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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負有心人。

程小晞終於找到一個絕佳的位置，離別墅一百米左右那，有個監控盲區，坐在車裡，既可以看到從那棟別墅出來的人，也可以避免監控，於是，程小晞便決定在那裡等，她想要確認一下，那到底是不是冷亦然。

晚上七點過，程小晞坐在車裡，聽到車子駛過的聲音，身子一震，忙搖下一點車窗，看著那棟別墅的門口。

一會兒，程小晞便見到冷亦然，她那名義上的丈夫，摟著一個女人，就是當初在飯店包間裡見到的那個女人，親熱的開啟門走了進去。

程小晞的心裡五味雜陳。

在不知道這棟別墅之前，程小晞一直想知道冷亦然這兩個月到底住在哪，如果找到了，她就能去跟冷亦然解釋。

但是現在找到了，程小晞到希望自己不知道了，親眼看到冷亦然和那女人走進別墅，程小晞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一般，喘不過氣來。

開啟車門，下車，使勁的深呼吸，抑制住那股想要掉淚的衝動，平復身體那微微的顫意。

程小晞鼓起勇氣，朝那棟別墅走去，既然已經這樣那還不如攤開來說，至少，這樣自己還有一點尊嚴，而不是像傻瓜一樣，傻傻的等待，最後卻等到那一紙通知。

走到門前，抬手正準備按門鈴，卻聽到開門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程小晞突然不想面對冷亦然，迅速的躲在旁邊的一抹花叢後。

“亦然哥哥，公司的事很急嗎？”一嬌柔的聲音傳來。

“嗯，嫣兒，我去去就回，你自己在家小心點，有什麼想要吃的嗎？我給你帶回來。”依然是那冷冷的聲音，但那話中的寵溺傻子都聽得出來。

“嗯，那好吧，我想吃酸梅，不知怎麼的，懷孕後總想吃酸的。”撒嬌的聲音了帶著點點委屈。

“好，我待會給你帶回來，真是辛苦你了，嫣兒。”這一刻冰冷都好像退去了，只剩溫柔。

“沒，能為你生兒育女是我最大的幸福，只是這孩子······”

“嫣兒，你還不相信我，爸媽他們就快回來了，等他們一回來我就會跟他們提出與程小晞離婚，我爸媽一直都很喜歡你，再加上你現在懷了我的孩子，我相信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嗯，亦然哥哥，我一直都相信你。”柔柔的聲音讓人一聽就想要把她抱進懷裡好好呵護。

冷亦然也確實是這樣做的，將凌嫣兒抱進懷裡，“嫣兒，我一定會娶你的，只有你，才會是我冷亦然的妻子。”

冷亦然什麼時候走的，程小晞不知道，凌嫣兒是什麼時候關的門，程小晞也不知道。

蹲在花叢後面，那兩人的對話，就像一把鋸子一樣來回的鋸著程小晞那已支離破碎的心，鮮血淋漓，麻木的蹲在那，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程小晞連抬手擦去的力氣也沒有，抬起頭看著那從窗戶透出來的燈光，暖暖的，亮亮的，但程小晞卻只感覺到冰冷與絕望。

程小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冷宅的，恍恍惚惚，走進臥室，倒在床上，猶如新婚之夜一般，無神的望著天花板，眼淚已經被風吹乾，只留下那淺淺的淚痕。

沉重壓抑的黑暗壓在程小晞身上，將她吞噬，不能自拔。

虛汗從程小晞臉上冒出，緩緩匯聚一起，順著面頰留下，滴入枕頭裡，轉瞬吸收。

疼，好疼。身上的不適將程小晞從那黑暗中拉出，曲起身子，雙手死死的按著肚子，冷汗直流，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顫抖的伸出手，尋找之前扔在床上的手機，摸到手機，撥出那個熟悉無比的號碼，可是卻一直沒人接，最後直接被掛掉。

看著被掛掉的電話，那一刻，身上的痛都比不上心上的痛，程小晞以為自己那碎成無數的心已經不知到痛了，卻不想現在卻比剛才還痛的無以復加。

心痛到極致就死了。

忍著那股疼痛，不管是身還是心，翻出韓雲煙的電話，卻因為手的顫抖，點在了下面一個。

不過，程小晞已經看不清了，之前的眼淚加上現在的冷汗，睫毛上面滿是水，朦朧的看不清。

“喂，小晞？”江靖宇溫潤的嗓音傳來。

“疼···，好疼····”

“小晞，小晞，你怎麼了，喂，小晞，你在哪？喂······”

程小晞聽著那焦急的聲音，只說了“家···，冷宅····”幾個字就陷入了黑暗當中。

☆、第二十二章　病房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