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哥?”桑梓還想說什麼,卻聽見嚯呲一聲,一股風迎面吹來,她前方的背影消失不見了。
極度的恐慌俘獲了桑梓,桑梓不敢亂動,舉著火把四處照,無邊的黑暗似乎能吞噬光明,她根本無法看見一尺外的天地。
宮殿那邊綠光幽幽,也不像有人在。
“沈大哥?”桑梓試探般呼喚。
哥哥哥哥哥
迴音陣陣。
“沈大哥?!”
這麼個陌生地方,只有她一個人,無邊的壓抑襲來。輕盈的微風陣陣,似觸動她的心,桑梓神經質的亂舉火把。
“咻嘿嘿嘿嘿”
詭異的笑聲響起,輕輕地,彷彿在桑梓耳邊,邊笑邊吹氣。桑梓嚇的臉色鐵青,抱著火把連退幾步,一腳踩在機關上。
轟隆
啊。
桑梓急速下墜,落至地面時,還好沒有摔傷。她痛的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
手碰觸地面,冰涼一片溼漉漉的。桑梓趕緊站起身,咚,直接撞到頭。她伸手摸摸,原來這是個人為開鑿的甬道,只有半個人高。
衣裳已經溼了,這甬道中寒氣頗重。桑梓冷的直打哆嗦,抱懷往前挪。火把在這次的衝擊中沾染水汽,火光變小。桑梓必須緊緊盯著前方的路,才能看見巴掌大的地方。
窸窸窣窣的聲音又來了。桑梓想起之前那個大蜈蚣,頭皮發麻,腳底溜的更快,看不看得清路也不管了,一個勁的快走。
毫無目的的亂轉,她也不知道走到哪裡,前方又是何處。但聽見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愈來愈弱,這才算鬆了口氣。
啪嗒啪嗒。
只有她一人的腳步聲。
護著的火把光亮微弱,桑梓心提到嗓子眼,這條甬道似乎沒有盡頭,她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可依然沒看見出路。
冷汗不住的冒,黏溼了貼身的小衣,甬道內陰風陣陣,吹的有些冷。桑梓想起幼時和鄰家孩童鑽迷人的衚衕,旁人都走了,漸漸黑的天,只有她一人在。
好像那時候並不怕,大著膽子哼小曲,有種走到哪裡算哪裡的豪邁之氣。
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而今,只剩下膽小怯懦。
桑梓的腦中清明的回想過往,八歲那年被葉老太太強行拉走的悲傷,哭的淚人般空抓著自己的養娘,養娘一如她,哭的癱坐在地上。
她沒忘記,初到葉府的第一個月,她幾乎餓的骨瘦如柴,沒人會想到,堂堂世家小姐,竟沒乞丐強壯。葉老太太為此憂心不已,不得已將鄉下的養娘調來做乳母,才令孩童的她乖乖用膳。
而養娘呢?
十歲那年,葉老太太說,養娘想回鄉了,特允准她離開。小桑梓拉著養娘粗糙的布衣,哀哀的求著。
養娘的臉上佈滿悲慼,蹲下身撫摸她柔軟烏黑的頭髮,說:“阿梓小姐不難過,等小姐大了,可以去探望乳孃對吧?”
“咳。”葉老太太重重的咳嗽。養娘尷尬的收回手。
小桑梓聽見葉老太太說,“快點走吧。”
後來的三年,她一次也沒有回去過。初時是葉老太太不允她回去,繼而,在其他小姐的欺負下,她顧著周旋,顧著在世家生存,便也忘了同養娘的約定。
怎麼會突然想起這個?
桑梓頓住腳步,火光照在她臉上,泛出詭異的顏色。
也恰好她適時頓步,沒有撞上面前的門。
桑梓不懂什麼機關等物,想都沒想便伸出手打算推門,好在門吱呀一聲開啟,什麼都沒有發生。
火把中的火有快要熄滅了,桑梓見這個房間四角有鮫人魚油燈,她便踮著腳點了幾盞,其中一盞沒了油,無法點亮。
這房間本就不大,幾盞魚油燈一燃,整個屋內之物一覽無餘。
屋中擺設齊全,一間正堂、兩間廂房。正堂鳳椅一把居正中,上鋪已陳舊不堪的鵝絨緞,質料上佳。
兩邊分置四五把檀木椅,整整齊齊,覆滿灰塵。
桑梓走過格擋正室的圓光罩,那是寢室,雕著百子浮雕的漆花床上鋪著被子,床帳分掛兩邊,亦堆滿灰塵。
看起來這裡是女子的閨房,每一處佈置和擺設均是比較柔美的裝飾。另一邊廂房,擺著案几,案几上攤開一張發黃的紙,桑梓用手輕觸,紙張立刻裂開,部分變成粉末。
案几邊的紙筒中還放著不少字畫,她怕一碰就粉碎,便不敢動手去取來看。
桑梓四處遊移著看,那邊一處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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