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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摟她,任司徒不禁被逗笑了,下一刻已抓緊襯衣的領口和下襬,逃竄似的溜下了床。可剛跑出不遠,腿心就痠疼得不行,步伐不由得慢了下來,他沒有跟上來,卻沒有錯過她腳下的遲滯。
“需要幫忙麼?”
聽他這麼問,任司徒不由得回過頭去。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禁地略過他的身體各處,最後才落在了打著石膏的胳膊上:“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
等任司徒進了浴室,才發現浴缸裡的水已經放好了,保持恆溫的指示燈也亮著,洗漱用品、全新的浴衣毛巾也全部擱在隨手可及處。
估計是他在她累得連手指不願動彈時,為她準備好的。
任司徒的手撫過潔白的浴衣,微笑卻不自知。
她把自己沉進浴缸,氤氳的熱氣蒸得她都快犯困了,闔上眼,渾身輕鬆,腦子裡卻不得平靜。有聲音在一直、一直、一直地閃回
放心,我這不是在怪你
確認你沒出事我就放心了
好了,不打攪你了
盛嘉言的聲音不知怎麼的又變成了時鐘的。
他心態好,是因為他不愛你
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我從不放棄
歡迎利用
任司徒猛地睜開眼睛。浴缸的尾端因隨時置換熱水而隱隱出現了一個注水的漩渦,就如同這兩個男人的聲音她心中造就的漩渦。
任司徒不敢再多逗留,她跨出浴缸,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披上浴袍走向門邊,卻在路過鏡子時,腳步不由得一頓。
她看著自己從浴袍領邊露出的面板,不由得回想起方才自己回頭所看見的那一幕:那個男人赤著上半身倚著床頭,身上除了車禍後還未痊癒的小傷痕,還有一些更細微的、像是被小貓小狗抓傷的痕跡,肩頭還有一枚清晰的牙印
那一道道痕跡都在提醒任司徒,她對這個男人做了些什麼。
至於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些什麼
任司徒抹掉鏡上的水汽,鏡中的她瞬間變得清晰。自己身上竟沒有留下任何青紫的痕跡,對此,任司徒難免有些驚訝。
已被任司徒強制的壓到記憶最底層的某些旖旎回憶,在此刻突然不受控地翻湧出來,他的吮咬、揉捏、撫弄,力道雖然重,卻掌握得極其有度,並沒有真的傷到她
連最失控的時候都不忘如此顧及她的男人,可為什麼那麼多人非得說他不是好人?
任司徒失笑。
就在這時,門邊突然傳出動靜,任司徒嚇了一跳,趕緊把浴袍披回去。時鐘卻已經推門進入浴室。
他從水霧中朝她走來,任司徒焦急地綁著浴袍帶子,他卻已悄然走到她身後,他的手自後擁住她的腰,連帶按住了她綁帶子的手。
“怎麼這麼香?”他低頭嗅了嗅她頸邊。
任司徒愣了一下:“這不是你家沐浴乳的味道麼?”
時鐘無聲地嘆口氣,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彼此都站在鏡子前,目光在鏡中交匯,任司徒看見鏡中的他,緩緩解開她剛繫好的浴袍帶子。他的手靈活地竄進了隨之敞開的浴袍領邊。
任司徒便再度被他揉捏得呼吸不穩起來。這回她終於準確地抓住了他的手,堅定地對他搖了搖頭。
他卻隨著她回頭的動作順勢吻住她。等任司徒從他那綿長得幾乎要讓人溺斃的吻中掙脫出神智,她身上的浴袍不知何時已經墜落在了彼此的腳邊。
他放過了她的唇,火熱的吻開始順著她的頸側向下,任司徒猛然意識到他想幹什麼,連忙反身推開他。
他想吻她的疤痕?任司徒無來由地心生牴觸,她手邊便是盥洗臺,臺上還放著她換下的襯衫,任司徒想也沒想,扯過襯衫就往身上套,話也是幾乎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哪都可以,那兒不行”
話音一落就看見面前的這個男人勾起了一邊嘴角,要笑不笑的樣子:“說話算話?”
任司徒坐在盥洗臺上,膝蓋都不由自主地微微發顫。冰冷的檯面,火熱的他。
他的吻幾乎落遍了她的全身,發掘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深藏在她身體上的奧秘終於,他不再在她雙腿間作惡,直起身子,啄了啄她的嘴角,問她:“可以麼?”
任司徒只覺得頭暈,還未散去的水霧令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只能粗喘著氣,雙手撐在冰冷的檯面上。
她想她應該是點頭了的,接下來,就輪到這個男人,身體力行地去教會她沉淪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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