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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麼?”
毋望並不搭話,謝老太太道,“你還聽他們胡浸我們姐兒的相貌是燕窩能養得出來的麼?我那四丫頭你是見過的,這孩子可不像她母親麼。”
王老太太細端詳了,點頭道,“是像的,依我看倒更勝過些去,我常替四丫頭可惜,都是命不好,嫁了那樣的爺們兒。”
毋望的氣血有些上湧,竟當她的面說她父親,這麼個什麼樣惡毒的老太婆才要站起來回嘴,謝老太太悠悠道,“頭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常誇我這四姑爺有出息,年輕輕的就做了太僕寺卿,後來做什麼遭了難你也知道,我記得當年常遇春大人還是你家遠親呢,我這姑爺都砸在他手裡了。”
王老太太啞口無言,毋望方覺解氣,這時芳瑕打了簾子進來道,“快來看呀,爺們兒們在露臺上做兔兒爺呢,做得有一人高了”
第五十六章驚魂
女孩兒們,連同剛到的王春錦也被拉了出去看,謝家四兄弟都在,在露臺上拿陶土糊了兩個兔兒爺,兔首人身,披著甲冑,背上插著戲文裡武生才用的護背旗,臉上貼著金泥,身施彩繪,一個站著,一個搗杵,豎著兩個大耳朵,亦莊亦諧的。
芳齡道,“二哥哥早回來了啊。”
毋望指著慎行對王春錦道,“那個穿常服,正給兔兒爺畫臉的就是行二爺。”
那王春錦偷眼看,見謝慎行從容俊秀,面上朗朗,身型又極挺拔,好歹有了些反應,蒼白的臉上竄出兩團不正常的紅暈,茗玉輕搡了毋望,低聲道,“甚滿意罷。”
毋望嘿嘿的笑,茗玉揚聲道,“行哥兒,來”
慎行回了頭,見毋望和茗玉在一處,遂將筆給了慎篤走過來,笑道,“大嫂子也來了”
茗玉把王春錦推到他跟前,揶揄道,“來見見好妹妹罷,這就是王大人家的千金春錦小姐,還不見禮”
慎行神色尷尬,忙拱手作了道,“見過姑娘了,多早晚來的?”
王春錦道,“才來不久。”
慎行道,“那上廊子下坐會子罷,我這裡還有陣子,不好作陪。”
春錦道,“你只管忙罷。”
慎行淡淡一笑,回身尋毋望,她已然給兔兒爺畫鬍鬚去了,還和慎儒頑到了一起,瞧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他的心一直往下沉,也失了再畫下去的興致,草草和眾人告了假,慌稱回房換衣裳,一人怔怔回去了。
又笑鬧了一陣,老太太那裡傳飯了,天才擦黑,月亮又大又亮升了老高,一大家子女眷一桌,爺們兒一桌,紛紛在園子裡的高臺上落座,四周點了彩燈,角上供了大香案,大家說說笑笑,猜燈迷說典故,又放了煙火取樂,直鬧到二更天去,因著中秋原就有晚睡的習慣,一大幫子人也不覺乏。王老太太和孫女終究是客,頑了會子便起身告辭,謝老太太也不相留,說了一堆客套話,又備了些瓜果禮品,叫慎行送她們上了車,算是打發完了。
吳氏道,“老太太瞧怎麼樣?”
謝老太太道,“你早有了主意,何必問我。”
呂氏道,“我看是不中用的,那姑娘身子弱得這樣,恐不是個有壽的,若娶了,將來可苦了行哥兒。”
謝老太太道,“我心裡也不拿她配行哥,據我看,竟是有女兒癆似,這種病症怎麼好許人家呢,豈不活找晦氣麼。”
吳氏道,“那怎麼同人家交待?”
謝老太太瞟了她一眼道,“無媒無聘的,大人說嘴罷了,又沒定下,人家也是聰明人,等個三五日不見有動靜,自然也就明白了,哪裡要什麼交待”
吳氏鬆了口氣,笑道,“老太太說得極是。”
謝老太太道,“你也彆著急,橫豎還有幾家,緊著心挑就是了,只要姑娘周正,懂事故,家底子不殷實也沒什麼的。”吳氏道是,老太太又招呼道,“女孩兒們來拜月罷,求月神許你的個好相貌。”
婆子們得令忙燃起了大紅蠟燭,又點起了高香,一眾姑娘丫頭們齊跪了三四排,斂神靜氣磕頭禱告,毋望看她們一個個無比虔誠,自己倒是沒什麼,不過順著走個過場而已,拜過了就起身回老太太身邊坐下了,幾位太太姨媽商量起了慎篤過禮要用的東西,大太太道,“費那麼多心思做什麼,就按著咱們言哥兒那時的禮單置辦一份送去也就是了。”
呂氏不言語,大姑奶奶道,“哪能照著慎言的,咱們大爺是長子嫡孫,大奶奶又是親家母嫡出的小姐,自然是不一樣的。”
謝淑珍微有些不悅,道,“都是自己家裡的人,看著置辦就是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