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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爾就是不一樣,處處都為對方著想保潔阿姨識趣地笑了笑,沒說什麼,直接提著一大袋子東西朝廚房走去了。
好不容易把東西都運進了廚房,任司徒回到客廳,把自己往沙發上一丟,仰頭靠在那裡,歇歇胳膊歇歇腿,不經意的瞄到電視機螢幕上正暫停著的那部韓劇。只瞄了一眼,就猜到這肯定是孫瑤出門之前在看的——這部韓劇最近火得一塌糊塗,任司徒倒是沒看過,但孫瑤因為中國版有意找她出演、這兩天看得特別歡快。
孫瑤這會兒應該已經接到尋尋了吧?任司徒看了眼時間,時鐘的公寓離尋尋的學校這麼近,這個點,孫瑤應該早就領著尋尋回來了
任司徒摸出手機,撥給孫瑤,等候音響了很久孫瑤才接聽。
十分有氣無力的一句:“喂?”
任司徒不由得一皺眉。她有多久沒聽過孫瑤這樣的聲音了?死氣沉沉,哪怕一點強裝出來的活力都沒有。任司徒啞了啞嗓子,幾乎是本能地就脫口而出,問道:“出什麼事了?”
“”
“”
孫瑤那頭短暫的沉默令任司徒下意識的伸地捏緊了手機,好在孫瑤並沒有一直這樣死一般的沉默下去,下一秒,電話那頭的孫瑤就用越發悽悽慘慘慼戚的語氣對任司徒說:“我在醫院。”
任司徒驚得霍然站起。
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她真的跑去拿掉孩子了
可隨後孫瑤有氣無力的聲音就把任司徒的這層驚恐打碎了,同時卻也丟給任司徒一個更加重磅的炸彈:“尋尋他出事了,我在醫院陪他。”
任司徒腦袋忽然“嗡”地一聲,雙腿瞬間就已有了本能的反應,徑直朝電梯快步走去,這時候的保潔阿姨剛收拾好任司徒買回來的東西,從廚房裡走出來就看見任司徒一臉緊繃地疾走著,不明所以之下只能趕緊叫住任司徒:“太太,你這是去哪兒?”
任司徒頭也不回地說:“我有事出去一趟,時鐘如果回來了,讓他給我打電話。”
這頓晚飯算是徹底泡湯了,任司徒懸著一顆心,開著車在堵得不像話的車道上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抵達了醫院,一停穩就急忙衝下車,直奔醫院大門而去。
等她終於找到孫瑤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反觀坐在長椅上渾身無力、雙眼無神的孫瑤,同樣是一頭的冷汗。任司徒徑直走向孫瑤,“到底出什麼事了?”
孫瑤聽見任司徒的聲音,那空洞的、望著她自己腳尖的眼神這才緩緩地抬起,對上任司徒的眼睛。
孫瑤張了張嘴,卻還沒來得及出聲,就有另一個低沉陰冷的聲音幽幽地響起,提前替孫瑤回答了:“他從臺階上滾了下來,撞到了頭。”
任司徒驀地一怔,循聲看去,只見徐敬暔坐在輪椅中,離她們不到五步的距離。
任司徒還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孫瑤已經如同被點著的火苗,“蹭”的就站了起來,幾乎是在對著徐敬暔吼:“你怎麼還在這兒?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孫瑤的怒火猶如丟進了萬丈寒冰池,沒有激起對方的半點回響。又是醫院,又是從臺階上滾下來,現在又有徐敬暔在場,任司徒心中已經忍不住做出了最壞的打算,以至於手心都隱隱冒汗了。任司徒把目光從徐敬暔的身上收回,轉而看向孫瑤,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你冷靜點,先告訴我尋尋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孫瑤這種一向以沒心沒肺的形象視人的人,一旦像此刻這樣流露出一點點的慌張無措,都會令人格外心疼,此景此景在前,任司徒真擔心尋尋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但孫瑤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來的一句話,總算讓任司徒心裡的這塊大石頭落了地:“沒什麼大礙,正在輸血。”
不知為何,一提到“輸血”二字,孫瑤就忍不住瞟了眼任司徒身後不遠處的徐敬暔,任司徒順著她的目光回望,只見徐敬暔也正眉頭深鎖地看著孫瑤。
這一層樓裡,除了零零散散站在遠處的護士,再沒有別的病人的身影,任司徒一聯想到這是徐家捐過款的醫院,不難猜到是徐敬暔顧忌著孫瑤的公眾身份而派人清場了,這層樓裡才會這麼冷清。
至於這兩個人之間——任司徒的目光不由得在孫瑤和徐敬暔之間——總像藏了什麼秘密似的。
任司徒只能把孫瑤帶到僻靜處,問她整個事情的原委:“到底怎麼回事?”
孫瑤看了眼被她們撇在原地的徐敬暔,又回神看著任司徒,猶豫了頗久,才慢慢說出了口:“你不是讓我去接尋尋放學麼?結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