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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微微一笑,盡斂鋒芒,“淑儀一向敬重安泰公主,不知安泰公主為何事如此大動肝火。”說罷,她瞥了一眼幾個捂臉在地的丫鬟、婆子。
安泰公主聞言冷笑,“縣主這般膽大,非要本宮宣之於口麼?”
桑梓驚訝道:“不知淑儀有何得罪之處?”
安泰公主不怒反笑,萬般風情襯托著她姣好的容貌,尖細的指甲輕輕拂過鬢邊髮絲,柔柔的動人心絃。
“既是如此,本宮便不再顧及姐妹情誼了。彤嬤嬤。”
“縣主,得罪了。”
彤嬤嬤說著伸手製住桑梓。桑梓慌張不已,厲聲道:“大膽奴才!”
彤嬤嬤當然知道自己是奴才,但是面前這位縣主,又不是皇家血脈,只是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孤女。她的主子是安泰公主,有安泰公主在,郡主都要給她幾分薄面。
“淑儀縣主,奴婢勸您還是不要反抗的好。”
桑梓劈手就打,惡狠狠的不加一絲猶豫。“都反了麼?!我堂堂縣主,竟被奴才教訓?!”
“呵。好大的架勢!”安泰公主攔下氣勢洶洶的彤嬤嬤,上前一步拍拍桑梓的肩。“你年紀尚幼,容易衝動也是正常。本宮倒要看看,你可還敢反抗本宮的!”
桑梓沒想到她會自己來,一時沒反應過來便被她抓住,那青蔥般的指甲深深嵌進肉裡,疼的差點落淚。
安泰公主拖著桑梓往前走,梨花想求情,人剛至近前,便被一腳踹翻在地,如煙跟著似攔非攔,一個勁的說的賠罪的話。桑梓卯著勁掙扎,不知是不是安泰公主真的氣急,她竟怎麼也掙脫不開。
這一路可熱鬧了。安泰公主鬢髮微亂,挽著袖子提著裙子,使勁拉著桑梓走。桑梓的臉上終於顯出驚懼之色,不住求饒:“公主且息怒,淑儀真的不知發生何事惹得公主生氣。”
“哼!等你在大理寺監牢待著的時候,就知道是何事了!”安泰公主又添了一分力氣,氣勢昂揚的往府門走。
安泰公主入葉府時,是從桑梓的宜馨軒外不遠的偏門入內,葉家人雖早已知情,但見安泰公主來者不善,何況又不是來尋葉府中人,故此葉老太太只命人瞧著,並未驚動。
三小姐神色自若的坐在院子中喝茶,時不時聽聽丫鬟打探的訊息。四小姐聽得更是興致盎然,當聽見桑梓被安泰公主扭著往外走時,按捺不住性子,高高興興的跑出去看熱鬧。
葉府人多嘴雜,遠遠看熱鬧的不下數人。換別的公主,這種情景是相當失臉面的,而安泰公主滿面春光,得意的不得了,時不時用逗弄寵物的語氣催促她。桑梓徹底把自己打造成驚慌失措的淑儀縣主,抖若篩糠,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連緣故也不敢問了。
及至府門前,一抹豔紅色若影若現。那抹豔紅明豔照人,幾乎連天邊火紅的夕陽也比不上。安泰公主面若桃花,臉頰紅透了半邊天,語氣軟糯甜膩,“裴公子,你怎得在此?”
裴清擺出慣用的迷人微笑,拱手道:“裴某見過安泰公主。”
安泰公主嬌羞之色更甚,輕飄飄道:“裴公子不用這般客氣,公主府可隨便拜見,安泰難得在茶道上尋得知己。”
“裴某亦有所感。”裴清略微沙啞的柔聲道,啞啞的音感激起人渾身的寒毛,整顆心都酥了。
安泰公主更是不例外,她幾乎沉醉其中。“裴公子先行一步,安泰隨後便回公主府。”
裴清勾起嘴角,拿白玉扇的扇尾指指桑梓,“公主可否放過淑儀縣主?”
這句話踩到安泰公主的痛腳,她當即連一直在裴清面前維護的溫婉形象也顧不得了,尖叫道:“為什麼要放了她,你可知她犯了何罪?!”
裴清為難道:“公主,裴某瞭解淑儀縣主,她不會做有違律例的事。”
裴清越是幫桑梓,安泰公主越是氣極。她索性美眸一凜,堅定道:“罪婦偷竊先帝庫房中,昌平公主的遺物——竹衣。裴公子認為該當何罪?!”
裴清擺出一慣瞪目的表情道:“公主,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萬事都要講證據的。”
安泰公主氣焰下去一大半,是了,既是說桑梓偷盜了那件竹衣,那必定要拿著竹衣問她的罪。
她不禁一笑,向裴清投去欣賞的目光,裴清傻乎乎的搔搔頭,不解其意。
“彤嬤嬤,帶著奴才搜宜馨軒的小庫房!”
桑梓花容失色,哭求道:“公主,求公主饒了淑儀。”
安泰公主得意道:“這會子知道求饒了?!你的罪過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