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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色坐在她的對面兒,審視著她的臉色。
“我幹嘛要恨你?”
抿了抿唇,艾慕然雙手捧著玻璃杯,黑西服裡的白色襯衣將她的臉襯得更加發白了。不過,很明顯的是,她今兒的精神頭算不錯,好像腦子裡在醞釀著什麼般,高聳的酥胸上下起伏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佔色沒有吭聲兒,只是看著她。
隔了好一會兒,艾慕然似乎才下定了決心般,又抬起眼皮兒來看她。
“可是我恨你,我對你不友好,我也想過要害你你為什麼不恨我?是想表示自己很大度?”
扯了扯唇角,佔色的表情極淡。
“不!我只是同情你。”
“同情我?”艾慕然眸底帶著嘲弄。
佔色看著她笑,“對,失敗的弱者,總是容易讓我心生憐憫。”
言詞尖銳,也實非她的本意。實事上,她對艾慕然還真心有那麼幾分同情的心理在裡面。尤其透過晚宴那件事兒之後,她明顯被折騰得高貴氣質都頹廢了不少。然而,今天的她眼神兒太過矍爍了,好像隱隱藏著什麼急欲破土吃人的東西,讓她不得不防。
因此,她的同情心只能藏在心裡。要不然就會成為自個的弱點,成為別人攻擊的軟肋。
那麼到時候,她會成為讓人同情的那個可憐蟲。
對她的冷嘲暗諷,艾慕然淺笑了一下,反常地沒有生氣,更沒有叫囂和憤怒。
果然啊,每一次打擊,都會讓人往成熟的路上更邁進一步。不過這樣子的艾慕然,反倒讓佔色的警愣心理更強了。一個人在沒有什麼可失去的時候,如果她瘋狂的執念還在,殺傷力可比正常心理狀態之下要高出無數倍。
“佔老師,其實我今兒找你,真是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就在她推演艾慕然心理的時候,對方又微笑著叫了她的名字。聲音友好、客氣、和煦,正如她第一次到所裡來的時候一樣,彷彿兩個人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嗯?!有事啊,你說唄,我聽著。”佔色只是輕笑。
抿一下唇,艾慕然目光直視著她,“這件事兒,我覺得應該告訴你這個準新娘子。”
心裡‘咚’地往下一沉。
不過,佔色面色卻不變,淺淺一笑,“你請講。”
艾慕然再次拿上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潤喉。那感覺,就好像她要說的話有多麼的沉重一樣,還未開口,已經狀似不經意地嘆息了好幾次,不知道思維到底打了多少結,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來。
“少皇他以前有一個深愛的女人!”
手指一動,佔色眉頭輕揚,隨口就笑了,“艾所,你想告訴我的,就這個事兒?”
“你不介意?”
“呵,你不都說了麼,那是以前了。我要連他的過去都介意,那這輩子都不要活了。”
佔色心裡知道,說到底麼,艾慕然還是不想自己這婚結得太過痛快了,因此不管她有意還是無意,今兒都必須要噁心自己一下的。只是沒有想到,她的手段竟然會這麼的低端。權少皇那種男人有過女人很奇怪麼?!當然不奇怪。他沒有過女人才奇怪呢。要是他沒有愛過的女人,那權十三哪兒來的?真是他撿的,豁得她肉痛!
只不過,她也有點好奇。
既然艾慕然嘴裡說的是‘深愛’,那麼以權少皇霸道張揚的性格為什麼會放了那個女人離開?而且,他不去找他的深愛,反倒跑來逼著自個兒結婚,那可不太扯淡了麼?
其中,必有玄機呀!
她心裡正尋思著權四爺有一段什麼樣可歌可泣的愛情往事時,卻聽見艾慕然突然又笑了。
那笑,有點尖,有點細,尾音兒挑得有點邪,很容易就打斷了佔色的思緒。
見她看過來,艾慕然眼睛又多了些神采。
“佔老師,說真的,我以前很奇怪,雖然你很漂亮,可少皇他並不是那麼膚淺的男人。怎麼又會瞧一眼就相中了你呢?昨兒我才聽人說了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聽?”
在艾慕然陰陽怪氣的論調裡,佔色心裡突然毛蹭蹭,不太舒服。
因為這個問題,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
不過,她的性格一向比較淡定,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來。
“我無所謂。你要心裡憋不住,就講!”
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艾慕然瞭然地點了點頭,笑容說不出來的詭譎。
“少皇他深愛的那個女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