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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角落,地毯下,傢俱後,她蹲著、趴著、跪著,這樣那樣的姿勢慢慢的尋找。一顆,兩顆,三顆,玻璃杯裡的珍珠一顆顆的堆積了起來,在燈下散著熾烈的光。
紀典優就站在樓上的走廊上,看著她瘦弱的身子在傢俱後面慢慢的尋找,客廳裡的燈並沒有全開,出奇的安靜,耳畔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讓他證明自己的存在。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她到底承載著多少的傷痛以及無法去坦然面對的靈魂?
她在自己的世界裡打發著時間,卻讓他站在那裡,像是看著一場電影。電影裡的女孩子叫李傾城,她為了救自己的哥哥,被傷害,被打擊,被摧毀,被放棄直到今天這一步,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失眠著,承受著,在黑夜裡釋透著眼角掙扎的眼淚。
他的眼眶裡面湧上來一層溫熱,這個成年來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品嚐過眼淚味道的人,這一刻,卻嚐到了眼角掙扎而落的淚水,那麼的鹹,那麼的鹹。紀典優摸了一把臉,看到自己的手指上還有眼淚的痕跡,他知道,它已經融化掉了他臉上的面具,呈現出來一個沒有包裝的自己。
過去那個不可一切,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終究遠去了,消失不見了。這麼多年來他的遊戲人間,翻滾紅塵裡,只是因為沒有遇見一個可以讓他真正想要回歸的人。現在,他覺得自己是那麼迫切的想要一份幸福,一份平靜安寧的廝守。
她明明就在他們的房子裡,就在他的視線裡,可是紀典優卻覺得,好似她像一陣縹緲的風,隨時會離去。他害怕這種離開的感覺,讓他覺得膽戰心驚,失去的感覺太過可怕,而失去她他不敢再想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為毛不撒花?太不給力了!沒花不想更啊!
40、誰哭了8 。。。
李傾城一直在客廳裡找到了一百顆珍珠後才看到天邊的白露已經漸漸的泛起。掩蓋著黎明前最後的黑暗,那深不見底又濃濃的驚恐與安靜,都隨著日出東方的升起而散去了。她直起身子,扭了扭僵硬的腰,甩甩僵硬的胳膊,聽到聲響,知道女傭們都已經開始工作了才一步步的回到了臥室。
躺在床上的時候自然是馬上就入眠了,不多時,迷迷糊糊中有人叫醒了她:“傾城起來了,吃了早餐我們出去走走”
是紀典優的聲音,可是她太困了,眼皮沉沉的睜不開,他的手伸進了薄被把她拽起來,逼著她清醒。一邊給她套衣服,一邊說:“該起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傾城覺得這樣的紀典優,溫柔的讓她覺得害怕。瞪著睏意朦朧的大眼睛看著他,腦子都不是很清晰就被他一下子拉了起來,去了樓下。
其實她才睡了兩個小時,早餐很豐盛,卻讓她沒有什麼胃口。紀典優看著她隨時都快要睡過去的樣子,幫著她一起解決早餐後拉起她就往外走:“去哪?”
“出去走走。”
她不大願意:“我想睡覺。”
考慮到她的身孕,怕影響到孩子的關係,紀典優有些愕然。但是隻要一想到昨天晚上見到的那一幕,這個孕婦整晚整晚的睡不著,他不容拒絕的要幫她改掉生物鐘:“晚上睡,白天得運動運動。”於是,拉著不情不願的她往外走。
怕她在車子上都睡著,紀典優故意沒開車子,兩個人就在半山區的小道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散著步。李傾城的精神比剛剛好了些,只是兩個人都不說話,一前一後的行走。
紀典優跟在她的身後,半山區並沒有多少人煙,一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偶爾有名車駛過。綠色植物散發出淡淡的清味讓他想到了在舞臺上一身綠色裝扮的她,與林沫沫搭擋,在自己的舞蹈世界裡陶醉。
“傾城?”
她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繼續慢慢的走。
“沫沫和默非回國了,她說想過來見見你。”
“真的?”太久沒見林沫沫,出事之後她們就分開了,而且都沒有再回學校,這一分開就是幾個月,這個她唯一的朋友,令她十分的想念。
紀典優點頭:“她也懷孕了,因為跳舞的關係,大量的排練讓身體不大好,所以一直在國外養胎。”
她輕輕的點頭,為這個訊息而興奮不己,她一直都是幸福的,現在,她的人生將展現出另一番風景,還有身邊那個陪著她看風景的人常默非,他們是那麼的好,那麼的幸福。
“還想不想跳舞?”他開口問她,卻讓她的整個身子都立在了那裡,彷彿極立的隱忍著什麼,讓她的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僵硬。他上前與她並列一起時才發現,她的眼眶裡面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