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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時鐘來說,如今的她可能真的是他極力想要擺脫的孽緣了吧,以至於任司徒如今想要聯絡他都聯絡不上。
打電話去他家裡,家政阿姨只回答任司徒:“不好意思任小姐,時先生不在家。”
回想起上一次,家政阿姨還特意把時鐘休假一週回老家的訊息透露給她——想必當時的主動透露行蹤和如今的守口如瓶,都是時鐘意囑的。
打給時鐘的私人號碼和辦公號碼,全是孫秘書接聽的,孫秘書也只有一句話:“任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時總現在真的很忙,沒有時間接你電話。”
甚至任司徒在他家公寓樓下等了一晚,也真的沒有等到他回來,只能踏著清晨時分的晨霧獨自離開。
什麼叫做自做孽不可活?說的就是任司徒,她把他一櫃子的東西全扔了,如今想要藉由還東西見他一面,都辦不到了。
最後還是孫瑤把時鐘的行蹤告訴了她:“他請供貨方的人來會所消遣,應該沒那麼快走。你要不要過來?”
任司徒掛了電話,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11點半,她已經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個小時還沒睡著,也幸好自己還沒睡著,沒錯過這通電話。她起床換了衣服,到尋尋的房門外看了眼,尋尋規規矩矩地側臥在床上,已經熟睡了,任司徒這才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以最快速度離開,開車直奔那家會所。
沈沁早就在大堂等她了。
兩個女人對同一個男人有愧,或許就會跟她和沈沁現在的狀況一樣,明明彼此見了面就無比尷尬,對對方也都沒什麼好感,但又不得不見。沈沁已經拿到了包廂號,一邊帶著任司徒穿梭在鬱金香色基調、細節處處耀眼的走廊,一邊說:“我在那兒賣過酒,服務員跟我都熟,也見過他,應該不會認錯。”
看樣子沈沁確實跟這裡的人很熟,vip區外有保安確認了客人身份後才肯放行,見任司徒是沈沁帶來的,沒查身份就讓任司徒進去了,VIP區的走廊上鋪著猩紅瑪麗般的異域風情的地磚,看得任司徒整個人都壓抑了,很快她們就來到了包廂外,任司徒握住門把,一時之間喪失了推門而入的勇氣。
沈沁見她突然泛起了猶豫,恨鐵不成鋼似的睨了她一眼,猛地一推門,替她開好了門,拉她進去。
可剛進去沒一會兒,沈沁就被一個酒氣熏天的男人迎面走來,輕浮地摟過了腰:“這個妹子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任司徒嚇了一跳,正要把臉一沉、呵斥那人放手,沈沁卻只是稍稍抵住了對方的肩,怯生生的聲音裡還帶著一絲甜:“不好意思,我們是來找時總的。”
對方一聽是來找時總的,自然就放開了手,目光卻還是那樣肆無忌憚,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沁,又撇過頭來看任司徒。
任司徒避開了那人的目光,放眼在這群醉鬼中尋找時鐘的身影,全程冷著臉。直到看向包廂裡的最後一個男人前,她都沒有找到時鐘的蹤影,至於這最後一個男人正和一個小姐抱團吻得正歡,恨不得把對方揉進骨血裡似的,任司徒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側臉,看身形應該是個高個子的男人,再看那人捧在小姐臉上的那隻指節修長的手,任司徒心臟已是猛地一滯,幾乎是想也沒想,直接揪住那人的肩膀,把他從小姐身上扯開了。
“你誰啊!”對方一張陌生的、展露著不滿表情的臉,就這樣正對上了任司徒的視線。
任司徒一怔,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認錯人了。”
是啊,她怎麼糊塗到會把這種貨色的男人和時鐘混為一談
任司徒真想敲自己,一邊道著歉一邊往後退,陡然間退無可退,回頭一看原來是被剛才一進門就摟住沈沁的那個男人給堵住了後路。
畢竟已經知道她們是來找誰了,這男人也只是肆無忌憚地打量她而已,並沒有上手,就只是塞過來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時總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來!喝一杯。”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的。”
“都是朋友嘛!這麼見外幹什麼?”
大概這就是做女人和做女人之間的差別,沈沁能四兩撥千斤的把想吃豆腐的男人給哄回去,而她好像真的只會和對方撕破臉,把事情徹底鬧僵。
對方為了硬把酒杯塞進她手心裡,一杯酒已經撒了一小半,沈沁見這邊僵持不下,上前就要接過酒杯:“哥哥,我這朋友真的不喝酒,要不這樣?我替她喝吧。”
好事被任司徒打斷的那人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或許因為看不慣這種處處板著臉扮清高的女人,他也倒了杯酒,直接送到任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