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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都變成了荊棘,李傾城都覺得,是可以原諒的。
畢竟,面對一個愛到絕望,生存到絕望的朋友,她覺得他所有的一切,只是需要被拯救。不同於紀典優的是,這個人,當初傷害了程瀟,又把她捲進這個故事裡面,繼續傷著她的,她的身體,她的心靈
“我後悔了”程瀟好似要哭泣的嗓音,讓她的心柔軟了下去。
她抱著手機,終於哭泣起來,不停的搖頭:“我不怪你,不怪你”程瀟,你知道你的愛情給予了多少人眼淚嗎?那些我們從未碰到過的愛情,那些傷感,那些不捨,那些眷戀,都成了一種神話。是我們碰不到的,想要得到的夢,又變成了虛幻,當這一切,以一種別人都無法去計算的光速進入某個人的生活時才發現,程瀟,其實你讓我敬仰,可以這樣去愛一個人,這個女人,就算死去了,都是幸福的。
只有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我們都是同病相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你有錢有地位,還是我有理想有憧憬,都有我們無法去克服的一面。這樣的一種命運,只能去承受,沒有辦法去改變。
程瀟,就算只能在這小小的手機裡面聽到你的呼吸,沉默著,不言不語,我都覺得,你是唯一一個與我有著共鳴的人。
“我來帶你走,你也帶我走我們離開這裡,這麼傷心的地方,這麼殘忍的現實,程瀟,活著真是痛苦是不是?可是七年來,你都忍過來了不是嗎?因為總有一個原因是你要堅持的,不管這個理由是不是理由,哪怕只是一個藉口都是成立的程瀟,忘了這一切,忘了好嗎?”她抱著手機,語無倫次的哭訴,紀典優的手是撐開著房門的。
看著她哭泣,看著她對著電話裡面的程瀟,露出來那麼多情又溫順的一面。這個女孩,這樣的一面,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卻從來沒有這樣的讓他覺得頭皮發麻到動容她,喜歡程瀟嗎?所以,這樣傷心難過,忍著疼痛,也要安撫著他,帶他走出那絕望的境地嗎?
他只是想守護他的妹妹,卻弄巧成拙,變成了一場不可收拾的殘暴。李傾城,李傾城,你到底用了什麼樣的魔力,讓林沫沫這樣為你出頭?我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紀典優的手不知不覺的握成了拳,手指關節的骨骼都咔咔作響,一臉的憤怒凝聚在臉上。李傾城,你以為,只有他絕望嗎?你憑什麼惹了兩個人,又偏偏只帶他回家?!
他狂怒的推開了門,站在那裡,一臉淚水的李傾城轉過臉來,抱著手機看著他:“沫沫來看你,下樓去!”
他的聲音裡面明顯的透著憤怒與不耐煩,李傾城哪裡還敢惹他,對著電話裡面的不停叫著自己名字的程瀟說:“有事。”
程瀟在電話裡回答:“傾城要不要,我去接你?”她幾乎是馬上就不停的點頭,明明知道程瀟看不到,還是點頭如蒜,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地獄,這個牢籠,這個一直被傷害的地方。
“那你等我。”程瀟率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換了鞋子往外走。
李傾城隨紀典優下樓,看到林沫沫的情緒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一看到她就上前:“你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吃藥?好些了嗎?”
這個朋友,不管她曾經經歷過怎樣的故事,有過怎樣的風景,多少她不知道的歲月,至少,她的一片赤誠都讓她覺得彌足珍貴。
李傾城點頭,裝作對於在樓上看到的一切,都不知道。林沫沫扶著她坐下:“你要是覺得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不要有任何的壓力與負擔,還有,《蒲公英的春天》在下個週末的晚上七點在大禮堂演出,你這幾天都注意身體。什麼都沒有革命的本錢來得重要。”
演出的時間確定下來的那一刻,她的手緊緊的抓著林沫沫的手,眼睛看著她的眼睛,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說出口,可是在這個場合裡,又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說起,欲言又止,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肯定了林沫沫的話,養好身體最重要。
“一起吃飯吧。”紀典優的管家上來報道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他看著林沫沫和常默說。
“我吃不下。”林沫沫撇撇嘴,賞給紀典優一個後腦勺,又看著李傾城:“你一定什麼也沒有吃,先吃點東西好嗎?不然哪裡有勁跳舞呢,是不是?”
李傾城點頭,和她一起坐到了餐桌上,常默非覺得氣氛不大好,看著紀典優抽出一支菸來,點上,說道:“給我一支。”
林沫沫在餐桌那邊像長了一對千里眼:“常默非,你要是敢抽一支試試看!”
可憐的三公子嚇的手裡的煙當場就掉地上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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