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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可知。
復往前去,走到燕脂湖畔,猛然見堤柳之下,一個戴八梁白玉定發冠,穿素地雲紋織金龍補的男子昂首而立,她心裡一突,暗道朱高煦怎麼來了,自她出閣之日起兩人便再未照面,這會子又無其他人,見了終歸尷尬,忙轉回身想繞道而行,不想才邁出一步,那人幽幽道,“我在這裡等了這半日,好容易等著了,妹妹怎的一見我就要走?”
她只覺頭皮隱隱發麻,再想遁走已經不可能了,只好乾乾的笑了笑,“漢王今日得閒麼?”
朱高煦乜斜她,落在她腹部的目光冷冽如冰,眉眼間似有陰霾,緊抿了唇不應她,慢慢踱過來,圍著她打了個轉,切切道,“你只當我無事來一個三品官的府上做什麼?還不是聽聞妹妹要來妹妹這兩年躲著我,叫我一直不得見,我心頭口頭一日不忘,妹妹倒把我忘到脖子後頭去了。”
毋望太陽穴上突突的跳,這朱高煦四年征戰歷練後比起當年更顯霸氣,一靠近她便叫她喘不上氣來,她垂眼低眉道,“漢王殿下說笑了,春君已作他人婦,自當深居閨中不敢逾矩。”
第118章此情深處
“是麼?”他仰唇一笑,復又擰眉看她,“你要替他生孩子?”
毋望下意識拿手護在腹前,他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以至於他問了這麼句啼笑皆非的話,她都沒來得及暗自嘲諷一下。
他轉身看著燕脂湖上的景緻愣神,半晌方喃喃道,“你要替他生孩子了我還傻等什麼你可知道,我父皇逼我去雲南,我為什麼一直不願去?”
毋望低著頭,心想千萬不要說是因為她,自己和他從未開始過,沒理由讓他一往情深得那樣吧
他見她不答也不追問,自顧自道,“我原沒打算來這裡湊趣兒,只因昨兒聽裴太傅早朝上提起你,竟說你要臨盆了,我放心不下,只好藉著你外祖父的生辰來看看你。”他忽然怔怔盯著她道,“我母后今早和楊士奇上奏皇上,欲改封我至青州,命我速去就藩,我若不從就要削我護衛,你知道,這幕後之人是誰?”
毋望大感不妙,不用說,肯定是裴臻無疑。心下計較再三,緩緩道,“殿下,春君是婦道人家,朝廷的事不敢過問,殿下也用不著和我說,園子里正唱戲呢,殿下何不去看戲?我叫人來引你過去罷。”
他冷笑,“你跟著裴臻,這裝傻充愣的本事倒學了個十成十你道我閒得這樣,跑到謝府裡來聽戲?還是打量我漢王府裡沒有戲班子?我是惦記你罷了,你竟和我打起太極來?”
毋望微躬了身惶恐道,“多謝漢王抬愛,春君愧不敢當,漢王念兄妹情義來探望我,我心裡著實感激,只是這裡並非說話的好地方,咱們往抱廈裡去吧,我叫丫頭奉茶,咱們再聊不遲。”
朱高煦像吃了黃蓮似的,一縷苦澀從舌根處一直蔓延到心底,再往周身每個角落擴散開去
她就那麼怕和他單獨相處,千方百計的要引他到眾目睽睽之下,然後讓他不得不像個丑角一般假意周旋,面上含著威嚴,眼睛卻不受控制的繞著她轉,這樣她很得意麼?這個女人可惡透頂,他但凡能狠得下心,將她一把掐死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他不能,從見到她的那天起,她就是他所有的憧憬和幻想,他就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一樣的渴望她,即便是給他一個微笑也是好的,這些年來他試圖忽略她,娶了王妃,還納了一堆的妾,他以為自己可以暫時忘記,可那個該死的裴臻昨日又把他的傷口揭開了,血肉模糊的一片,連他自己都不忍看。
懷了孩子?快生了?他聽後耳邊似有風車嗚嗚作響,腳下虛了,幾乎連手裡的笏板都舉不動,於是堂堂的親王一反常態,巴巴的跑到個新封的三品副都御史家裡,給他老子賀什麼壽,真是笑掉人的大牙而她呢?佯裝不知,推諉閃躲,怎麼傷人怎麼來。好得很他咬牙切齒的笑起來,“我絕不去青州我就在京師待著,看看裴臻能奈我何”
毋望嘆道,“漢王,我們爺並沒有要害你的意思,你何苦執意留在京師?你遲遲不肯就藩,朝中大臣定然多有猜測,太子殿下也不能安心,難道你情願削護衛,再貶庶麼?還是聽我勸去封地罷。”
朱高煦轉頭深深地看她,“你可願跟我去青州?我帶你一道去好不好?只要有你,就是即刻去雲南,給朱高熾守一輩子邊疆我也絕無二話”
他的眼裡有殷殷的期盼,冷酷的臉也因柔情變得生動起來,毋望張口結舌,心下嘀咕,你替你們朱家守門戶,卻要來犧牲我,這是什麼道理?隨即道,“殿下莫要開玩笑,我已經嫁了裴臻,還懷了孩子,殿下說這樣的話未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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