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有關?”
“是。影衛找到幾個當年公主的羽翼。在前朝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最高官居一品。”
“官居一品?”桑梓眼皮跳了跳,那至少是太公、太傅、太尉以及丞相的官位。
“前朝震驚朝野的‘黑玉案’,你知道嗎?”裴清淡淡的說。
桑梓搖搖頭,“這件案子只些許聽秦柳氏提到過。據說案發後所有證人、證據、證言皆被毀的一乾二淨,不留痕跡。”
裴清道:“那黑玉案涉案主謀就是前丞相俞允,也就是當年力保公主的主要官員。公主被謀害後,俞家便被扯進黑玉案中,滿門抄斬。”
“那俞丞相怎麼會”滿門抄斬,桑梓不難想象俞家垮塌時,俞家人是怎樣的震驚與不解。這就是天家的手段,一旦硬起心腸,人命皆如螻蟻。
“俞丞相是個清官,當年他為丞相時,有不少親信和友人。所以在太妃,也就是當年賢貴妃發難時,他一早便得到訊息,又有其門下學生願意為他赴死。這才留了條命。”
桑梓變態無言,好半天才說:“即便如此,他能幫我們什麼?去指正太妃的惡行麼?”
裴清嘆息,“太妃做的出謀害公主的舉動,難道會留下她的羽翼?樹倒猢猻散,公主是樹,她一倒下,又有誰會去保護這些猢猻?”
“那他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的孩子?”桑梓頓了頓,終究將這件一直深埋在她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葉元氏那日口口聲聲的責罵,怨怪桑梓是野種,抹黑了葉家,她想知道真相。
裴清溜眼瞧她的神色,那一抹微弱的悲慼刺痛他的心。他明白麵前這個姑娘,是想敞開心來哭訴自己心中的不安與悲傷,可卻不能,現實也不許她軟弱,不許她流露小女兒般的天真和嬌憨。這種逼迫般的堅強,令人產生憐憫的同時,也有深深的無奈嘆惋。
誰不都是被生活逼迫著?連他裴清也是,不能放棄復位,不能放棄他的母妃。
“你是葉家的子嗣。”裴清如是說。
很明顯的,桑梓輕輕吐出一口氣,很淡很輕微。卻還是被細心的裴清所察覺。
“那為什麼他們要那樣說?”桑梓突然又緊張起來,生怕裴清反悔說是騙她。
好在裴清正色道:“這裡面有個緣故。俞丞相說,當年太妃指使葉威琰討好公主,而葉威琰一直深愛的卻是如今的大夫人白氏。雖然人對公主深情體貼,心卻一直不在。公主陷入溫暖迷離的情愛中無法自拔,不但辜負前朝皇帝對她的寄望,也辜負前朝皇后的企盼。但即便如此,皇帝、皇后也不允她的婚事。”
“拖的久了,前朝皇帝又突發舊疾,公主攝政,這是她距離皇權最近的一次。權力的魅力將葉威琰沖淡許多。公主不再沉溺於兒女私情,專心周旋朝政之中。太妃自然著急萬分,慫恿葉威琰扮作侍衛出入左右,強行與公主”
裴清咳了幾聲,桑梓面色通紅,已是明白他所指。
“這件事本是宮中秘聞,不想卻散的越來越重。公主德行有虧,太妃黨羽立刻以此為據,反對公主繼承大統。皇帝對公主又氣又失望,病臥在床,皇后本就身體虛弱,一氣之下撒手人寰。公主經此打擊,再也無心政事,也散了高傲的心。葉威琰趁此機會尋了空子對公主軟語安慰,耳鬢廝磨。公主本就對葉威琰有情,當即下嫁與他。皇帝也因此壓下流言蜚語。但此後一直病著,拖了幾年,直到公主薨逝,也跟著病逝。”
“那為何?”桑梓聽的心頭揪痛。好在母親不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至少在她死前還會覺得幸福。
裴清嘆道:“公主情深意重,奈何所託非人。其中過往,來日你見到秦媽媽,親自問她吧。”
桑梓默然無語。裴清知道應該給她空間細細消化這些話,便道了擾作辭而去。
梨花照例前來侍奉,桑梓盯著她瞧著半天,瞧的梨花渾身不自在。
“側妃,有什麼事嗎?”梨花總覺得氣氛不對,尤其是裴清走了之後。
“你”桑梓轉了轉酒盅,微停一停,“不打算和我說什麼嗎?”
梨花微訝,“側妃希望我說什麼?”
這話回答的欠妥當,桑梓不免冷笑。“我希望你說什麼?你猜猜看我希望你說什麼。”
桑梓第一次這般嚴肅的和梨花說話,梨花自然很是心驚膽戰。她知道桑梓對她好,卻也知道奴才的本分。上頭那個再怎麼說都是主子,既然是主子就有尊卑之別。再好的主子,也會有奪人性命的一天。
她只是個奴婢,算得了什麼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