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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凌晨兩點半左右,用棍棍的說法現在正是子醜交替,鬼門關大開的時刻,反正地縛靈是遲早要超度的,撿rì不如撞rì,就趁這夜深人靜沒人打擾將丫超度了算了。
我將缽盂口朝下一抖,一條鬼影便從碗口跌了出來。
這應該就是我剛才看見的那個有點悶sāo的青年了,不過,長達十年的痛苦折磨已經將這個鬼魂折磨的面目全非:稀疏的枯黃長髮無力的遮住灰敗且滿是褶皺的臉龐,枯乾如柴火般的身軀顯得腦袋特別大,一對死魚般的眼睛突出眼眶,死死的瞪視著前方,嘴裡還神經質般的喃喃自語,但因為腮幫子上漏風的破洞和沒剩幾顆的門牙,他的聲音含混不清,我聽了半天也沒聽懂他說什麼。
地縛靈被放出來後,兇xìng依然不減,在地上呆坐一會兒之後突然厲喝一聲朝我猛撲過來,被我一把掐住脖子按地上了——在魂魄可以發動實體攻擊的yīn陽界,哥的下三道金身英雄無用武之地,被這孫子整的鬱悶,現在可是在陽間,哥的底盤,還怕你這小樣的!?
“老實點!”我一隻手死死按住地縛靈,一隻手捏著鼻子說道,至於為什麼捏鼻子,你想想一塊肉泡水裡十年會泡出什麼味兒就明白了。
棍棍微閉雙目,再睜開時眼中竟shè出淡淡金光,威嚴的掃視過倒在地上的鬼魂,莊嚴肅穆的梵語聲從棍棍口中逐字逐句迸發而出,聲音不大但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淡淡的金光籠罩地縛靈,久久不散,剛才不斷掙扎的地縛靈沐浴在金光中也安靜了很多,哼哼唧唧似乎很享受。
“怪了,”一段心經唸完,棍棍看著地上還沒被超度掉的地縛靈,“他的戾氣和怨氣都已經散了,為何還不去投胎?”
我鬆開手站起來,地縛靈果然不再攻擊人,但依然蠕動嘴唇嘟囔著什麼。我撓撓頭,問道:“他說什麼呢?是不是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棍棍湊到地縛靈面前,側耳傾聽許久,才澀聲從嘴裡吐出兩個字:“兒子”
我眼淚險些流出來,剛才收服地縛靈時,我從他的記憶中讀取到他還有個即將出生的兒子,可憐原本即將為人父的他,連自己即將出生的兒子都沒見上一面,更沒想到這個遺憾成了令他糾結十年的心結,至今仍然念念不忘,不得解脫。
更令人淚奔的是,這個結無解,算年齡那孩子今年大概有十歲,以我們的本事,找到他倒是不難,可之後該怎麼辦?總不能把那孩子找來,指著個面目猙獰的鬼魂讓孩子叫爸爸吧?
萬一把人家孩子嚇死了,這地縛靈來找我索命為兒子報仇,我下了地獄都沒臉叫屈
棍棍把我拉到一邊,悄聲說道:“我看,要超度他還得找個兒子來叫他聲爸爸”
“你說的倒是輕巧,指著個鬼讓你喊爸爸你願意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棍棍解釋道:“地縛靈被大地束縛,受盡煎熬,十年的折磨早已經讓他神志不清了,要不他也不會受到刺激就發狂殺人,他現在的狀態其實跟jīng神病人差不多,只是一門心思的執拗於自己的心願能不能完成,怎麼完成的、是不是真的完成了並不重要。”
“怎麼個意思?”
“具體到他這兒就是,只要有人叫他一聲爸爸他就心滿意足了,至於是誰叫的並不重要。”
我發現這禿驢挺毒舌的,經丫這麼一解釋,好好一段催人淚下的父子深情瞬間變成了死了也要佔人便宜的臭不要臉。
我突然看到棍棍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瞥向我,立刻jǐng覺道:“你想都別想!我可沒有給人當便宜兒子的興趣,要叫你叫!”
棍棍一翻白眼,指了指不遠處的羅密歐,“誰讓你叫啦!?那不就有個現成的便宜兒子嗎?”
棍棍拉著地縛靈到一旁調教去了,我則扒開羅密歐的車門,把藥加爵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來,一瓶涼水潑丫臉上,大冬天的被這麼一激,藥加爵悠悠轉醒。
這小子屁股底下本來就有屎,又看到我那張yīn晴不定的臉和嘴角抿起的冷笑,還以為我要跟他算剛才車禍那筆帳,下意識的打個寒顫。
這小子受了傷,自忖打不過我,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堆起笑臉賠笑道:“凱哥,剛才的事兒都是誤會,誤會,呵呵,兄弟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您別往心裡去”
我大度的一揮手:“那點兒破事我懶得計較,我問你,比賽誰贏了?”
“您贏了,您贏了。”
“那賭注怎麼算?”
藥加爵望了望羅密歐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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