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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很痛嗎?你還好吧。”旁邊的護士小姐看到銘宇哭的很傷心,關切的問詢著。
“我沒事,請繼續。”銘宇漸漸沉靜下來,想著從此以後自己就要獨自面對陌生的環境,獨自面對未來的生活,所以要學會堅強,學會長大,不能再縱容自己只當個小孩子。
從今以後自己再不會哭泣,再不會逃避,再不會懦弱,要十分努力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要真真正正為自己活一回。
銘宇走後的兩個月,千羽都在家裡照顧要生產的母親,眼看著預產期馬上就到了,新爸爸要去出差兩天,怕家裡沒人照顧,就叫妻子先住進醫院,這樣比較放心。
千羽在家裡幫忙收拾東西,“千羽,快點兒呀,車都在外面等了,收拾個東西也這麼慢,你沒吃飯呀。”千羽的母親不耐煩的站在門口大喊。
“哎,馬上來啦。”千羽一邊答應著,一邊使勁合上巨大的箱子,拖了箱子就要走,一不小心把旁邊的一摞紙蹭到地上。
千羽只得嘆了一聲,又蹲下來,把紙一張張的捋好,原來是母親每次去做產檢單子,胡亂瞟了一眼,千羽就定住了,在一張常規的檢驗單上,血型那一欄寫的是A,千羽拿起單子猛地衝出屋去,“媽,你為什麼要騙我?”
“你在這兒胡說什麼呢,提著箱子快點走了!”千羽的母親轉身就要走。
“媽,為什麼你是A型血呢?為什麼我是B型血呢?”千羽拿著單子質問母親。
“那又怎麼樣,母親和女兒不一樣血型的多了去了,有什麼奇怪!難不成你要說你不是我親生的!”千羽的母親撫著肚子,眼睛圓瞪。
“是不奇怪,可是我和蕭爸爸的也不同,這就很奇怪,偏偏湊巧的是我和夏爸爸的相同。”千羽手裡用力攥著那份化驗單,同樣是怒目圓瞪。
“哈哈,你是老夏親生的又怎麼樣,我那樣說,就是想讓蕭嘯宇這輩子都對不起我。”千羽的母親突然大笑起來。
“你你真是個魔鬼!”千羽一隻手指著面前的母親,另一隻手用力的攥著手裡的單子,已然把那張紙攥得破掉。
“哈哈,怎麼?壞了你攀高枝兒的好事了?我就是看不上她江夜帆,她哪點兒比我強?敢跟我搶老公,我就讓他兒子也不好過。”千羽的母親憤恨的說著。
“媽媽,我真沒想到,我一直以為您只是表面嫌棄我,其實心裡還是疼我的,可是我錯了,我一直以來只是你報復的工具,你從來就沒把我當成女兒!”千羽一字一句的說著,淚流滿面。
“你要幹嘛?”千羽的母親突然大吼。
“放心,我不會傷害孕婦,我只是要離開你。”千羽衝回自己的房間,把抽屜裡的深紫色小盒放進包裡,頭也不回的走下樓。
“夏千羽!我告訴你,你走了,這輩子就都別回來!”千羽的母親還在惱羞成怒的喊著,當千羽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一行淚水順著母親的腮邊流下來,她抹了一把眼淚,打電話給司機,“司機師傅,麻煩您上樓幫我搬箱子。”
四年後,美國。
“喂,John,我們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去?”一個同學好心的提醒銘宇一起去吃飯。
“你們去吧,我把這段片子剪完再去。”銘宇擺擺說,叫他們先走。
偌大的操作室就只剩下銘宇一個,銘宇盯著螢幕認真的在做最後的剪輯,這是銘宇的畢業作品,所以他做的格外認真。終於剪好了片子的最後一段,銘宇伸個懶腰,長舒了一口氣。一看錶,哎呀,糟糕,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可是他卻還沒有吃午飯,此刻肚子更是配合的咕咕叫起來。
收拾東西剛要離開,手機突然響起來,銘宇看也沒看就接起來,“喂。”
“”對方沒有任何聲音。
“喂,請問您找誰?”銘宇又重複了一遍。
“”對方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請問您是誰呀?再不說話,我可要掛線了。”銘宇不耐煩的說道。
“小宇”只兩個字就把銘宇牢牢地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對不起,您打錯了。”銘宇說完這句就飛快的結束通話線關機。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漸漸的蹲下去,雙手掩面,哭的泣不成聲,他感覺到有液體從指間滑落,他以為這四年他已經足夠堅強,可是當他聽到那個聲音的一剎那,所有辛苦築起的防線瞬間崩潰。這四年來,他不是不曾想他,只是如果再一次聽見他的聲音,銘宇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勇氣呆在這裡。
他擦乾眼淚,拍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