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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開啟的時候,酒香已經彌散在他們的氣息裡,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濃濃的,淡淡的,交織在一起的酒香彷彿把空間都已經染上了味道,帶著微微的醉意,看著深紅色的液體倒入了透明的高腳杯中,與燈光營合,閃閃發亮。
程瀟先是伸過來杯子,示意她也端起來,幹上一杯。李傾城看著酒杯,看著液體,想像著它的價值,猜測著它的味道,覺得那麼近,又那麼遠。
還是伸出了手來,輕輕的握著像她的指頭般粗細的腳杯,伸過去,碰杯的時候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響。程瀟看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端著高腳杯,指指相告,連指甲處都有些用力到泛起白,指甲都留的不長,但是形狀都圓潤好看。
她穿著一件白色緊身的T恤,下面是寬鬆的揹帶牛仔褲,年輕又樸素。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青春。他的世界裡,只有一個女人,比她美麗、奢華、漂亮、璀璨,與她並不是一個國度的女人。
他看著她,一個他並不熟悉,甚至完全陌生的她,微微的眯起眼睛,一仰而盡,然後滿上。
侍者上來牛扒,程瀟看著她的眼睛就知道,她一定是為難了,淡淡的一笑,左叉又刀的拿起來,半舉在她的面前,讓她也學著,然後慢慢的,一刀,一刀,把牛扒切出來。
她聰明,與牛扒戰鬥,額頭上密出細細密密的汗。程瀟淡淡一笑,把自己面前的盤子移到一邊,端過來她的盤子,三下兩下就解決了牛扒,又送回她面前。
李傾城有些害羞的笑:“第一次吃西餐。”
程瀟喝了一口酒說:“沒關係,以後想吃,隨時可以帶你來。”
她被噎了一下,狠狠的吞下去牛扒,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問:“程總”
“叫我程瀟吧。你不是不打算來YES上班麼,怎麼,想跟我合作,所以才叫我程總?”他總是有辦法把所有的事情都能繞到‘合作’上去。
其實李傾城壓根沒對這件事情上心,身體痛了幾天,思緒也痛了幾天。當我們對一件事情無能為力的時候,除了承受還能怎麼樣?請假的那些天裡,她無數次的在考慮著後果,其實又能怎樣呢?程瀟早就已經把利害關係擺在了她的面前,如果,如果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後盾,私人打擊。
與虎結盟,打擊魔鬼的後果又是什麼呢?只怕會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吧?!看到李傾國平安的歸家後,她的憤怒其實已經淡去了很多,只是不甘心而己。但還是在說服自己,誰叫自己這麼渺小,在法律,在社會,在現實的面前,說的再容易,做起來也難啊。
“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合作?外面比我漂亮,比我能幹的女孩子大把大把的,你有錢有勢,想跟紀少鬥也根本不用扯到我。為什麼偏偏要找上我?”她不能理解。
程瀟還是笑,眼睛看著窗外,黑夜的天空,黑色的夜景,星星燈火,在他的眼睛裡浮現的卻是一層淡淡的憂傷:“傾城,你知道嗎?其實是我把你送到四紀的面前去的,我不該激怒他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你身上發火,也不會讓你受到強”最後那個字,他說不出來。
李傾城驚的掉下了叉子,銀質的叉子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馬上就有侍者上來,為她拾起,然後又換了一把乾淨的。
她看著程瀟的臉,這麼帥氣的臉龐,與紀典優旗鼓相當,為什麼都是一層面具呢?揭開了金玉其外的表面,難道就只有這麼骯髒的靈魂?還是,因為靈魂太過於骯髒,於是就把表面帶上面具,魅惑人心,然後,傷害一個又一個人,哪怕是無辜的人?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她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站起來,看著面前的程瀟,怒氣騰騰,餐廳裡的其它客人因為她的尖叫劃破了原本寧靜的環境,視線齊齊看向他們。
“因為,活著太孤單了所以,偶爾有些人闖進來鬧鬧,也是不錯的。”他轉回了臉,看向面前的牛扒,一口未動的牛扒,一隻手無意識的握著刀柄,玩弄似的轉動,微低著頭,頭髮的前面長長的蓋住了眼睛:“這樣的人生,像死屍一樣,太沒有生趣了”
你的人生覺得沒有生趣,所以,就來打擾別人的人生嗎?你知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相當的惡趣味?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團糟,還要來糟蹋別人的嗎?她的眼睛裡面是淡淡的朦朧,卻使勁的掐著自己的大腿,不讓那溫熱的液體流出去。
程瀟抬起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李傾城:“我在外面一直等,一直等,越等就越後悔。我太瞭解四紀,所以我激怒了他,所以,我傷害了你。可是,看到你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