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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瞧不起這樣做素菜的,你把素菜做出肉菜味那和吃肉有什麼分別!佛祖為什麼要信徒戒葷腥?那是為了讓信徒懂得剋制自己的yù望!為了讓信徒在清苦的修行中得到jīng神的昇華!這樣做不但是挑撥修行之人的yù望,還給某些意志不堅的修行者提供了藉口,某些讓人鄙視的酒肉和尚可以一邊恬著臉,寶相莊嚴的說:“阿彌託福,貧僧從不吃肉。”一邊把各種肉味兒素菜往嘴裡塞難怪某得道高僧說過,把素菜燒出肉菜味兒的廚子,其可惡程度僅次於把肉菜燒出素菜味兒的廚子。
我筷子一閃,夾走兩個大丸子,一邊啃一邊惡狠狠地想:一定要同這種醜惡現象鬥爭到底!把這桌子上的醜惡現象統統消滅乾淨!
酒足飯飽之後,林國文開車帶我們去他家祖宅,我們開車進入一片別墅區,遠遠的就看見這一片巴洛克風格的別墅裡突兀的立著一座農家小院,兩間大瓦房雖然用料考究但依然與這花園別墅格格不入,總之無論怎麼看都彆扭。
下車走進院子,在明亮的路燈下,雖然是晚上但院子裡的全貌看得清清楚楚。院子很大,雜亂的堆著各種工具和垃圾,院牆被拆掉了一面,碎磚頭遍地都是。庭院東南角立著一棵大槐樹,長得並不是很粗壯,但是枝繁葉茂生機勃勃,樹身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巨大傷痕,還有血跡呈濺shè狀分佈在四周,和兇殺現場一樣,湊近一聞,一股惡臭味兒撲面而來。
這種臭味兒我很熟悉,是妖血的味道,以前跟著師父捉妖的時候,凡是畜牲成jīng的老東西都要帶回去燉著吃,每次褪皮拔毛放血洗下水的都是我。對妖血啊、妖下水啊之類的味道我太熟悉了,支鼻子一聞就知道是不是妖怪,不過沒想到草木成jīng也是這味兒
林國文把供桌供品準備好,陳四海便把他打發走了。林國文一走,陳四海立刻原形畢露,袖口一挽,抓起供桌上的燒雞就啃——剛才在飯店,陳四海光顧拿世外高人的架子了,滿桌子菜就動了兩筷子。
陳四海一邊開酒瓶一邊對我們說:“你們都睡會兒,養jīng蓄銳,十二點咱開工。”
這時候我哪睡得著,我捅捅旁邊的葫蘆娃,“怎麼樣,有信心嗎?”
葫蘆娃老實回答:“沒有,我以前從沒打過妖怪。”
我:“別啊,你可是主力啊,你要是也沒信心咱乾脆別幹這活兒了。”
葫蘆娃:“凱哥你放心,若是這樹妖想為禍人間的話我就是拼掉xìng命也要阻止它。”
靠,怎麼遇上這麼一愣頭青,我和陳四海可是打定主意打不過就跑的,萬一葫蘆娃和樹妖拼命,你說我救是不救?
我趕緊安撫他:“不至於不至於,區區一個樹妖咱用不著跟丫拼命,你拿你那寶葫蘆把丫收了不就行了?”
“這個”葫蘆娃神sè尷尬,眼睛直瞥陳四海。
陳四海一擺油膩膩的手,“這時候了告訴你也沒什麼,葫蘆娃的力量還沒完全覺醒,老三的銅皮鐵骨和老七的法寶都使不出來,要不我何必找你來抗怪。”
我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你丫怎麼不早說!非讓咱師門絕了後是不是?”
葫蘆娃滿臉羞愧:“對不起凱哥,四爺不讓我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保護你的安全。”
陳四海則慢斯條理的喝了口酒,“要是早告訴你,你個兔崽子肯定跑了。你說你膽子這麼小怎麼成大事?再說了,我要不是確定了沒有危險能親自來嗎?”
我大怒:“這是一回事兒嗎!?你個老混蛋怎麼確定沒有危險?我不幹了,哥坐車回家睡覺去!”
我提腳往外走,只聽陳四海慢悠悠的說道:“你現在走了,那三十萬就沒你的份兒了,聽說咱師父拿你個無業遊民的信用卡刷了兩萬多塊錢,嘖嘖,神仙就是神仙,總能創造凡人創造不了的奇蹟。”
我很傷心,真的,我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是挖了絕戶墳還是踹了寡婦門?就算我兩樣都做了,也不應該受這樣的懲罰啊!
一邊,是三十萬鉅款的誘惑,一邊,是負債入獄的威脅,在胡蘿蔔和大棒之間,我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陳四海滿意地拍著我的肩膀:“小同志思想覺悟很高嘛!”
我則眼淚汪汪的看著葫蘆娃;像望子成龍的家長叮囑即將參加高考的孩子:“你一定要爭氣啊!我全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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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一到,陳四海就吆喝著開工。這時,我注意到葫蘆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