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宇,站在頂樓上有一種飛翔的感覺,凌駕在這個世界之上的帝王感覺也在你的身體裡遊走。
紀典優看著腳下的瓊樓玉宇,雙臂環抱,眼神悽迷:“程瀟,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李傾城被程瀟接到了他的公寓,還是上次的那個公寓。她有些發燒,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程瀟叫來了醫生為她查體溫,餵了藥,又掛著點滴。
她燒得臉都是緋紅色的,像桃子一樣漂亮。嘴裡不知道在喃喃著些什麼,偶爾囈語時也發出一些害怕的聲音,語氣很像受傷的小獸,害怕,哆嗦,顫抖。
程瀟把空調打得高了一些,又為她加了棉被,把棉籤打溼了擦拭在她乾枯的唇上。看著這個瘦弱無力又單薄脆弱的女孩,他看著自己的手,放鬆,捏緊,又放鬆頭一次,他覺得無力,無力去掌握自己手中的張力,讓自己肆意的想要捏緊或者放鬆。
燒得昏昏沉沉的李傾城感覺自己在火焰山裡困住,全身的力氣都盡失,呼吸越來越微弱,連視線都變得模糊,然後全身上下都像有一團火,一寸寸的燃燒著她曾經努力保養的肌膚,還燒得噼哩啪啦響。
夢裡的片段亂七八糟的閃過,一會兒是哥哥穿著囚服,帶著手銬腳鐐一身的傷痕,奄奄一息的求她救救他。一會兒又是爸爸癱瘓在床,沒有人照顧他,全身潰爛。再然後又是媽媽半躺在床邊,一地的鮮血,然後是紀典優拿著一把刀,刀子面的血還在不停地往上滴落,他向她撲過來,揮過來一刀,笑得邪惡又邪氣
“啊——”她終於大叫一聲,睜開了眼睛。緊接著就是燈光開啟了,程瀟的頭出現在她的視線裡,臉上全是緊張:“你醒了?做惡夢了嗎?”
她又過了好幾秒鐘才從惡夢裡回神,程瀟把她扶起來躺在床上,為她擦著滿臉的汗水,說:“你發了一下午的高燒,出了汗應該好些了。我拿體溫計給你再查一下,不行再打點滴。”他站起來,穿著一身的家居服,美男子的模樣,只是有些偏瘦。
程瀟叫了管家端著粥過來,又取出來溫度計,遞給她。李傾城全身都無力,半天才舉起了纖瘦的手臂,程瀟看不過去,一把接過去體溫表親自為她放在了腋下。又坐回到床邊,端起粥,輕輕的舀了一勺子喂到了她的面前。
李傾城嘴裡很乾,沒有食慾,只是看著粥,又看了看程瀟,憔悴的病顏上面是一雙睜著大大的眼睛,在蒼白的面孔上,無助至極。
程瀟把勺子往前再送一步,說:“先吃點東西,再說話。”
李傾城才慢慢的張開了嘴,這一刻的晚上,客臥裡安靜至極,只剩下兩個人微弱的呼吸聲,清晰的在他們的聽覺裡。
或許是室內的溫度太高,或許是她還沒有退燒,又或者是粥還沒有冷,那個在紀典優身下聲嘶力竭,苦苦哀求的女孩在這一刻,感動的淚如雨下。
她淚眼朦朧得看不到程瀟清晰的五官,喃喃著說著顫抖到不著邊際的話:“程瀟你也在哭嗎?”
21未簽收5
李傾城大概永遠都會記得那一天,7月18日。
命運的刀片就是從這裡開始了割裂,從此之後,關山萬里,只剩下了一路的鮮血與眼淚共同交織,一路荒涼在這荊棘叢生的人生路途裡。
她所有世界裡的理想,美好,憧憬,都在這一天之前抵達,變成了一場來不及悼念的幻滅,在她21歲的風景裡。
那一天,是程瀟的生日。知道的時候,是吃飯時出現了一個生日蛋糕。原本是以為她生病程瀟特地準備的,只不過管家推著蛋糕出現的時候,說了祝福語。李傾城愣在了那裡,看著程瀟,一臉的驚訝。
他淡淡的一笑,拿刀,切蛋糕:“看我做什麼?沒見過人過生日啊?!”
“今天真是你生日?”李傾城還是覺得不大相信。
“如假包換,怎麼樣?要不要給你看看我的身份證。”
“不用不用!”她拼命的搖頭,看著他切蛋糕,漂亮修長的一雙手,一雙設計師的手,一雙設計王冠的手,給女孩子製造夢想,完成夢想的手。
他遞過來一塊,上面有‘快樂’兩個字:“這塊給你。”
李傾城有些神情呆滯:“生日快樂。”
他淡淡的一笑,神裡情裡,飽含寂遼。
吃過了蛋糕程瀟帶著她在露天的花園裡坐著,一旁的露天游泳池裡面波光粼粼,泛起海藍色的顏色,有輕清的夜風微微吹拂在人的身上,帶來一陣花園裡特有的青草氣息。
“等我一下。”李傾城跑進屋裡,抓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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