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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就一雙汪著水、會說話的深褐色眸子,這輕輕一瞥,只叫人呼吸困難。他抿了抿薄厚適中雙唇,不滿道:“塵光,我不是命你帶著秦老爺子隨便逛逛麼?你跟著我做甚麼?”
被叫做塵光的中年男子姓沈,他一聽那青年的話,隱忍的怒氣嚷嚷的發洩而出。“公子!您是真心讓我和秦叔逛林子的麼?您那是想讓我們引開那夥人吧?!”
馬車裡顛的七暈八素的老者探出腦袋,道:“塵光,不得無嘔”
那青年嘖嘖兩聲,指著老者向中年男子道:“瞧你把秦老爺子給氣的,快扶了坐坐好。”
沈塵光氣的跳腳,到底是看秦老爹面如菜色,很是不忍心的伺候他擦嘴、喝水。
老者虛弱的捻捻鬚,“有勞。”
沈塵光負氣的掏將出**的大餅,掰開了一點點喂老者。
那青年坐在馬上舉目四望,手中白玉為骨的扇子晃了兩晃,悠悠然道:“此處風景甚好。”
沈塵光跟著看了兩眼,忍不住道:“前邊就是墳地了,哪裡好風光?”
那青年輕笑一聲,手中玉扇一指地上躺著的桑梓,“此女不是好風光麼?”
沈塵光大驚,“公子!你撞死人了?!”
那青年從馬上一躍而下,沒好氣道:“我撞的是活人,她還沒死呢!你家公子我騎術那樣精湛,自己體會去!”
沈塵光這才鬆了口氣,扶老者靠著,自己走到姑娘身邊蹲下。那青年翻了個白眼給他,“讓她靠在你身上,我給她瞧瞧脈象。”
沈塵光如今近四十,家中尚未娶妻,又見桑梓生的美貌,耳根一紅道:“公子,男女授受不親,會不會不太好?”
那青年鄙夷的看他一眼,“人心齷齪,做什麼都是齷齪的”沈塵光臉色一黑,他話鋒一轉,“塵光光明磊落,自是無礙的。”
沈塵光扶起桑梓,一身正氣。
那青年笑的燦若桃花,認真的把起脈。這一身醫術,還是當年他父親手把手教的。沈塵光極其信任已故的老主子,故而見青年面色凝重,陡然生出不安感。
難不成這姑娘活不成了?
又是一炷香時間過去。
沈塵光腦瓜上的汗浸出薄薄一層,秉著呼吸,實在撐不住了才換一口氣。從沒見公子診脈如此久,這姑娘該不會
沈塵光將目光慢慢移到桑梓的手腕處,嘴角一抽,無奈道:“公子,塵光不才。把脈難道不是手腕處嗎?為何公子的手在人家姑娘的小臂處摩挲?”
那青年完全沒有被揭露實情的尷尬之相,而是不緊不慢道:“塵光,不瞞你說。我的醫術又精進了,不需要按在手腕處。”
沈塵光閉上眼睛,沉聲道:“公子,男女授受不親。”
青年嘴角微揚,一副陰謀得逞的竊喜:“放心,我沒親她。說起來,看她的穿著不過是個婢女,難得這肌膚滑膩輕柔,像錦緞一樣呃”
一陣劇痛襲來,他低下頭,緊閉雙目的丫頭正死死咬住他的手。
不動聲色的推痛
再次使了點勁推啊好痛!
青年怨念的拿白玉扇戳戳閉目養神的沈塵光,“塵光,快把她弄走。”
沈塵光睜眼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讓你沒事占人家姑娘便宜。
青年很是不滿的叨咕,“塵光,我知道你正在幸災樂禍,能不能把她挪走再樂?”他痛的一吸牙,這丫頭牙口真是不錯。
沈塵光慢悠悠的幫忙,忽感指尖有黏黏糊糊的水流感,仔細一看,原是被咬處已沁出血來。
他當即不敢怠慢,在不傷害桑梓的情況下,費了好大功夫才使青年的手逃脫而出。
青年自顧自的包紮傷口,沈塵光趕緊湊上前去,“公子要不要緊?”
青年白了他一眼,“你當我麵糰捏的?我把她抱到旁邊草地上,你去取凝神露。她好像受到極大的刺激,導致氣血虧虛而暈厥。”
沈塵光咕咕叨叨,“被公子這麼一嚇,不受到驚嚇才怪。”
青年此刻已抱起桑梓往邊上去,聞言反駁道:“什麼被我嚇的,明明是被雲霧嚇的!”
棕色的雲霧馬委屈的動動大鼻孔,噴了口氣。
沈塵光安慰的拍拍馬背。
青年喂桑梓幾口凝露,又給她灌了水。過了會子,桑梓幽幽轉醒,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青年,半天吐出幾個字。
“蘇公子?”
“是裴公子。”青年認真的糾正。
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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