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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仇恨之外,再無一物了。
自然又想到了溫簡,想到溫簡,這一回再也維持不了像平日那樣無動於衷,只覺胸口悶心裡疼,彷彿害了病一般,不由皺眉抬手捂著發疼的心口,蹲下來縮成一團。
疼,不同於離開佛什峰的那一次那樣撕心裂肺,而是另一種隱隱的、緩緩的,猶如小刀剜心般的疼,紅肉一顫一顫之際,叫人窒息,想要嘔吐,恨不能昏厥,幾乎要哭,可偏偏外表看著好好的,穩穩地,無法表達。
白晚唇角微微抽動,癟了癟嘴,她的眼睛很乾沒有眼淚,所以唯有自己將自己縮得更緊,好像唯有這樣做才能不那麼孤單,不那麼無助。
碧波起,浪花輕拍岸,水聲陣陣中,陰息風一騎而來,他找到白晚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她這副樣子,蹲在岸邊縮成一個一團,就像是黑夜裡冷風中一頭瑟瑟發抖的野獸。
白晚聽到馬蹄聲,她並沒有回頭,她幾乎把自己當做了一棵樹一塊石頭,歷經寒暑風霜,依舊能夠無動於衷。直到陰息風下了馬,衝著她喊了一聲:“小白”
白晚彷彿沒有聽見,完全喪失了作為一個武林高手的警覺,直到陰息風走到她跟前又多喊了幾聲,她這才遲鈍的感到有人在叫自己,恍恍惚惚的緩緩抬起了頭,迷茫的雙眼中,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自己身邊。
“小白,你在這裡做什麼?”陰息風奇怪的問。
“嗯我”白晚呆呆的應著,待看清楚了來人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撥開被風吹亂的頭髮,左顧右盼的看了看,然後極力想要做出一副正常的樣子,道:“我只不過好像是睡著了。”頓了頓,她仰著頭眯著眼問:“你怎麼來了?怎麼找到我的?”
陰息風是從京城快馬加鞭不眠不休的趕來的,綠兒放出的綠�Х苫亓慫�納肀擼�劣謁�竊趺湊業剿�模�運�娜寺齪褪侄危�胍�業剿�鍾瀉文眩�
他看到白晚這副樣子頗有些驚訝,大概是平日看她耀武揚威慣了,沒想到她也有這種看起來很脆弱的時候。以他對白晚的瞭解,必然發生了什麼事她才會這樣,他這樣想著,丟開手裡的韁繩,坐到她身邊與她並肩挨著道:“我自然是來找你的,你叫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王太尉家的大小子我已經叫人送到君魔寨去了。”
河風吹著,水聲一波一波盪漾,或許是此情此景令人尤懼孤獨,故而白晚沒有迴避陰息風的靠近,她隻手搭在自己膝蓋上,側著頭看了看陰息風。
雖然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但以她和陰息風的目力,黑夜中視物自不在話下,尤其今晚夜色濃月色好,因而在月光下,她看到陰息風白衣白髮,面色白的如死人一般,心道他就這樣在外行走,也不怕找人耳目?
卻不知陰息風連夜趕路,急得連易容的時間都沒有,馬匹在驛站裡換了三匹,方才能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就趕到了這裡,直到看到她平安的霎那,方才真正的鬆弛了下來。
“為什麼你不親自去送?”白晚問道。
“你且安心,我差了親信去送,必然不會放跑他。”陰息風又豈會不知道,她從來不會在意自己,只會在意叫自己去做的事情會不會做好。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我聽說你暴…露了身份,所以才過來看看你有沒事。”
“哦。”白晚淡淡的應了一聲,把腦袋回過去,盯著水面嘟囔:“你訊息倒是真靈通。”
“姓溫的那人呢?”陰息風問。
“在鳳歸山。”
“他在鳳歸山,你為什麼在這裡?”
“發生了一些事,然後我離開了。”白晚不願細說。
“聽起來不妙啊。”陰息風想了想,道:“既然你已經失敗了,便跟我回君魔寨吧,先躲過這陣風聲再說。”
失敗了麼?白晚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嘆了出來。雖然她的身份暴露了,可是溫簡為了保護自己肯把許世卿弄得失憶,這不是失敗的意思,事實上她離想要的結果更進了一步。可發現溫簡對自己有多在乎並沒有讓她更好受,想著自己已經做了和打算要做的事,她就倍感自己下作。
白晚鎖緊了眉頭,越來越討厭自己,甚至想不起來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定下這樣一個計劃,為什麼一定要利用溫簡,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出路了嗎?
看到白晚半天不說話,陰息風問她:“你在想什麼?”
“我想當時我為什麼要接近溫簡。”白晚望著水面道,眼神迷茫的道:“我好像迷失了。”
“當然是為了報仇。”陰息風暗暗揣測著白晚的心思,她開始心亂了?
“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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