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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把權十三哄睡熟了,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了。
替小傢伙兒掖好了被角,佔色輕輕在他的額頭上吻了吻,“小十三,希望你這個生日是真的快樂。晚安!”,然後,她才慢慢地退了出來,關上了房間門。
客廳裡的燈已經滅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月色很淡。整個公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在這樣的一個夜晚裡,佔色便有了不同與往的情緒。
只有權少皇的房間裡是亮著燈的,他果然在等她。可是站在房間門口,想到過往發生的那些事兒,佔色又有些躊躇了,怎麼都覺得自個兒這是在送羊入虎口。
進?還是不進?
心怦怦跳著,快要堵到嗓子眼兒了。
正猶豫著,裡面突然傳來男人陰沉醇厚的聲音。
“佔小么,你打算在那兒站一晚上?”
佔色心裡一突,真沒有想到丫的聽力這麼好。不過,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她也就沒有猶豫和忸忸怩怩的餘地了。要跟他談是她自己說出來的,反悔不得。於是乎,她推開了沒有上鎖的房間門,慢騰騰地走了進去。
“你還在喝酒?!”
權少皇這個房間裡有一個壁式的寶石藍酒架,酒架上的小射燈一閃一閃,將裡面儲存的酒液酒瓶酒杯映照出一層瀲灩如波的色彩來。酒架旁邊有一盆與格調不符的單辮兒梔子花。花盆邊支著一張木質的高架小桌。
此刻,他正懶洋洋地躺在小桌邊的躺椅上,微眯著眼睛品嚐杯中紅酒。
“要不要喝點兒?”
聽著男人沒有情緒不明的聲音,佔色的心裡堵得更厲害了。微垂著眼皮兒,她走過去,坐在旁邊,直接就拒絕了。
“我不喝。權少皇,咱倆認真談談。”
睜開眼睛來,男人晃動著酒杯,抿了抿唇,突然邪氣的笑了笑,一把拽過她的手去,就將她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環著她的腰,就把手裡的酒杯往她唇邊兒湊。
“喝一口,沒有那麼痛。”
被他大力的灌過來,佔色擰著眉頭入喉了一口,“痛什麼?”
權少皇盯著她委屈的臉蛋兒,突然又笑了。將酒杯放在了桌上,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捏了捏她粉色的左頰,才輕輕拉起她切菜時給弄傷了的手來。
“手指不痛了?”
不怕他來耍橫,佔色就怕他偶爾抽風時爆發出來的柔腸。尤其被他那種專注又寵溺的目光盯著看,她心驚肉跳不說,總會恍惚地產生一種自己是他心愛姑娘的錯覺。皺皺眉頭,她搖了搖頭,就抽開了手。
“不痛。又不是多大的傷口。”
權少皇眉梢挑開了,再次拉過她的手來,在嘴邊兒輕柔地呵了一口氣兒,像在對她埋怨,又像在自言自語。
“一身的細皮嫩肉,切出那麼大一個口子,怎麼會不痛?!你啊,就知道在老子面前耍倔。”
老實說,佔色真心覺得切破那麼點皮兒不算大事。怎麼到了姓權的嘴裡,被說成了‘那麼大一個口子’?她真心覺得莫名其妙。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個王八蛋身上的傷疤多了去了,指定他在訓練的時候不知道受過多少傷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覺得她這點兒傷是大傷?
一想,心臟‘咚’的漏跳了一拍。
清了清嗓子,她不敢去想更深的東西了,挪開了話題。
“權少皇,你娶我,目的就為了給十三找個媽吧?”
男人盯著她,陰沉的眸底裡,一抹熾烈的光芒閃過,“算是吧。”
算是吧?
被他這麼一盯,佔色肩膀抖了抖,雞皮疙瘩都快要冒出來了。她想挪開,卻被他死死扣著,手指也在他的掌心,被他不鬆不緊的握著,慢慢地揉著捏著,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旖旎。
兩個人互視了幾個來回,她就想將手抽回來,可男人卻抓得更緊,盯著她的目光也越來越熱,熱得像那不是眼睛,而是藏了兩簇火光的刀鋒。
接觸了他這麼久,佔色知道那火代表什麼。
丫又想到那檔子事兒了。
心臟突突地跳著,她感覺得到坐著的那塊兒,又鐵一般地撐了起來。慌亂間,她突然想起來,似乎每次跟姓權的呆在一起兒,兩個人正經話說不上幾句,他那目光就火灼灼的過來了,就像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一樣。
然而,丫動不動就發情。可每次發情了,卻各種的彆扭不正常。
那,才是她最為膈應的。
害怕被他燙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