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第二套衣服稱為:鴛鴦壁合。
第三套衣服稱為:如鼓琴瑟。
第四套衣服稱為:鸞鳳和鳴。
天!
她的眼都花了。而這會兒,晚宴大廳臺上還在鶯歌燕舞,看上去完全沒有結束的可能。但她已經被折騰得快要受不了啦。心累,身累,腦子也累,尤其她的腳更累,哪怕每一雙高跟鞋都昂貴得離譜,也沒有防礙它們集體跟她作對——她的腳後跟兒,快給磨破了。
最撓心的還是,時不時都要喝酒,喝酒而那個可惡的臭男人,見她被人勸酒,不僅不替她擋酒,還不讓追命替她擋酒。佔色心裡恨得牙根癢癢,盯著他噙著笑的一張欠扁臉,她真心有一種衝動——
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往他的腦袋上砸過去,然後搶過舞臺上的麥克風大吼一句。
“姓權的王八蛋,老孃不嫁了!”
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她心裡恨恨的幻想著如何把他大卸八塊,臉上卻不得不端著僵硬的木偶笑容。哪怕腦子喝得有點兒發暈了,卻也知道不能真這麼幹,要不然,姓權的肯定會直接掐死了她。
再一次,她換上了一套裙襬迤邐在地的‘燕燕于飛’,心裡恨恨地罵著娘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被帶著依蘭花香的小夜風一吹,她腦子裡激靈一下,突然又覺得有些想發笑。
今兒這場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婚禮,人人都當她飛上了枝頭,變成了鳳凰。可誰又會知道,她吧,其實就像一出電視劇的女主角——肉身是自個兒的,可演的角色卻是別人的。
真扯淡!
撐了撐額頭,涼風一吹,她腦子清醒了少。於是,就不想這麼快又去應酬了。
偷得一會閒,算一會閒吧。
找了一個“尿遁”的理由,她擺脫了一晚上都跟著她的助理孫小姐,迎著依蘭花清甜的香味兒,提著裙子走到了晚宴廳後面的一個小園子裡。
這會兒工夫,賓客們都在宴會大廳裡,因此小園子沒有人。
真好,靜一下心也好。
這麼想著,她撩起裙襬太長的‘燕燕于飛’,一屁股就坐在園子裡那個嵌著青瓷兒的花臺上,彎下腰來,將腳上那雙鑲著鑽石的高跟鞋給脫了下來,一雙腳舒服地蹺到了花臺上。垂著頭,嗅著花味兒,輕輕地揉著受傷慘重的腳踝。
一邊兒揉,她一邊兒不停地暗罵姓權的不人道。
結個婚罷了,非得裝這麼高跟的鞋!
體態婀娜,搖曳多姿又給誰看?奶奶個的熊。說白了,不就是為了配合他的身高麼,結果搞得她這麼受罪,他卻連半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新娘子,一個人躲這兒來了?”
男人清冷幽暗的聲音,驚得她心肝兒一顫,下意識地抬起了頭來。目光所及之處,揹著光的男人身形兒高大,一隻手插在西服褲兜兒裡,眉頭輕擰著,彷彿心情不太暢快。
嚴戰?
心下怔了怔,佔色來不及琢磨他怎麼會在這兒,看著自個兒現在不雅的造型和動作,臉上臊了臊,趕緊放下裙襬,從花臺上將腳拿了下來,飛快地縮排那雙剛才怨恨頗深的高跟鞋裡,站了起身來,微笑著就向他告辭。
“嚴總也在這兒?呵,我剛才多喝了兩杯,有點兒酒意,出來透透氣兒。這就過去了。”
說完,她抬腳就要走。
“佔老師,你今兒過得開心嗎?”
男人嗓聲有些低沉,不高不低,卻恰恰撞入了佔色心中最軟弱的那塊兒肉。
她開心麼?不算開心,也不算不開心。
可,這關他什麼事兒?
心下思忖著,她轉過臉來,衝嚴戰客氣地笑了笑,“多謝嚴總關心。結婚是女人一輩子的頭等大事兒,我又怎麼會不開心呢?!呵呵,那啥,我先進去了。嚴總,回頭見。”
本想與他錯身而過,不料嚴戰竟會突兀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佔老師,我覺得你氣色不太好?”
“有麼?”小心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佔色摸了摸臉,“哦,大概太累了吧。結個婚把人折騰得夠嗆。這不,腳脖子都酸了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兒偷懶了。”
斂了斂眉頭,看著她淡定的笑容,嚴戰卻沒有笑。
“佔老師,你值得更好的珍惜。”
更好的珍惜?佔色心裡忖度,難不成,大家都看出來了,她並不是權少皇心心念唸的女人?天啦!他倆表現得有那麼明顯麼?與嚴戰的目光對視著,佔色有種被人看穿了的難堪,而自個兒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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