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孫瑤看得正起勁,抬眸就見任司徒在窗邊來回踱著步,間或咬著指甲,滿臉嚴肅的不知在思考些什麼,不由揚聲一問:“你幹嘛呢?走來走去的?”
任司徒這才驀地停住腳步。
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兒,只能隨便地搭了句腔:“你不是說你一看書就頭疼嗎?”
孫瑤斜了任司徒一眼:“全是字的書跟漫畫書怎麼能一樣呢?”說完又津津有味地低頭看起漫畫來。
任司徒則繼續犯她的難去了。
自己這樣忍不住走來走去,實在是因為坐立難安,她此刻的心裡跟墜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地跳著。至於坐立難安的原因,任司徒有些羞於說出口——
她現在只要一回憶起在書店結賬時、尋尋問到那張門禁卡的狀況,就不由得想到,雖然時鐘只留了這樣東西在她這兒,可她,卻有不少換洗衣物留在時鐘那兒了。
當時時鐘讓她在他那兒備幾套換洗衣物,全是因為他一時興起,手上就容易沒輕重,總扯壞她的一些小物件,只是沒想到,那些衣物備在他那兒沒多久,他們兩人就已經不必再有交集了。
依稀的,似乎有首歌裡唱過:“外面下著雨,猶如我心血在滴,愛你那麼久,其實算算不容易,就要分東西,明天不再有關係,留在家裡的衣服,有空再來拿回去”
現在外頭倒是月朗星疏,她心裡也沒有血在滴,反倒是像是看見了一絲挽回的希望。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挽回不了,起碼也可以做朋友吧這連尋尋都懂的道理,她和時鐘都是成年人了,應該也可以做到吧。
任司徒想了想,終於不再咬著指甲猶豫不決了,從摸出手機很快的編輯了條簡訊,不給自己任何反悔的時間,立即傳送出去:“在家麼?我想去你那兒把我東西拿回來。”
看著傳送成功的提示,任司徒心裡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她握著手機,靠著落地窗舒著氣,突然電話就震了起來。任司徒心裡剛落下的那塊石頭瞬間又被提到了嗓子眼,看一眼手機上的來顯——真的是時鐘的回電。
他竟然會回?還是這麼快就回?
任司徒壓下滿腹的驚疑,認真地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電話:“喂?”
“是任司徒小姐麼?”
任司徒的表情僵在臉上——
聽筒裡傳出來的這個聲音,是屬於家政阿姨的。
“是我。”
任司徒的語氣應該包裝的很好,家政阿姨沒聽出有什麼異樣,很親切地繼續道:“時先生給他自己放了一週的假,說是回老家住一週。他手機沒帶走,我剛看到你發來的資訊,怕你等,就用家裡的座機給你回個信。”
這一瞬間任司徒真想拍死自己,說出口的卻只能是一句有些拖泥帶水的:“原來是這樣啊”
“你要來拿什麼東西?我在家呢,你現在就可以過來。”
“不用了不用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下次再去吧。”
任司徒掛了電話,萬般無奈地看一眼手機,她把時鐘的座機號碼和手機號碼都存在了同一個通訊錄條目下,家政阿姨用家裡座機聯絡她,卻害得她如此激動想想真是活該。
她在窗邊如此思緒輾轉,完全沒有發覺孫瑤已經放下了漫畫,有些擔憂地走近她,等到她的視線終於從手機螢幕上挪開,才發現孫瑤正站定在她面前。
孫瑤剛才坐在沙發那邊聽她講電話,猜也猜到大概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是想去找他吧?”孫瑤問她。
各種情緒卡在心頭,任司徒只能聳了聳肩:“想又能怎樣?他回老家了,連手機都沒帶。”
“那就要看你有多捨不得了,”孫瑤用手指比了幾個長度,“這麼多?還是這麼多?”
任司徒被她這動作逗笑了,可幾乎是下一秒,笑容就已無端地隱去:“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閒下來,就成天想,成夜想。”
想很多,甚至能想起去年在他的公司門外、彼此重逢時,他替他當硫酸的那一幕——當時只覺得是驚鴻一瞥,如今再回想,卻怎麼又歷歷在目了呢?
或許人心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任司徒很無奈。
孫瑤也拿她很無奈:“那就去找他啊!纏著他啊!告訴你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這麼犯賤,就是這麼捨不得他啊!”
“”
“老家又怎樣?才幾個小時的車程?真的捨不得的話,美國都追去。”
任司徒失笑著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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