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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無論是孟慶西還是外面接應的人,都有兩大難題無法解決。一是時間的選擇,二是對送醫地點的把握。
在外面接應孟慶西的人,不可能準確地把握在裡面的孟慶西何時行動,以及行動後,看守所是否將其送醫,或者將送往哪間醫院。即使孟慶西知道,自己必然被送往醫院檢查,也不可能準確地判斷具體醫院,外面接應者,也絕對不可能同時在幾家醫院埋伏人員。這兩大要點說明,在看守所,孟慶西有一個聯絡人,這個人,能隨時和外面互通訊息。
《二號首長》第二部 第十九卷 第015章
雷吾他是一位老資格的刑警隊長,對於偵破這類案件,經驗極其豐富。他說,這件案子的要點,是兩個部分,一是誰把孟慶西將被送往武警醫院的訊息送出去的,二是武警醫院的那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以他的經驗,劫走孟慶西的那些人,就算有強大的勢力,也不太可能同時出動上百人,那樣目標太大了。最大的可能,是出錢請一部分人,再將自己的核心成員夾雜其中,行動時,只要有人發出一聲訊號,這些花錢請來的人,便迅速集中。而核心成員則用事先準備好的手帕一類的東西,將幹警麻醉,然後兵分兩路,一路護送孟慶西離開,另一路將被麻醉的幹警們弄上車。事後,有人再發出一聲訊號,那些花錢請來的人,便按事先的安排,從各個不同的方向消失。他們離去,實際也掩護了孟慶西等人的撤離。
此案發生在武警醫院大門口,那裡是公共場所,沒有安裝攝像裝置,因此,當時的一切,只能根據目擊者提供的證詞,沒有更進一步的影片資料。由此切入調查,難度非常之大。雷總隊長認為,這條線不能不查,但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放在看守所內。能夠準確傳出訊息的,不應該是受管制人員,而是看守。只有他們,才有與外面聯絡的條件。
相關的介紹之後,開始討論案情。
楊泰豐說,這起案件非常嚴重,不僅發生在大年初一,而且在我們幹警的手中,將重要嫌犯劫走,我查了一下,同類案件,自建國以來,在我們江南省,還是首起。從罪犯的作案手法來看,這是一起經過周密計劃的案件,體現在兩大方面,一是孟慶西所謂吞食叉子,很可能是一種假象,是預謀的重要組成部分。目的十分明顯,就是為了騙取我們將他送到醫院檢查。預謀計劃的第二部分,是醫院門口的劫持,就現在已經掌握的情況來看,醫院門口那一百多人,是有組織的,他們之中,有一部分人事先準備好了浸過乙醚的毛巾。由這兩點可以判斷,其一,整個行動,計劃極其周密,其二,一看和武警醫院或者說犯罪團伙之間,應該有一個聯絡人,其三,這夥人不是普通的烏合之眾,而是訓練有素,否則,他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六名幹警迷昏並且將這些幹警塞回車內。由這三點分析,今後的工作,有兩大方向,一是查詢那個通風報信的內線,二是查詢醫院門口那一百多個人。這兩點,將是我們破案的突破口。
分管刑警的副廳長曾向凱說,楊廳長說得很對,我們專案組,今後的工作重點,就是楊廳長所說的這兩個方向。在這裡,我要特別強調一下一看內部可能存在的那個聯絡人。孟慶西說自己吞了叉子,看守所無法肯定此事,也不敢擅自決定,所以層層上報。表面上看,知道孟慶西吞了叉子可能送往醫院檢查的人很多,既有省廳的相關人員,也有檢察院以及反貪局的相關人員,還有政法委的相關人員。理論上,這些人,都有洩露秘密的嫌疑。不過,這些人中,沒有人知道孟慶西將被送往哪間醫院,送往武警醫院,是看守所臨時決定的,這就排除了上述人員的嫌疑。因此,基本排除了訊息透過看所守以外透露的可能。
曾向凱看了看大家,似乎是想知道是否有不同意見。在場成員,沒有一個人出聲。曾向凱繼續說,我們將目光轉向看守所內,在一看裡面,什麼人最有可能將訊息透露給外面的同夥?簡單地分,兩類人,一是裡面關押的人員,二是一看的幹警。關押人員有可能向外通報這一訊息嗎?我認為可能性極小。第一,看守所內的電話是嚴格控制的,在押人員根本沒有可能接觸,他們很難透過電話以外的途徑,向外通風報信。第二,看守所接到將孟慶西送往醫院檢查並且決定送往武警醫院,這之間的時間很短,知道內幕的人很少,除了負責押送的人員之外,一看內部,知道內幕的,大約只有六七個人。這麼短的時間,在押人員很難搞清楚孟慶西將被送往何處。那麼,最大的可能,我們內部出了問題,訊息從內部傳了出去。對內部相關人員進行排查,將是下一步工作的重點,也是最重要的突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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