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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守財笑:“從小到大也沒人教你跑步,你捱揍的時候不也知道撒丫子跑嗎?也沒見你拐彎兒的時候撞樹上。”
“那不一樣啊,腿是長我身上的。”
“沒什麼不一樣的,你跑路靠的是感覺,所以知道什麼時候該加速,什麼時候該轉彎,開車也一樣,什麼時候打方向,什麼時候踩油門都只能靠感覺判斷,區別僅僅是腿長你身上,你對它的感覺更快速準確罷了。”
孫守財突然從車後座扯出幾根連著導線的鋼針,對我說:“要不然你試試這個,是我哥和王胖子一起做的神經cāo作系統,一端已經接在車上了,只要你連上另一端這車就跟你的腿一樣運動自如。”
“這個怎麼連?”
“很簡單,插進你的脊椎裡”
我嚇得趕緊擺手:“免了免了,我還年輕,美好生活剛開始,犯不上。”好傢伙,修鞋的改錐都沒那針粗,到時候脊髓流出來算誰的?
打火,掛檔,踩油門前我又愣住了:“剎車哪去了?”
孫守財:“拆了,你現在的重點是在高速下培養駕駛的感覺,剎車只會分你的心。”
我都快哭了:“沒有剎車我分的就不只是心了!”
“別說這種喪氣話,你也不想想,只有七天時間,你想學會飆車不下猛藥行嗎?只有斬斷後路才能將你的潛力逼出來!你以為我的開車技術是天生的嗎?也是這麼練出來的!”
孫守財似乎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中,對我敦敦教導:“那年我才二十五歲,第一次坐上這輛車時的緊張與忐忑就跟你現在一樣”
“等等,你是說這車都開快二十年了?你年審怎麼過的?”
孫守財邪魅一笑:“告訴你也無妨,這車自從我買來就沒審過”
現在,我們來總結一下我的現狀:我開著一輛車齡超過十年,跑的里程數可以繞地球好幾圈兒的報廢汽車,準備以超高速從山頂沿蜿蜒的盤山公路一路狂飆而下。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這車連個剎車都沒有,你說我造的哪門子孽啊!
“把鋼針給我拿來!”我絕望的哭喊。
最後,我還是沒用那神經cāo作系統,因為孫守財說那玩意兒技術還不成熟,會留下後遺症,輕則大小便失禁重則高位截癱,再則孫守財信誓旦旦的保證有他在一定不會出事兒,我才膽戰心驚的把車開上了路。
“踩油門啊!”孫守財催促道,“十分鐘之內你能衝下山就算合格了!別跟個駕校學員似地那麼唯唯諾諾,你這樣一輩子學不會開車。”
我心說你還不是跟個考官似地就會一個勁兒的催人加速嗎,狠狠一腳踩在油門上,桑塔納轟的一聲加速,悶頭衝了出去。
三分二十一秒!我僅用三分二十一秒就衝下了山!還不到孫守財規定時間的一半,唯一的問題是我是直接掉下來的——轉第三個彎的時候就撞破護欄滾下了山坡。
看到自己桑塔納的車頭癟進去一塊,孫守財臉都抽抽了,但還是強忍著拍了拍我肩膀,鼓勵道:“剛開始都是這樣的,把車開上去,再來一次。”
結果,還沒往山上爬兩步,速度失控的我又一次掉了下來。
週而復始十幾次,孫守財的耐心終於磨沒了:“看著!”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孫守財一把將駕駛座的隔離欄掀開,一隻手把住方向盤:“你使勁踩油門!”
我一腳把油門踩到底,桑塔納咆哮著朝順著公路向前衝去。
“放腳!”眼看桑塔納就要從我剛才撞出的缺口再次衝下山,孫守財猛的一打方向盤,隨著我鬆開油門,車尾猛的橫甩出去,桑塔納貼著內側行駛線滑過彎道,不帶一絲遲滯。
剛過彎道,孫守財又命令我給油,我用力一踩,只感覺背後憑空生成一股巨力,車像被人踹了一腳一樣停止了向外側滑的趨勢,猛地向前竄去。
就這樣,孫守財一隻手把著方向盤把車開上了山頂,把方向盤一丟:“明白了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腦海中緊張的思索著孫守財入彎前的角度、速度、加速與減速的時機等等引數,希望從中悟出什麼奧秘。
“嗤嗤!”一陣嗤笑聲從我腦海中傳來,棍棍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錯啦錯啦,你思考的角度不對,你這悟xìng真是讓人不忍直視啊!”
因為一直被這死禿驢逼著練瑜伽,我對棍棍很是不滿,聞言罵道:“你又不懂開車,瞎嘚嘚啥!”
“小僧是不會開車,但小僧卻知道他是怎麼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