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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職場時的樣子,淡然、冷漠、疏離,為他撐起一把黑色的傘。
她個子不算低,可是為他這個身高一八六的人撐起傘來,還是無比的吃力,但是她卻像禁衛軍一樣,一動不動的撐著傘,站在他背後。
身後是他的帝國,是他的天下。這個陪著他一起打拼的女人,是真正意義上陪著他一路賓士的人。
“日初,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整整25年了。”
25年。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幾乎長到不敢想像。可是,就這樣悄然的過去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就這麼如風飄遠。現在想起來才發現,什麼也沒有留下不說,還固執的帶走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清冷的空氣裡,因為雨水的潮溼而更顯得憂傷。
連這雨,都好像在嘲笑著他的失敗。
“25年前,你才5歲,你哥哥沈日照也才8歲。從孤兒院出來的時候,站在我面前的你,像一棵小豆芽,頭髮黃黃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眼睛裡面全是恐懼,顫抖著身子看著我,充滿了防備。”他淡淡的說著往事,看著雨中的街頭,車來邊往,川流不息。
“那時候你也才10歲,是院子裡的小霸王,唯一怕的人就是林少爺。你總是喜歡捉弄我,藏我的書包,往我的飯盒裡放蟲子,我幾乎是被你嚇到大的”她的聲音在這清冷的空氣裡,卻格外的好聽。
“是呀一恍神,我都35歲了。有了一個漂亮又可愛的女兒,日初,想想她真可愛是不是?才5歲就這麼聰明,傾城把她教育的真好”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身子一個踉蹌,沈日初眼急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他站立好,轉過頭來,對著她笑得燦爛刺眼,卻無比憂傷:“她這麼聰明,卻不知道,我是她爸爸”
“四紀”
他還是笑,眼睛裡面有一種濃烈的憂傷,緩緩的,神情變得無精打采,彷彿在尋找的人,越來越失望的尋找曾經遺失過的寶貝。
這是沈日初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從來都是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一個人,如今去是神情瀰漫著哀傷,眼神透露出憂愁,這麼近的距離裡,不僅覺得遠,還覺得冷。
天空中的發出轟鳴,他迅速的抬頭看,一架飛機從頭頂上迅速的飛過。
他還是仰望著頭,一直仰望著,直到飛機再也看不見了為止,直到轟鳴聲也早己消失,還是不低下頭來。他早已經離開了傘下,仰望著頭的時候,雨水打落在他的臉上,那一刻,他終於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發洩出自己真正的情感。
這是他成年來唯一的一次掉眼淚,還是隨著雨水的滴落而滑下去,流在了別人看不見的位置上。
“你說她是不是就在剛剛那架飛機上?”他淡淡的問,喉嚨裡有著暗啞。
沈日初看了看手錶,換了手撐起傘,甩甩酸澀的胳膊:“應該是吧很難說。”
“你先回去吧。”他開口。讓她離開。
沈日初停頓了幾秒,還是服從命令一樣的,慢慢的轉過身離開。高跟鞋每走一步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極了她極速墜落的心,走了幾步遠,她停在了那裡,慢慢的轉過頭去,看到紀典優還是立在廣場的街頭,仰望著灰暗的天空,一動也不動。
他知道再站多久,再仰望多久,都不可能看到他內心裡的東西了。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親手造成的。他是紀典優。他以為這一生都不可能遇見所謂的愛情,直到她出現的時候,也是那樣的強硬,一步步的把她逼入了死角,一刀刀的在她的身上刻下了傷痕。她是那樣的脆弱,卻倔強的不顧一切的想要活下去,跟他作對,跟他拼命一樣的戰鬥。
可是為什麼,她也會流露出那樣的堅韌,像極了他曾經珍愛過的千千。這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讓他覺得想要珍惜又無能為力?程瀟的手明明用來做設計的,帶給每個女孩公主的夢想,卻變成了一把推手,把她推到了他的面前,與他一起纏繞,在他自己的翻雲覆雨手裡翻滾、沉浮。
她身上的傷痕,他可以一條一條的數清楚。可是她心裡的瘡傷,他卻連睜開看的勇氣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她想要活下去,為了自由,為了夢想,為了那些信仰,和被他打碎摧毀的人生,她是怎樣熬過這一切的一切?
他抬起自己的手,張開了五指,在這灰暗的天空中,慢慢的被雨水打溼,看著手心裡面糾纏著的曲線問自己,為什麼要蓋上了她的眼睛?為什麼要遮住了她的天空?
被他摧毀的人生,她是如何熬過去,又是如何生下了李想?這樣殘忍的現實與疼痛,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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