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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小么,別裝憂鬱了要睡就好好睡。”
佔色不吭聲兒,鼻子一酸,淚水突地滾豆子似的下來了。
但凡是個男人,看到自個兒的女人在哭,無不是心痛,肉痛,外加骨頭痛。
“寶貝兒,怎麼回事啊你?明明爺的菊花受驚了,怎麼你卻哭上了?”
見她還是隻顧著埋頭哭泣,沒有別的動靜兒,權少皇心裡一陣緊似一陣。索性也掀開被子上了床去,躺在她的身邊兒,將她的身體撈在胸前,不停拿嘴唇去輕觸她的額頭。
不過,這廝卻再也不敢去吻她的嘴了。
小小的一張病床,擠了兩個人,吱呀吱呀直叫喚。
好一會兒過去了,在床的吱呀聲和佔色的抽泣聲兒裡,苦肉計生效了。
“唉,姑奶奶,別哭了,小產哭多了對身體不好。你說吧,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佔色偷眼瞄著他,判斷出這個男人的稜角差不多快要被磨光的時候,才終於止住了抽泣,吐出了一句殺傷力極大的話來,準備給他最後一個施壓,非逼得他爆出**來不可。
“權少皇,我們離婚吧。”
什麼,又是離婚?
男人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低頭盯著她,他想說什麼話,卻又說不出來。
其實,他知道她究竟在‘作’些什麼
果然,佔色期期艾艾的話裡,還是為了那件事。
“不管什麼事情,你都不樂意告訴我。哪怕是人人都知道的,偏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你知道這種感受麼?這樣的我,像個傻瓜,還不如你家一隻擺設用的花瓶。”
捻一下她的臉,權少皇黑眸微閃,“花瓶?!又想挨插了?”
臉上熱了熱,佔色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口沒遮攔的東西。
可這會兒,她的心思全在‘**’上頭,沒空治他的流氓勁兒。
“權少皇,你說句實話。在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
“廢話!就爺這樣堅硬的心臟,除了你,誰他媽敢住下去?”
男人似笑非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動作帶著自然的寵溺。
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佔色其實相信他這句話。就說權少皇那天在汽車上對她做的事情,雖然說來確實很過份,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那事足以證明,這個男人對她的佔有慾幾乎到了**的地步。
究竟要什麼樣的情感,才有可能讓一事單純的事演變出那樣烈性的效應?
嫉妒!佔有慾!
如果說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愛她,她說服不了自個兒的專業。
可如果說他很愛她,她又說服不了目前的情況。
想了想,她繼續以柔克剛,有氣無力地啞著嗓子。
“你知道嗎,這樣的你,讓我心裡總是很不安。我們雖然是夫妻,可我不懂你,很多事情都弄不懂。尤其是現在,和你糾纏不清的女人,是我的姐姐。你讓我怎麼去面對?好,我索性一朝兒挑明瞭說。如果到現在,你還不願意告訴我實話,那麼不要怪我心硬了。就算你殺了我,結果也只有一個——離婚。我討厭這樣的生活,人人都可以把我當傻瓜騙”
“佔小么”
側過身去,面對著他,權少皇隻手掌著她的小臉兒。
猶豫
再猶豫。
一向來狷狂強勢的權四爺,不僅猶豫,還憂鬱了。
說?不說到底怎麼說?
猶豫再三之後,他終究嘆了一口氣。
“好,我告訴你。佔小么,唐瑜說的那些,其實全都是你的記憶。而你,剛好丟失了這段六年前記憶。剛才你問的那句‘得之卿卿,永結同心’,正是六年前,我倆在慈雲寺時,我親手寫在功德薄上的”
丟失了一段記憶?
琢磨著‘失憶’這個詞兒,佔色的心涼了涼。
大概此前心理已有準備,再聽到這些話時,她雖然依舊詫異心驚,卻已經有了很好的接受能力了,不覺得有什麼太過震撼了。
人接受打擊的適應能力,其實很強。
對她來說,孩子都沒有了再糟,也糟不過這事兒了!
眸子眯了眯,帶著半信半疑的情緒,她皺了皺眉,接著又問。
“失憶這事雖然荒謬,不過卻也說得通。可是,既然你說是跟我為什麼咱倆的私事兒,唐瑜她又會知道?而且還知道得那麼詳細,詳細得”
詳細得她都說不出口來。
她沒有說,權少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