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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先到了雷江市,卻沒有進市區,出了高速公路後,繞城而過。因為趙德良不喜歡興師動眾的高速公路口迎接儀式,鍾紹基等人,便等在雷江至高嵐之間的路口。開道車看到前面停了好多輛車,又有警用開道車的警燈閃爍著,便放慢車速,準備停下來。趙德良看到後,對餘丹鴻說,別停,讓他們在前面走吧。餘丹鴻立即給鍾紹基打電話。
到達高嵐,趙德良也沒有下車,而是對餘丹鴻說,你去把鍾紹基和劉鳳民叫上來。
餘丹鴻下車後,趙德良又對身後的唐小舟說,你到前面的開道車上去給他們指路。唐小舟心中一喜,卻又故意裝糊塗,問道,往哪裡走?
趙德良說,我去喝喝你的板栗爽。趙德良特別囑咐說,不準提前通知他們,如果我知道你提前準備了,我立即走人。
唐小舟心中狂喜,去年春節,市委書記市長以及縣委書記縣長去了一趟自己家鄉,已經夠轟動了,今年,不僅來了兩個省委常委,還來了五個市委書記,這樣的榮譽,在唐家坳四百年曆史上,從未有過。同時,也讓唐小舟忐忑不安,三哥的板栗廠,在寧橋鎮甚至在高嵐縣,都算是有一點規模,可就全省來看,算得了什麼?一個麻雀小廠而已。當初,自己之所以提到這個廠,沒想到引起趙德良的注意,只想消除一下市委書記市長興師動眾給自己造成的困擾。此次鬧出這麼大的事,趙德良如果覺得,這只不過一個破落的鄉辦企業,根本不值得如此關注,豈不是大麻煩了?
《二號首長》第二部 第十九卷 第003章
就算唐小舟不通知,縣裡市裡恐怕也會做相應的準備。既然車隊北行,北部的三個鎮,估計全都嚴陣以待。到了寧橋鎮,鎮黨委和鎮政府的幹部們,早已經在此等候。唐小舟正想給趙德良打個電話解釋一下,趙德良的電話先來了。他並沒有問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趙德良的人生智慧,全部是關於官場的,正所謂世事洞明皆學問,他對於官場,早已經洞明瞭吧?這類事,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因此也就沒有必要問。
他對唐小舟說,別停,直接去板栗廠。
因為是合併後的大鎮,鎮政府去板栗廠,還有些距離。鎮裡怎麼準備,唐小舟就不管了,他最為好奇的是,趙德良怎麼告訴他們此行的目的?
後來,劉鳳民才告訴唐小舟,坐上考斯特後,趙德良一直沒有談此行的目的,只是和鍾紹基以及劉鳳民談雷江的一些情況。
趙德良對劉鳳民說,高嵐是雷江最窮的縣,你認為原因是什麼?
劉鳳民說,主要是資源貧乏,民風又比較庸懶,幾千年來形成的習慣,正像一首古老的歌謠唱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與我有何哉?高嵐的民風,就是隻求三餐,不思進取。
趙德良立即轉了一個話題,說,我聽說,應平同志在雷江當書記的時候,天天打牌,是嗎?
這個問題問得大家目瞪口呆,誰都不敢輕易品評一位省委常委,每個人都三緘其口,不知趙德良是什麼意思。
趙德良接著對餘丹鴻說,丹鴻同志,應平同志現在還天天打牌嗎?
餘丹鴻也不明白趙德良的意思,同樣不敢接,說,這個,我不太清楚喲。
趙德良說,我聽說,剛到省裡的時候,他偶爾還打幾次,現在也還打,已經非常少了。應平同志在雷江當書記,整個江南官場都說,他是個懶官,是個牌官。現在怎麼樣?還有人說他是懶官牌官嗎?沒有了。人是有惰性的,但也是有情懷有進取心的。沒有人天生不思進取,關鍵要看他有沒有希望。
劉鳳民知道,趙德良這是在批評他關於高嵐民風的說法,頗覺得臉紅。
趙德良繼續說,照我看,資源貧乏是客觀,但不是主觀。主觀上如果想對辦法,走對路子,弱勢也可能變成優勢。
即使如此,大家仍然不清楚趙德良到底想說什麼。直到剩下高嵐北部最後一個鎮,大家才知道他的真實地點,仍然猜不透他的目的。高嵐已經是雷江最窮的縣了,寧橋又是高嵐最窮的鎮,趙德良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過了鎮政府,趙德良給唐小舟打電話時,大家才將這個謎底徹底揭穿,甚至認定,一定是唐小舟在趙德良面前說了什麼,才令趙德良如此興師動眾。大家心裡有些恨唐小舟了,你吹自己的家鄉,也要靠點譜吧,這樣一個窮鄉僻壤,你把趙書記弄來,現在如何收場?如果事前有些準備還好說,現在是什麼準備都沒有,臨時動作,總難免露出馬腳。趙德良如果認定這個鎮代表的是高嵐縣是雷江市,麻煩就大了,這些官員,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