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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是一片混亂,讓中央首長的車在路上堵幾個小時,那就是大事了。加上目前還不清楚中央首長將去哪些地方,全市範圍內,交通都必須保持暢通。全市交警、武警和公安,都必須上路備勤,必須連夜拿出一個方案,控制全市車輛上路。
交通之後是衛生。如此大災之後,衛生防疫是重中之重,必須保證大災之後沒有大疫,市衛生局必須拿出一個詳細的衛生防疫方案,明天一早,醫療隊、防疫隊,必須下到各個重要點位。
衛生防疫研究完後,唐小舟立即隨衛生局的相關人員出門,他追上衛生局長,對他說,你馬上給我準備兩支藥,立即派人送來。
聽說藥名後,衛生局長睜大了眼睛。但僅僅只是一瞬間,立即明白了一切,答應說,好的,我立即派人去準備。
唐小舟很堅定地說,不行,你必須自己去準備,並且親自送來,交到我的手上。這件事,除了你和我,不準有第二個人知道。
衛生局長很鄭重地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唐小舟向衛生局長要的是一種很特殊的藥,這種藥,一些極其特殊的領導人在極其重要的場合,會用到。哪些重要場合?比如說,開一個極其重要的大會,首長要長時間作報告。就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站在臺上作幾個小時的報告試試,不頭髮昏腿發軟才怪。可首長站在臺上,不能有這種症狀,甚至還要神采奕奕、紅光滿面。那些聽報告的人,往往驚訝甚至讚歎,認為首長的身體真棒,作那麼長時間的報告,水沒有喝幾口,也沒有休息,真是奇蹟。確實是奇蹟,可奇蹟是怎麼出現的?藥物作用。這種藥物畢竟有巨大的負作用,一般情況下是不能用的,只有極其特殊的情況,偶爾用一次,並且要嚴格控制劑量等。趙德良每次出行,特別護理陳玉蓉都要隨行,可這種藥不會常備。這次的情況太特殊了,搞不好,趙德良只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睡覺,又不能萎靡不振地出現在中央首長面前,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藥。
衛生局長剛剛離開,陳運達來了。陳運達沿著走道,急急地向這邊走來,身後跟著一大群人,他的臉色顯得很難看,大聲地質問身後的人。他說,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好好的一個城市,被你們搞成這樣,還扯那麼多客觀理由幹什麼?
唐小舟如果估計不錯,陳運達的車,一定被堵了很長時間。
這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全市的警力,全部用來替趙德良開道了,等將趙德良前面這條道清好,得知陳運達進城,又要趕去替陳運達開道。那些交警們忙了一天,此時還不能下班,大概累得快趴下了,工作不太肯出力,可以想象。陳運達在江南省一言九鼎,何曾受過這種委屈?生氣也就可以想象。
陳運達被引入會議廳,原本坐在他旁邊的夏春和自然要讓位。
重新坐好後,趙德良說,運達省長是從東漣趕過來的,蘿莉司讓江南省損失慘重,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領導,全部下到了各個市縣,非常辛苦。為什麼會辛苦?我在這裡說句重話,因為市縣的負責人工作沒有做到位,沒有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沒有自掃門前雪。所以,我和運達省長,不得不當消防隊員,四處撲火。我知道運達同志很辛苦,可責任在肩,我們想偷一下懶,打個盹都不行。條條蛇都咬人,沒有一個地方一件事,能讓我和運達同志省心。
接著,趙德良轉過身,對陳運達說,運達同志,下面的會,還是由你來主持吧。
陳運達正有一肚子的火要發洩,聽了趙德良的話,立即說,剛才趙書記的那些話,句句說到我的心裡去了。他伸手指了指在座的各位,說,你們,你們,還有你們,還能在這裡坐得住。我無地自容。你們看看,一個好好的城市,被你們搞成什麼樣子了?到了零點,還有大量的市民回不了家,被堵在路上,這都是拜你們所賜,都是你們的功勞,你們的政績。彙報的時候,是一朵花,一到了關鍵時刻,露底了,原來是坨屎。你們把屎潑在我陳運達臉上,沒什麼,反正我這張臉,已經被你們潑了無數的屎。可明天一早,中央首長就要來了,你們想把屎潑到中央首長的臉上,那不行。他重重地在面前的桌子上拍了一巴掌,大聲地說,首先我陳運達就不答應。
說到這裡,陳運達停了一下,喝了一口水,轉過身看了一眼趙德良,接著說,今天,趙書記也在這裡,我以省委副書記的名義提個建議,省委應該立即決定,派工作組進駐陵丘,對陵丘的問題進行調查。該撤職的撤職,該查辦的查辦,決不姑息。
顯然,陳運達是在演戲,這場戲,既因為他確實惱火,也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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