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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方向盤,“兼職跑出租。”
“那孫哥權力挺大的嘛,管著好幾輛車吧?”
“哪啊,就這一輛,還不是自己的”
就這樣一路聊著,我們到了市勞教所,孫守財把車停在樹蔭下,仨人蹲成一排,一邊胡吹海侃一邊等著杜非出來,陳四海說杜非特別好認,從勞教所裡出來的,一眼看上去不像好人的那個就是
等了一會兒,就看見勞教所的鐵門開啟,一名jǐng官帶著一個光頭走了出來,我們三人對視一眼,“不像好人就是他!”
說起來,那光頭長得也算是眉清目秀,除了眼角略微上挑顯得有三分邪氣外跟面目可憎絕對不沾邊;之所以說它不是好人,是因為他兩隻胳膊上都紋了花(紋身)。
不止是胳膊,好像前心後背都有紋身,一直順著脖子延伸到下巴,而且他穿的褲子有點短,走路的時候偶爾露出一截小腿——上面也有紋身。
要是隻有紋身也就罷了,說不定丫還能冒充行為藝術家。可詭異的是,杜非身上的紋身很多都重疊在一起,黑乎乎的一片,就像是有人在一張紙上翻來覆去的畫畫一樣,到最後誰都看不出紙上畫了什麼。
剛開始聽說杜非因為不像好人被帶進jǐng察局我還替他叫屈,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冤枉,雖說現代社會比較開放,你紋兩條帶魚走街上也沒啥,但是要是碰到一個身上紋身一坨一坨,像是貼了好幾片狗皮膏藥的傢伙,你不把他當壞人也會把他當神經病。
那jǐng官跟杜非說了幾句話,無非就是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之類的,杜非點頭哈腰的稱是,朝四周看了看,直奔我們而來。
我們站起來迎上去,還沒等說話,杜非先開口道:“是葉凱吧!?你好你好”
一邊寒暄,一邊伸出手來跟我握,我也趕緊伸出手去
就在我們的手即將握在一起的時候,“噼啪!”一聲,一個電火花憑空出現,打在我手上,我一個激靈,趕緊縮回了手。
“你幹什麼!”葫蘆娃突然一把推開我,一臉jǐng惕的盯著杜非,擺出了要動手的架勢。
杜非突然笑了,“四爺說得不錯,你果然完全免疫我的邪術。”
我有點惱怒,一見面就動手,擺明了是下馬威,這小子到底是啥意思?
“別生氣,哥們就是開個玩笑。”杜非壞笑道:“另外,四爺昨天打電話說,讓我以後聽你的,哥們當然得掂掂你的斤兩。”
我冷著臉說道:“聽不聽我的無所謂,只要你別再犯事兒,我也沒什麼好管的。”
“那是肯定的,哥們改過自新了。”杜非無所謂道。
他還想跟葫蘆娃和孫守財握手,不過經過剛才那一下,葫蘆娃對杜非戒心很重,冷冰冰的拒絕了,孫守財倒是大咧咧的跟他握了手,說了幾句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廢話。
我們鑽進車裡,開車走人。杜非突然說道:“孫哥,幫哥們一忙,去趟蓮花山。”
蓮花山是我們這最大的公墓,離勞教所不遠,轉個彎就到了。難道杜非還要去拜祭亡友?
到了蓮花山,杜飛徑直走進墓地,東張西望一陣,確定四周無人之後,就開始在一棵大樹下刨土,丫不會是想偷屍吧?
我們剛想去問清楚,杜非已經從土裡刨出一個瓷瓶,擦了擦塞進口袋裡,“行了,咱走吧。”
葫蘆娃皺眉道:“攝魂瓶,你在養鬼?”
“是啊是啊,想看看嗎?”
杜非拔開瓶塞,一個yīn慘慘的小鬼鑽了出來,“麻痺的憋死老子了,杜非你個王八蛋,有你這樣對待親哥的嗎?”
這小鬼仈jiǔ歲年紀,穿紅襖紅褲,臉sè慘白眼窩深陷,在我們眼前飄來蕩去,應該就是杜非那枉死的哥哥杜鈞了。
杜非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玩意兒,也不想想老子是為了誰進去的,要不是老子把你埋在這死氣充盈的地方,你早死球了,還能在這兒跟老子扎刺?”
這真是讓我大跌眼鏡,我原本以為,像杜非這樣在極度扭曲的環境中長大的人,要麼是那種冷若冰霜、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危險分子;要麼是那種本xìng純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好先生。可這杜非我怎麼好像看到了年輕時代的陳四海?
還有,杜非跟他哥倆人相依為命,杜非更是為了杜鈞勞教半年,現在兄弟見面就算不抱頭痛哭也應該是一副溫馨感人的重逢場面,這怎麼就掐起來了?
倆人罵著罵著就要動手,我們趕緊拉架,總算把這哥倆拉開,杜鈞這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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