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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聽聽她想說些什麼！”程佳凝充滿厭惡和侮辱的目光落到程佳恩的身上，看著那個曾經疼愛有佳，卻傷她至深的妹妹，她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對上姐姐想要殺人的目光，陡地，有種寒意自她的脊柱竄起，漫布了整個心窩。

瞬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啊！”程佳凝憤怒的語氣裡帶著某種威脅，“我在聽！”

怨恨嫌棄的聲音伴著寒氣吹進了程佳恩的心裡，她不覺顫抖了一下，硬是將眼裡的霧氣驅散了，才敢再次抬頭，看向自己的姐姐。

“姐，我知道你恨我”

“說重點！”程佳凝冷冷的打斷她。

程佳恩一頓，被姐姐帶著寒氣的目光嚇出一身冷汗。

“對不起姐，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如果我殺了你，再跟你說聲對不起，你能接受嗎？！”程佳凝冷漠的看向那個背叛者，冰冷的語氣裡帶著強烈的憤怒，“程佳恩，從頭到尾，你都在騙我！你們兩個人合起夥來騙我，而我卻像個傻子似的被你們騙的團團轉！”

程佳凝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蔓延的出來，她通紅的雙眼狠狠的瞪著臺階下的女人，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像在說著什麼，卻又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是這樣的！姐”

程佳恩努力辯解，為的就是讓姐姐不要再受更多的刺激，“我真的不是誠心騙你的，我不知道冷亦辰是姐姐喜歡的男人，我更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姐，我錯了，對不起，求你原諒我，好嗎？！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總之，你不要不理我，好嗎？姐”

“程佳恩，你裝什麼可憐？！男人被你搶走了，風光被你佔盡了，你現在卻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呸！真讓我噁心！”楊雪惡狠狠的看著程佳恩，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小三，怎麼出門沒被車給撞死？竟然還能活到現在，老天真是太不長眼了！”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程佳凝冰冷的開口，纖瘦無力的手卻不受控制的，悄然的揪緊了自己的衣角，想要聽到，卻又有些害怕。

程佳恩身體一僵，腦子“嗡”的響了一聲。

那樣不堪回首的往事，讓她怎麼說的出口？！

可是，此刻，她是來求原諒的，如果再撒謊，除了會被姐姐發現之外，還有可能會讓她更痛恨自己。

“在他第一次來我們家的前一個晚上”程佳恩的頭不由的低了下來，“那天，我喝多了”

“也就是說，從那天開始，你們就狼狽為奸的幹起了豬狗不如、令人可恥的亂。倫的勾。當？！”楊雪不可思議的走向程佳恩，“我真是沒想到，你這張看似單純的臉下，竟然是一顆如此淫。蕩的心，程佳恩，你怎麼”

說到此處，楊雪不由的看了一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字未吐的程志強，最終還是將那句：你怎麼不去勾。引你親爹這句話吐出來。

“那些照片是你們故意拍出來，給我看的嗎？！”程佳凝的語氣依然冰令，甚至更加寒氣迫人，犀利的目光落在程佳恩的身上，像是要看穿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

“照片？”程佳恩頓時想起白天婚禮時，大螢幕上的那些曖昧至極的照片，心不由的抽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我只是跟他去了愛琴海，卻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照片”

“那麼，結婚證呢？！”程佳凝微微發抖的唇，將最後一個問題吐出，類硬的指甲因為憤怒，已深深的陷入肉裡卻不自知。

“結婚證？我我也不知道，那些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結婚證，更不知道”看著姐姐冷冷的帶著寒氣的笑，程佳恩有些慌了，她是帶著一萬倍的誠意來的，卻無法回答姐姐的問題。

可是，這在姐姐的眼裡，就像她在故意隱瞞什麼似的，一種被放到炙熱的油鍋上生生煎熟的感覺，急躁慌亂，卻又無可耐何。

“姐，你相信我！我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程佳凝突然狂笑了起來，尖銳瘋狂的笑聲，歇斯底里中又夾雜著某種不知名的痛，空曠寂靜的客廳裡，突然間顯的詭異萬分。

“我程佳凝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笨蛋！我愛你們如至親，而你們卻玩我於鼓掌之間，很好！很好！！呵呵，哈哈，哈哈哈”

程佳恩愣在了原處，心像被無數只螞蟻咬著，無數的孔都在冒著血，一瞬間，血被流乾，一顆脆弱的心剎那間變的粉碎。

一顆顆的碎片沉落谷底，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