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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媽媽稍微收拾了一下,決定第二天出院,然後又去了醫院對面的大排檔買了兩份盒飯進來和媽媽一起吃。她的胃口不大好,心裡有事,又想著等下在‘YES’怎麼求得紀典優這尊大佛放一條生路,又加上長年的練舞必須要保證的體質體形,很多東西都是不能吃的。好在她的體質一直都是怎麼吃也不胖的,也沒有節食的記錄,讓她覺得倍感欣慰。
吃完飯之後又坐著陪了一會兒爸爸,媽媽繼續收拾東西到差不多的時候,她起身準備去 ‘YES’。走出醫院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刻,整個天幕都是桔色的霞光,正值盛夏,黑夜也來得晚一些,她走過醫院正門口寬闊的石道,呼吸著濃濃的藥水味的空氣,到了正門口。
回頭望著近三十層樓高的醫院大廈,已經不知道爸爸住的病房在哪個窗戶裡。爸爸住院落已經花了不少錢了,這個家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像夕陽一樣,只能等待下墜的境況。她無奈又無力的轉身,一步步的走向應該要去的路途,暗暗的握緊自己的手心發誓,一定要讓自己遠離這樣的生活,一定要堅強的扛下去,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緩緩的走到了公車站,單薄的身子在白襯衣裡都顯得格外的纖瘦,齊肩的馬尾凌亂中帶著一股濃濃的休閒味。身後的單肩包背裡有著與她的身子不堪負重的感覺,那個夕陽慢慢西下的場景裡,人來人往中,車流車動裡,她孤單堅定的繼續行走。那抹孤單與堅定的前方,是她心中的希望,前進的目標與動力。
晚上八點的‘YES’酒吧還沒有什麼人,因為是J市最有名的高檔會所‘人間’名下的分所,所以也格外的有名。酒吧的招牌已經大開,火紅的霓虹燈招牌閃爍著的光芒裡不僅是璀璨的另一個奢華世界,更是一種讓她覺得右眼皮都不斷跳躍的害怕之地。
握緊了單肩包的帶子,鼓勵自己邁進。走入裡面的時候儘管只有服務生但是大廳的舞臺上方的超大電子看版已經放演著VCD裡的畫面,清吧的格調中流洩著緩緩哀傷的曲子,正是那首經典的《卡薩布蘭卡》。
問了服務員到了指定的V2,裡面空無一人,看了看手錶,她早到了二十分鐘。畢竟人家是大牌,畢竟是有求於人家,等待也是理所當然的。她小心翼翼的坐到沙發的一角,剛坐下來服務生就走了進來問她點什麼單,她想想請紀典優是正常的,馬上又在暗暗思忖自己的荷包厚度,翻了翻餐牌,上面的價格欄裡的數字,讓她不禁想要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瞎了。
可是不管怎麼樣,還是得求別人,這樣的場合裡再怎麼也得捨不得也是得出血的,這些道理她還是懂的。
隨意點了些小吃,魷魚絲、開心果,大果盤、滷味,然後是服務生推薦的傑克丹尼和紅酒,她還是給自己要了一杯白水。
V2是豪華包廂,地毯的某些角地方都有如同星星一樣的夜光,射燈開得如同五色繽紛的世界,把每個東西都不斷的映上不同的色彩。
服務生見她坐在那裡不動,自然是知道等人,而且紀典優也早就訂下了V2他自然是知道的,進去幫李傾城點了一些歌慢慢的播放著,站在門口隨時隨地等候傳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音樂已經輪流放過了一遍之後,已經九點了。
李傾城站了起來,開啟了包廂的門,站到走廊上,看著一樓的大廳裡,已經在隱隱約約中看到了男男女女坐在臺上玩骰子的玩骰子,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暗暗思索紀典優是否會放她鴿子,都不禁心中一疼,他若真不來,這單買的可太虧了!
不管怎麼樣也是要等下去的,紀典優是林沫沫這個圈子裡的人,不管怎麼樣,他也得給林沫沫和常默非的面子,肯定會來的。她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好,繼續等待,坐了一下又站起來,到了點單顯示器前,開始找歌。
反正不來,反正得自己買單,憑什麼她要浪費自己的血汗錢來空等?這樣一想,她就自然了些,拿起話筒,邊唱邊等。
李傾城喜歡王菲的音樂,所以把她的歌點了不少,一首一首的接著唱,唱著唱著自己倒不亦樂乎了起來,邊喂自己吃著水果,喝著水潤嗓子繼續開唱,又慢慢的跳了起來,邊唱邊跳。倒底是學舞蹈的,有音樂就有舞蹈,捧著話筒幾個簡單的動作都格外的搭配,正在她一個旋轉中,唱到終點時,看到了推門而入的人,立馬歇菜!
當場就嚇得腿軟了起來,直直的坐了下去,音樂正好終止,紀典優清亮的嗓音中帶著嘲笑:“喲,行這麼大的禮?”
“四少”她慌忙的站了起來,不敢看他,微微低著頭。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