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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往裡添木柴,穀殼,只等著令官發令。
六兒扯扯毋望衣袖道,“可是要燒麼?”
毋望搖頭道,“我從前也沒見過,家裡原沒有兄弟,中秋一味的在家過,沒人帶了出來頑的。”
又屏息看八個寶塔都壘好了,那邊高臺上人彩旗一揮,大喊一聲開始,參賽的人便麻利的點起了火,一時火光沖天,火旺時還往裡潑松香粉,那火頭燒得更高,直把塔燒得全座紅透,圍觀的人大肆助威,一時喝彩聲甚囂塵上。
毋望也看得興起,加油鼓勁之際,後方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口鼻,一陣頭暈目炫,眼看著自己被拉出了幾丈遠去,那六兒竟只顧看熱鬧,對她被擄走渾然不覺。
第五十七章萬里江心對明月
毋望奮力掙扎,無奈那人力道奇大,又是幾個起落,漸漸遠離了人群,毋望心道這下糟了,怕是遇上了劫匪或人伢子了,自己得想法子脫身才行,又因被那人捂了嘴,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那人攜了她飛奔一陣,她頭暈目眩,耳邊盡是呼呼的風聲,連方向都分辨不清了。又幾番顛簸終於落了地,一看竟到了謝府的後院,心下又奇,莫非哪位哥哥同她開玩笑麼?才要轉頭,那人道,“在下無意加害姑娘,只因姑娘的一個故人要請姑娘一敘,我放了手,你切莫叫喊,可好?”
毋望想既到了謝家,也沒什麼可怕的了,便點了點頭,那漢子緩緩鬆開手,對她一揖道,“我家主上等姑娘已經很久了,二位只管敘舊,屬下在穿堂外候著。”說完一縱身去了。
這後園子原已倒鎖,因今日過節,上夜的婆子小廝們也都吃酒作樂去了,園子裡空無一人,毋望暗道定是慎行有話同她說罷,恐白天人多不方便麼?便道,“二哥哥,你這是什麼道理?好好的竟嚇我”
樹後轉出一個人來,揹著手,身量高大,看著眼熟,卻不是慎行,當下心裡咯噔一悸,那人緩緩走近了,潔白的臉孔,眉眼含笑,低聲道,“什麼二哥哥,春君姑娘且看清了再叫哥哥不遲。”
毋望腦子裡轟然一聲,急往後退了兩步險些摔倒,被他一把攬了起來,柔聲斥道,“看毛躁得這樣,見了我連站都站不住了?”
毋望勉強安撫了心跳,這人來得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原先還惦記著他,不知他身在何方的,誰知轉眼就在她家後院裡了,還將她從外頭擄回來,生生把她嚇得半死,一面埋怨著,一面又極高興,想了那麼久,好歹見著了,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又無從說起,憋了半天才道,“你怎麼這會子來了?”
裴臻笑道,“來得正是時候呢,再晚些你的心就落到什麼二哥哥三哥哥身上去了。”
毋望聽了嗔道,“你混說什麼,我從沒動過那心思。”
裴臻攜了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鳳眼一挑,呢喃道,“可是心思都在我身上麼?我去了這幾個月,你想我不想?”
毋望臊得只顧低著頭,想把手抽出來又抽不動,只得由他握著,裴臻看她圓潤了些,更顯出從未有過的嬌態來,不禁心下暗喜,也不想旁的了,徑直的將她摟進了懷裡,深深嘆道,“春兒,我當真是日思夜想的,你可知道我的心麼?再見不著你,竟是要瘋了似的。”
毋望像落進了蜜缸子裡,也不掙,靜靜靠在他胸前,他身上有股蘭草的香味,莫名叫她安心,兩人相識了這麼久,這樣的親近還是頭一次,若按理來說是萬不該的,只是如今身不由己了,此時方知道自己竟是那樣看重他的。
裴臻毛頭小子一樣心跳如雷,毋望靠著靠著,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裴臻有些懊惱,蹙著眉道,“你笑什麼,我x行千里的來看你,你不說些好話,反倒來笑我”
毋望紅了臉,原以為他在桃葉渡的,離城裡也不算遠,誰知又是那麼老遠的趕過來的,心裡有愧,便糯聲道,“對不住了,我不該聽你的心跳得快就發笑,也不知道你是屬馬的,你就原諒我無德罷。”
裴臻聽得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笑道,“你出息了,竟變得這麼促狹,看來我從前是小瞧了你了。”又拉她到亭子裡,兩人並肩坐下,就著月光直直看她的側臉,細膩的面板上灑了一層銀粉似的,愈發的晶瑩剔透,長長的睫毛,精緻的鼻子,還有嫣紅的嘴唇,哪一樣不是叫他痴迷的呢
毋望感覺到他的目光,又不敢同他對視,只得悶聲道,“你傻傻瞧我做什麼,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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