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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拿,你拿這個就行了。他將兩隻公文包和一隻小包遞給趙薇,自己背起了兩隻旅行包,跟在趙德良後面往外走。
馮彪是第一個下車的,跟著下來的,還有副秘書長陸海麟,紀委副書記兼監察廳長梅尚玲等幾個人,卻沒有看到秘書長餘丹鴻。唐小舟暗自驚了一下,怎麼是這些人?餘丹鴻開出的名單沒有這些人呀,什麼時候變的?為什麼會變?
幾個人分別和趙德良打招呼。趙德良問,都到齊了嗎?
陸海麟說,都到齊了。
趙德良說,那我們就早點走吧。
此時,馮彪早已經從唐小舟那裡接過兩隻包,放到了汽車最後一排一個空出的座位上。唐小舟則接過趙薇手裡的公文包,最後一個上了車。
汽車裡早已經坐滿了人,只有副手席以及中間兩排座位以及最後一排是空著的。
趙德良上車後,直接坐到了空出兩排座位的第一排。唐小舟是第一次坐考斯特,不瞭解這種車的座次安排,以前也忘了問肖斯言。不過,他看了看車上的情形,也就立即明白過來。這車內的座位經過改裝,原本第一排留下的空隙最大,可第一排的危險性也最強,後面比較顛簸,肯定都不適合首長坐。中間沒有這兩種劣勢,但座位與座位間的距離不夠寬敞。這個弱點自然不是問題,稍稍改裝,便留下了足夠空間。看來,這一排,是專門給首長準備的,秘書自然不能和首長平起平座,那會擠著首長。後一排,應該是留給他的。
他將兩隻公文包以及那隻小包放在旁邊空出的位子上,又向後看了看,只有趙德良和他這兩排兩個人的座位只坐了一個人,其餘的全都坐著兩個人。大部分人,他不認識。按照餘丹鴻最初的安排,有幾個人,他是應該認識的,比如秘書長餘丹鴻,政研室主任池仁綱和辦公廳秘書處副處長易芒。可這三個人都不在車上。現在坐在車上的,都是些什麼人?這一切,為什麼會改變?是什麼時候變的?
第四卷 打了一個政治啞謎 打了一個政治啞謎02
很快,他發現車行方向也不對,如果去德山,應該從雍州的西北邊出城,駛上雍德高速。從西北出城,就一定要過雍江,走雍江大橋。可現在卻是一直在向南行駛,穿過雍州市的繁華街道,逆雍江而行。
看來,此行的目的地也改了,並不是西北部,而是南部或者東南部的某地。發現這一點後,唐小舟突然感到恐懼,預感到自己可能犯了大錯。
當初,趙德良說要下去走一走,叫他和餘丹鴻秘書長一起商量個方案。那個方案,雖然全部是餘丹鴻定下來的,畢竟,也算是他們兩人商量,然後由他彙報給趙德良的。為了這個方案,他還向趙德良提供了一個詳細的計劃書,包括人員車輛目的地以及時間等,計劃書上列得清清楚楚。
方案做好後,他很詳細地向趙德良彙報過。趙德良手裡拿著一份方案列印稿,一邊看著,一邊聽他彙報,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以為,這種事,通常都是由辦公廳安排的,既然餘丹鴻這樣安排了,趙德良也就認同了。
現在,人員變了,路線也變了,而他卻一無所知。
為什麼要變?即使智商不怎麼樣的人也能想明白,肯定是趙德良對此前的安排不滿意。不滿意很正常,畢竟別人不清楚他心裡所想,他也沒有完全表達。但他並沒有在任何場合表現這種不滿意,而是在最後時刻,突然將一切都改變了,這就不正常了。這件事所透露出來的,並不僅僅是對相關安排的不滿意,而是對做出這些安排的人不滿意了。這也恰恰是唐小舟感到恐懼的原因。
一路上,唐小舟的腦子裡轉動著的就是兩個詞,一個是伴君如伴虎,一個是天威難測。
唐小舟一路上心緒不寧,卻還得強打精神投入到工作之中。
在一般人看來,乘車就是乘車,很單純的一件事,能有什麼工作?可是,他的身份和別人不同,別人只是陪同省委書記下去視察工作,他們的工作崗位在下車以後的某一處。唐小舟是省委書記的秘書,他的工作崗位在省委書記身邊。
趙德良有一種特別的能力,抓緊一切時間休息。別說是這種有幾個小時車程的旅途,就算是隻有十幾分鍾車程,他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進入睡眠,哪怕是睡上五分鐘,待他重新投入工作時,便會精神抖擻。唐小舟卻只能是打疲勞戰。比如現在,趙德良在開車不久,就睡著了,唐小舟卻不得不睜大眼睛,隨時注意路上的各種情況,萬一發生什麼意外,他必須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汽車非常平穩,什麼意外都沒有地接近了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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