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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罷。”
毋望道,“是咱們家的恩人,斷沒有趕出去的道理,看不住爺們兒是她自己沒本事,和別人什麼相干,頂多每回裴公子來我避開也就是了。”
那廂裴臻還不知此事,正給章程牽線搭橋相談甚歡--
“既這麼的,那明日就將契約簽了才好,免得夜長夢多,不知薛掌櫃意下如何?”
那薛掌櫃是城中最大的米麵鋪子的老闆,原本看章程十七八的愣頭青,沒打算再與他合作,只是如今裴臻從中斡旋,又願意作保,自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只得連聲道,“使得使得。”
章程此時對裴臻的敬仰當然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一心只為談成了買賣高興,旁的什麼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裴臻笑得極歡暢,心道,如何?明日的廟會打了水漂了罷,看來劉毋望還是沒有銀子要緊,這個年紀正是立業的時候,成家麼,還是讓在下先來罷。
搖頭晃腦之際,助兒躬著身子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說的什麼沒聽清,只好對桌上其他人拱手告了假,拉著助兒去了隔壁雅間。
“說罷。”喝了幾口濃茶,又瞧助兒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由有些擔憂起來,“可是老皇帝薨了?”
助兒搖頭道,“比這還要緊的事。”
裴臻眉毛擰起來,目露兇光,喝道,“殺才,和爺打起啞謎來,莫非想到暗室領杖責麼!”
助兒很配合的抖作一團,呻吟似的回稟道,“我們大奶奶找春君姑娘去了,回來後臉上沒有不痛快,小的想,大奶奶既沒處下風,那春君姑娘定是吃了虧了,沒準這會子在家哭呢。”
這樣的訊息於裴臻來說莫過於晴天霹靂,他呆坐在那裡,一時摸不著北,只能斥道,“怎麼才回,你早幹什麼去了!”
助兒小聲道,“我才睡了起來,大奶奶已經回自己院子了,我得了信就來找爺的。”
裴臻立時氣不打一處來,“爺辰時就起身了,你這殺才竟睡得那樣晚,一路上怎麼沒把你的腸子顛出來!如今如何呢!你到梨雪齋瞧過沒有?她當真在哭麼?”
助兒苦著臉道,“我一得信就來回稟大爺了,還沒來得及到梨雪齋去呢。”
裴臻想了想問道,“大奶奶可帶了人去?”
助兒道,“帶了喜兒,還有一個二等丫頭,我盤問了那丫頭,顛顛倒倒也說不清楚,大概的就是奶奶要接姑娘入園子,姑娘不答應,奶奶又說爺和姑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云云,鬧到最後不歡而散了。”
裴臻沉吟片刻,眼裡陰霾越來越濃,助兒嚇得縮在一旁,直禱告道,神天菩薩,大爺要殺人誰攔得住!若要殺我,那我便朝梨雪齋跑,好歹求春君姑娘救我小命罷。
裴臻此刻正是怒海滔天,好容易才和她親近些,那素卿跑來橫插一腳,之前種種豈不成了無用功!她既已回絕了進園子,那往後定是要躲著他的,可憐他機關算盡,到頭來要落個慘淡收場麼?
“紀素卿敢不拿爺的話當回事麼?不給她些利害瞧瞧,還只當爺怕了她。”裴臻咬牙切齒道,“今兒起禁她的足,打發人把她老子找來,爺我要重振夫綱。”
“大爺,親家老爺在山陰縣呢!”助兒囁嚅道,心想大爺怕是氣瘋了罷,無甚大事要驚動老丈人麼。看裴臻臉色鐵青,只好開解道,“大爺發火歸發火,萬萬不能給自己找不自在,就是找了親家老爺來理論也論不出個所以然來,大奶奶是去請春君姑娘的,又不是去興師問罪,大爺這脾氣發得沒道理。”
裴臻深深吐納幾下,總算冷靜了些,復又眯起眼仔細盤算,過了一會又陰陽怪氣地笑起來,直笑得助兒倒抽冷氣,背上寒毛根根都豎起來。
“既如此便將計就計,你派人放話出去,就說梨雪齋的春君姑娘和裴臻早已私定終生了,”裴臻微一笑道,“橫豎我是要娶她的,孽只作這一回罷。”
助兒驚恐道,“那樣豈不壞了姑娘的名聲!”
裴臻漂亮的丹鳳眼兒一飛,“我的名聲也壞了,所以並不嫌棄她。”
助兒聽了險些栽倒。這是什麼道理?他們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只是這回有些過了罷,果然情能叫人痴狂啊,痴狂得連幾輩子的老臉都不要了。
裴臻想了想又補充道,“章程那裡尤其要傳到,我且賭這一回,若章程聽了並不介意,仍要娶她,那我便認輸,放他們雙宿雙飛,若章程有半點猶豫,那就怪不得爺棒打鴛鴦了,就是追到奈何橋上,我也要將她弄到手。”說著狠戾的咬緊牙關。
助兒此時只覺毛骨悚然,無非是個女人,犯得上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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