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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一點,外力強制窒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個人的拼死掙扎,力量異常
大,往往幾個大漢都按不住。所以,真的是外力強制窒息,別說同一層樓的人會
聽到巨大的動靜,就算是同一幢樓,甚至是附近的人,都應該聽到動靜。刊警隊
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不僅調查了專案組成員,也調查了當晚在紅雲賓館住宿的
其他人,包括服務員,走訪了附近的居民,他們都沒有聽到特別的聲音。
梅尚玲更進一步問,有沒有可能既聽不到聲音,又能制窒息?
法醫顯然對梅尚玲這話有點不滿,他指著幾幅照片說,你可以看皮下出血點
。這些特徵。全都說明一點。這是窒息死亡。你再看這些勒痕。這是掙扎形成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死者上吊前是活著的,死亡到來之前,他曾掙扎過,但不
烈。如果死者掙扎,而旁邊有人強制的話,那就可能形成兩類特徵,一是死者身
上的勒痕會完全不同,二是強制的人,可能因為死者的劇烈掙扎受傷,比如身體
的某處有劃傷或者疥傷。我們檢查過專案組所有成員,他們身上,都沒有。
唐小舟多少有點明白了。既然專案組成員身上都沒有疥痕,說明王會莊的死
亡,並沒有人實施制行動,既然沒有制,自然就是自殺。
中午吃過飯,唐小舟準備返回。梅尚玲還需要留下來,所以,她讓自己的司
機送唐小舟。顯然,梅尚玲有些話想對唐小舟說,她便讓司機開著車跟在後面,
她和唐小舟肩並著肩慢慢向前走。
梅尚玲說,我知道你很敏銳,對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
唐小舟說,對於辦案,我完全是外行,你問錯了人吧。
梅尚玲說,得了,我是你老姐,在老姐面前,你裝什麼?我知道你有想法,
決說。
唐小舟說,我聽說曹滿江這個人,一直是很穩沉很溫和的?
梅尚玲說,你指他動手這件事?
唐小舟說,這類事,在你們這裡多嗎?
梅尚玲擺了擺頭,說,我們辦案和公安辦案不同。公安打交道的慣犯多,那
種人幾進宮,心理承受力比較強,普通的審訊手段,還真是拿他們沒辦法。而我
們辦雙規案,那些雙規物件身份特別,以前是他們在臺上指揮別人,現在卻淪到
別人來審問他們,心理落差非常大。怎麼說呢?幾乎所有的貪官,無論是那些死
挺的,還是一進來就什麼都說的,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心理的崩潰。這種崩
潰,不一定是本人的性格原因,也不一定是專政機構特有的壓力造成的,我認為
,根本原因在於這些人有了對權力的強烈依賴以及一旦失去權力之後那種巨大的
不適應造成的。權力是官員們的精神支柱,是他們的脊樑,一旦失去了,崩潰就
是必然。所以,我們辦案,一般都只是和對手磨耐心,打心理戰,用盡辦法告訴
他們一個殘酷的事實,他曾經用以呼風喚雨的權力,已經不再屬於他了。當這些
人徹底明白這一點之後,崩潰也就發生了。崩潰之後雖然也有繼續頑杭的,可這
種頑杭,意義已經不大。我不否認,也有極個別動手的,大多是年輕人,他們容
易急跺。曹處長是我們隊伍中經驗極其豐宮的紀檢官員,辦過很多的大案要案,
還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
唐小舟說,我不記得是個什麼人說過,一個人突然改變了自己一貫的行為方
式,必然有極其深層的原因。
梅尚玲問,你覺得曹滿江的打人事件,不是偶然的?
唐小舟說,一開始我就有這種感覺。剛才你說了那些之後,我的這種感覺,
就更加強烈。
梅尚玲說,坦率地說,我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唐小舟說,除了這種感覺之外,我還有一個感覺。畢竟一個人死了,而且是
上吊死的。我聽說,就算是那種砍頭死的,腦袋被砍下來在地上滾,身子還會掙
紮好一斷時間的。今天上午,刊警隊的那位法醫,其實也證實了這一點,王會莊
在死亡到來之時,有過掙扎;可是,你難道不覺得奇怪 !如果王會莊曾經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