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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儀容;徑直走向臥室,打算提供再一次的叫醒服務。可她敲了敲房門,並沒有人回應;她只好推門進去。
悄聲走過門前的走廊,拐過拐角之後;視野開闊了的同時,任司徒不禁一愣。
時鐘應該剛洗過澡,正在換衣服。從任司徒的角度看過去,只看見這個男人穿著西褲,裸背,脖子上掛著一匹毛巾,有水珠從頭髮上徑直低落,順著壁壘分明的背脊滑下。
任司徒並沒有出聲,他卻還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她,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看不出什麼情緒。又很快回過頭去,開啟專門掛襯衫的衣櫃,扯了件襯衫穿上。
任司徒見他很快扣好了襯衫,又去選領帶,唯獨不搭理她,她只能作勢咳了一聲:“飯做好了。”
“我急著出門,你自己吃吧。”他對著鏡子系領帶,沒有看她,“還有,麻煩你吃完把你用的碗筷洗了。”
“啊?”任司徒有點反應不及。不僅僅是因為他說的話,更因為他十分冷淡的語氣。
“家政阿姨總是禁不住沈沁求,把我這兒門禁卡借給沈沁。我已經把她辭了。你用了碗筷不洗,難道要我替你洗?”
“”
任司徒其實一向覺得自己挺堅強的,可沒想到他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能令她瞬間感到莫名的尷尬、委屈、顏面盡失。以至於時鐘已經換好了一身行頭,徑直而來與她擦身而過,任司徒才勉強除錯過來,語氣盡量平和的叫住他:“那中午呢?你回來吃麼?”
“估計要忙到晚上。”
擺明了是告訴她,她不用等到中午,待會兒就可以走了。任司徒就假裝沒聽出來他話裡的意思,直接跟他裝傻充愣:“那好,我到時候做好晚餐等你。”
這時候的時鐘才終於肯偏頭看她一眼,但他的目光只在她臉上逡巡了幾秒,便淡然地收回:“隨便你。”
說完便不再做片刻的逗留,直接繞過她走了。
任司徒都不知道自己真的一等就等了一整天,是在跟時鐘爭口氣,還在跟自己較勁。盛嘉言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任司徒就只能說自己在忙,都不敢說別的,以免自己一開口就露餡,
做女人做的像她這麼糟糕,或許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她為了抽出一天空來時鐘家裡做這些,孫瑤又遠在橫店,她只能把尋尋拜託給盛嘉言,讓盛嘉言幫忙照顧一天。同時還不敢告訴盛嘉言她真正在忙些什麼,畢竟盛嘉言要是知道她跑來做這種熱戀貼冷屁股的事情,肯定是不準的,自然也就不會幫她照顧尋尋了。
掛了盛嘉言的電話後,任司徒去了趟超市,估計是因為家政阿姨被辭退了,沈沁又不被允許進入這裡,時鐘家裡的冰箱如今空的就只剩兩瓶礦泉水了,任司徒一採購就採購了兩大袋東西回來。
之後看了會兒電視,便無所事事地在這間上下兩層大平層打通了的公寓裡閒逛。公寓夠大,足夠她逛一逛消磨時間。
任司徒之前每一次到這兒來,都是來去匆匆的,還真沒有好好參觀過這裡,進入書房後她確實是驚了一下的。
書房的空間足有兩個臥室這麼大,任司徒完全想象不出原來那麼不愛念書的一個人,如今家裡怎麼會有那麼多藏書——
甚至還有漫畫書。
任司徒看著那一排漫畫書的書脊,隨便抽了本出來,一看封面就忍不住笑了。這些都是她原來在學校後門的漫畫屋裡借的書。
裡頭還夾了她當年臨摹的人物素描。
那時候他帶著她去故地重遊,漫畫屋的老闆娘還在感嘆某個小夥子在她那兒買走了一溜舊書,如今任司徒看著那一張張儲存完好的素描,之前被某人的冷言冷語傷到的心似乎得到了滿滿的慰藉——她看過的那些漫畫果真都是他買走的。
其實如今再返回去看這些漫畫,任司徒確實覺得有幾分索然無味,她把漫畫書放回書架,眼見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便直接捲袖子進廚房去了。
其實任司徒心裡是有準備的,做飯的時候一直問自己,他如果真的狠心不回來吃飯或者真的忙到不能回來,她這頓晚餐落了空,她該怎麼辦?
可與此同時,任司徒心裡總有個不怎麼甘願的聲音在安慰她:他不是這麼狠心的人,不會真的捨得這麼對她的。
直到做了三遍、任司徒才終於成功做出了還挺像模像樣的四菜一湯,她坐在餐桌旁,託著腮等著,眼睜睜地看著原本還冒著熱氣的四菜一湯,慢慢地在她眼前徹底涼掉,任司徒心裡的那個安慰的聲音也就徹底銷聲匿跡了——
他還真的捨得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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