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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笑的格外溫柔,“在下也覺得與三小姐頗為有緣。”他看了桑梓一眼,“你先下去吧。”
桑梓應聲而退。
裴清笑道:“三小姐可要記住了,那小丫鬟不能碰。”
三小姐沉聲道:“怎麼?她是瓷的還是玉的?皮粗肉厚的下賤坯子,怎得入了裴公子的眼?”
裴清不以為意,好脾氣道:“三小姐眼神不大好,阿蘿那個丫頭明明膚白貌美,刻意貶損,要找旁人看不見的地方說。”
三小姐哼道:“我不值得為她費那麼些心思!”
裴清以扇遮面,湊過去小聲道:“莊子上那婦人是三小姐你買通的吧。”
三小姐哈哈一笑,“裴公子說的好笑話,果然是個風趣的人。”
裴清合扇而走,“同樣都是將十一的小姐,三小姐確實不如四小姐直爽啊。”
三小姐望著他的背影,握拳不語。
桑梓回去的時候,梨花告訴她,蘇公子在正廳中,似乎明日便要搬來府上居住。
桑梓心頭直呼怎麼都湊到一塊兒來了。
“蘇府是沒地方住還是怎麼的?”桑梓托腮道。
梨花笑,“那蘇府是三大世家之一,專管錢糧,這些個世家哪個都不如他家財大氣粗,怎會沒屋子住。”
“那這是怎麼說的?才住進來個裴公子,這又來個蘇公子。葉府像是流浪村一樣。”
梨花道:“聽說是承恩夫人的意思。”
桑梓立刻恍然。葉府想巴結蘇家不是一天兩天了。畢竟公主死了十年,葉府氣勢早已不同往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那馬指不定是個千里馬,是匹良駒。
蘇家的女兒扶正成了皇后,蘇昱珩是皇后的侄兒,自是不一般。
葉老太太她不瞭解,而那個葉元氏桑梓細想了想,當初並未見她多管府中事。沒想到在成為阿蘿後,事情的走向也開始不一樣。桑梓隱隱覺得,是不是母親在天有靈,故意令她低賤了身份,以便查清真相?
梨花瞧她發呆,更是說了個晴天霹靂一樣的事情。
“聽說太妃同皇太后爭執,爭執的內容是為公主鳴不平。”
桑梓立刻感興趣道:“鳴不平?”
梨花道:“你還記得承恩夫人說過三小姐是公主同侍衛苟合而生的事嗎?”
桑梓心裡不爽,嘴上還是冷靜道:“嗯,記得。”
梨花道:“十一年前,公主與人苟合的事傳遍了夏朝。直到當今聖上即位,極力打壓,才將此事打壓下去。”
桑梓心中不願相信,但是梨花講的太過正式,使她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你說這話可有憑據?長公主當年是先帝最愛的女兒,若公主真做出此等丟了臉面的事,先帝怎會使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
梨花笑道:“我也想知道緣故,但畢竟不是公主的身邊人,當初到底是如何散播出宮闈秘事,又是何人散播的。只有平姨娘可能知曉一二。”
桑梓眼皮一跳,“你難不成是為了這件事,所以才為平姨娘奔走?”
梨花道:“你很聰慧,這也是為何我要將你舉薦給姨娘的原因。”
桑梓微微一笑,“你是我孃親的丫鬟,這樣做豈不是陷我予險境?”
梨花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你或許還不知道,夫人曾是公主的女官。”
“什麼?”桑梓還真不知道。當初阿蘿有沒有和她孃親相認,她也不知道,反正阿蘿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
“若不然,你覺得夫人為何千辛萬苦將我送入葉府中?”
梨花倒了杯水,又將桑梓的杯中水添滿。
“那就是說當年公主由一個備受寵愛的金枝玉葉,不但被人汙衊與人苟合,而且嫁給她並不歡喜的葉家人?”
梨花道:“與人苟合究竟是不是汙衊,現在不好說。不過據說公主待琰老爺,也就是駙馬,很冷淡。才讓楚姨娘鑽了空子。”
“楚姨娘也是公主的侍婢?”
“嗯。平姨娘是公主的試婚女使,楚姨娘是侍奉公主沐浴的婢女。夫人在公主嫁於葉府前便已夠歲數離宮。”
“梨花。”桑梓歪頭看她,“你知道的真不少。”
梨花笑道:“這些事都是我在葉府這些年聽到的。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都清楚。”
桑梓道:“已經很多了。”她想,剩下的事,也該由她這個公主的親生女兒來做了。
蘇昱珩在葉府住下,名義上說是做客,實際上是在兩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