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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溫候在府中,一旦府邸受到了攻擊,溫候一定會將他牽制在身邊,這樣他就沒有機會去救人了。
陰息風突然笑了起來,道:“倒是不用你操心,我收到訊息,聽說明天晚上國師宴請忠義侯,這倒是個好機會,國師相邀,忠義候也不敢不給面子。”
陰息風的訊息一向靈通,他這種口氣說出來的事,就一定是確認過了。
這下溫簡驚了一訝,國師?哪裡冒出來的國師?他以前從不曾聽說朝廷封了國師呀?
“國師就是‘菩薩手’水回春,也就是曾經的御醫監領事,半個月前太子染惡疾,性命垂危,整個御醫監的御醫們束手無策,皇帝便下令,誰能救活太子,就封誰當國師,水回春就這樣當的國師,事情才發生不久,你在太平鎮那種蔽塞的地方還沒得到訊息也很正常。”
陰息風笑著道,他頓了頓,接著道:“水先生一向很受皇帝信任,這一次一步登天,也有人說皇帝是故意封他當國師的,畢竟現在太尉王敬獨大,費相爺自從費貴妃被貶為昭儀之後就開始韜光養晦了,局面一邊倒了,對了,好像你們溫家一直都說費相爺一系的呢,局面對你們不妙啊。”
陰息風寥寥數語,看似平常,而溫簡曾經在京城官場上混過,自然能夠嗅出不尋常的意味,只是這些彷彿離他已經很遠了,他突然想起陰息風化名馮惜月的時候說過“菩薩手”水先生是他的師父。
溫簡便問:“水回春是你師父?”
陰息風搖頭,嘆道:“事實上我沒見過他,在太平鎮的時候你查我的底細,我只是被你問煩了,便隨便說的罷了,反正水先生那樣的人你也不可能去他那裡求證。”說著還翹起小指頭,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故意將指甲縫裡的耳垢彈了彈,一副無賴的模樣。
“”
“總之,宴無好宴,可是水先生的宴請溫候又不能不去,倒是便宜了我們,給我們爭取到了時間,你要我守軍巡邏表和迷藥我都能給你弄到。”
“甚好,雖然時間進了一些,但看來我們必須明天動手了。”溫簡道。
就像溫簡和陰息風有自己的計劃一樣,溫候也有自己的計劃,如果陰息風真如白晚所說那樣會來救她,那麼整個侯府就會變成一隻甕,他要捉住或者殺死陰息風這隻鱉。
侯府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整個府邸幾乎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崗,設下了天羅地網等著獵物自投羅網,可是唯獨他沒有料到的是溫簡會反水。
畢竟在他看來,溫簡可能有些感情用事,或者優柔寡斷,或者心不狠手不穩,可是那也是正統的溫家子孫,從小學習各項追蹤技能,以維護家族容易為己任的孩子。
所以真驗證了那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第二天日落時分,溫候帶著隨從坐著馬車離開了溫候府,前去赴國師的宴請,國師相邀,他的確非去不可,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將家中的一干事宜交給了溫保來看顧。
溫保得知重託恨不能感激涕零,重重的道,盡全力不辱使命。
卻就在溫候走了之後,溫簡就來了。
溫簡是自家人,門房見了他也不攔著,直接請進了屋子,所以溫保是正坐在大堂上喝茶的時候,看到他朝著自己走過來的。
“五哥?”溫保放下茶杯,不禁起身問道:“你怎麼來了?”
溫簡顯得十分憔悴,道:“我是來找大伯的,大伯人在何處?”
溫保想了想,大約是在想他來的原因與白晚是否有關,因此遲疑了片刻才道:“大伯赴宴去了,大伯母尚在家,我叫人去通報一聲。”
溫簡點頭入座,這時候香茗也端上來了,就手喝了幾口,派去通報的人說大伯母請五少進去相見,溫簡這才跟著隨人進去了。
一切如預料的那樣,溫簡見了大伯母,隨便搪塞了幾句就說累了,回了溫候府中給自己預留的房間。
接下來,陰息風的人就開始圍住了溫候府
天氣陰沉,有風,無月。
溫候整晚都心緒不寧,然而國師大人看起來興致很濃。
水先生一向是個低調不喜奢華的人,但是今天不但準備了精美的酒宴,而且還精心準備了別開生面的歌舞,他興致如此好,旁人也只好陪著。
宴會設在聽泉閣裡,一共有九位客人,這九位客人都與溫候關係融洽,有的在朝廷裡屬於中立派,有的是親費丞相一系的,總的說來從一開始就其樂融融,似乎沒有半點不妥的地方。
大家都不願意得罪皇帝寵臣,朝廷新貴,自然和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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