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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如此判決,中國的任何一條法律,均沒有遊街示眾的刑罰。
法院判決谷瑞丹死刑緩期執行,而陪斬,就屬於刑外刑,並且不屬於刑罰範疇。
谷瑞丹已經成為刑犯,只落得任人宰割的命運。她的家人均屬於人微言輕的社會低層人士,沒有任何人足以替她出面說話,或者即使說話,也沒有絲毫影響力。唐小舟如果說話,肯定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可唐小舟不會為了她再一次出頭。
最終,谷瑞丹被押到刑場,不僅親眼目睹了翁秋水被槍決的過程,而且她自己也經歷了一次準槍決。
多年以後,谷瑞丹對唐小舟提起過此事。她說,當時,她被押到刑場,和她一起的,並不僅僅只有翁秋水,還有其他一些待決犯人。她被安排在翁秋水身邊,兩人的距離非常近,她只要稍稍偏過頭,便能看清翁秋水的臉。而翁秋水也看到了她。她看到翁秋水臉上,帶有一絲微笑,那個微笑所包含的情緒極其複雜。谷瑞丹說,她能感受到,翁秋水以為她被改判了,其實,她自己也困惑,也以為自己被改判了。同時,她又不明白,如果改判,為什麼不通知她?這是不符合程式的。
後來開始行刑,他們被要求排成一排,跪在事先挖好的坑前,行刑人員從背後走過來,停在他們身後,指揮官發出指令後,行刑手單手舉起槍,頂住了他們的後腦勺。谷瑞丹的後腦勺也頂了一支槍,那一瞬間,她完全傻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以為自己從此徹底煙消雲散了。
槍聲響了。谷瑞丹印象中僅僅只響了一槍。事後想起來,應該不止一槍,而是每個行刑手都開了一槍。只不過,這些槍是同時響的,彼此的距離很近,聽上去,便像是一槍。當然,還有一種可能,聽到槍響的同時,她倒地了,後面還有槍響,她沒有聽到。
谷瑞丹倒地,當然不是因為被槍擊中,而是被嚇得昏了過去。
從此,過去的谷瑞丹,徹底死了。谷瑞丹說,那一槍,將她的精神徹底毀滅了,從此,她變成了行屍走肉。
早晨起床後,唐小舟見外面暴雨如注,嚇了一大跳,意識到這樣的大雨,肯定會引發一系列問題,匆匆洗漱之後,立即驅車往迎賓館趕。剛剛啟程,接到餘丹鴻的電話。
餘丹鴻問,小舟,你在哪裡?
唐小舟說,我正在路上。雨太大了,街上到處都是水,車子不好走。
餘丹鴻說,我和幾個常委都在趙書記這裡,你儘快趕來吧。
唐小舟也想趕快一點。可雨實在太大了。他好歹在世上活了三十多年,這麼大的雨,還是第一次見到。一般來說,雨點大的時候,就不會密集,密集的時候,雨點往往很小。可這次的蘿莉司就是怪,雨點大不說,而且非常密集。以前常常看到一個詞,叫瓢潑大雨,沒有經歷蘿莉司,肯定不能理解瓢潑大雨是怎麼個陣仗,彷彿天上的什麼地方缺了一道大口,雨便傾瀉而下,城市的下水道根本排放不及,路面上積了厚厚一層水。不知什麼人將下水道的蓋子開啟了,雨水便爭先恐後地往那裡流,到了下水道的入口,打著漩兒,如果一個人不小心掉進去,肯定被卷沒影了。所幸的是唐小舟的吉普車底盤比較高,一般的小轎車,根本無法行駛。
《二號首長》第二部 第二十四卷 第094章
二號首長第二部第094章
反正路上走不快,唐小舟便做了一件事,給省氣象臺打電話。和氣象臺保持緊密聯絡,是他的工作之一。氣象臺說,這次降雨,是因為颱風蘿莉司,降雨量之大,歷史罕見,主要降雨集中在江南省的東南部,重災區是東漣市和聞州市,其次是雷江市、陵丘市、麻陽市,柳泉市、雍州市等。
唐小舟分別給東漣、聞州、陵丘、雷江打電話。東漣的情況顯然不妙,市委市政府負責人,全都去了一線,緊急指揮疏散群眾。東漣的水位全線警報,已經有至少十幾個村子被淹沒,大量的房屋倒塌,不少民眾被困。從昨晚開始,吉戎菲等領導便分工負責,分片包乾,目前正乘衝鋒舟,指揮對被困群眾的營救。東漣市委相關負責人說,目前還沒有具體的傷亡數字,但估計這類數字不少。聞州的情況,市委辦的負責人說,市委書記趙有豐正組織召開緊急會議,商討對策,具體情況目前還不太清楚。唐小舟知道,他們不是不清楚,而是沒有得到市委書記的同意,不敢輕易將情況上報。可以想見,聞州現在才開緊急會議,情況不會好到哪裡去。雷江的情況稍好,昨天,省裡接連發了幾封明傳電報,要求各地做好防風減災工作,雷江採取了一些緊急措施,市委市政府負責人劃分了責任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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