再詳談可好?”
芳齡看她面色發白,也不敢多說什麼,當是哪句話戳著了她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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