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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皺了皺眉,像清醒了不少,大手掰著她的小臉兒,好像終於察覺到了她真的不太喜歡自個兒表現出來的‘過分熱情’,趕緊地鬆開了扼住她的手,身體也坐了起來,順便將她也扶起來坐好。
“佔小么——”
又喊了一聲兒,他一隻野蠻的手才又重新撫上了她滑溜溜,細軟軟的小臉兒,愛不釋手地摩挲著,讓自個兒的手舒坦了,才又俯下頭去,半眯著一雙狹長的眅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又暗啞地重複了一句。
“想死老子了!”
終於得以正常呼吸的佔色,大口吸著氧氣,對他的‘表白’莫名其妙。
還有,頓時無福消受。
不過,這也太神奇了
這個男人在新婚後就丟下她走了幾天,現在大半夜地回來,二話不說就來個深情的想念,什麼變態節奏?
“佔小么”又低吟了一聲,男人摟緊了她腰,嘴唇無意識地在她臉上胡亂地拱著,那濃重的酒精味兒,讓佔色終於搞明白了。
得,歸根到底是喝多了酒!每次只要喝多了,他就成了最‘深情’的男人了。或許這時候在他的眼睛裡,看見地根本就不是她佔色,而是那個讓他念念不亡的過世前女友才對。
心裡凜了凜,她什麼旖旎心情都沒有了。
撩了撩眼皮兒,見男人溫熱的唇還在自己臉上流連,佔色剎那就想到他不喜吻唇的‘惡習’。一時間,邪念頓起,幾乎沒有過多考慮,她迅速地偏過頭去,對準他兩片兒嘴唇就湊了過去——
當然,她不是吻他。
而是惡狠狠的一口就咬了上去。
男人身體一僵,沒有動彈。
佔色盯著他的臉,好咬著他的唇角,直到嘴裡嚐到一陣血腥味兒,才慌忙退開了。
正想說話,卻又愣住了。
無端端被她突然襲擊咬了一口的權四爺,唇角掛著一絲被咬破唇而出來的鮮血,陰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那副傻呆的樣子,不狡詐,不詭滑,不涼薄,更不狠絕,只是妖靡得猶如風雨殘春中一顆詭魅的壓架酴醾
咳!
見了血,佔色多少有點內疚了。
清了清嗓子,她垂下眼皮兒,“不好意思,我開個玩笑。”
男人看著她,沒有反應。
一秒!
二秒!
三秒!
十來秒都沒有動作,佔色心揪起來了。
丫的,不就是被她咬了一口麼?就算是強吻,至於這樣?
心火上來,她正想發作,卻見男人的眼睛有活氣兒了。
籲——
權少皇長舒一口氣,終於回過神兒來了。狼狽地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他冷鷙的俊臉上有點兒掛不住。可一瞥頭,瞧著佔色一副做了壞事不毀滅罪證還倔得不行的小模樣兒,恁地添了嬌俏媚人,他嘴唇不由抽搐一下,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操!下嘴真狠。”
說完,目光避開她的眼神兒,放開了攬住她的手,‘咚’的一聲兒就栽倒在床上,扯鬆了軍襯衣的領口,將高大的身軀躺得四平八穩,半嘆半呻吟地命令著。
“佔小么,讓冷血給我弄點兒醒酒的藥來。”
總算正常了!
見他這麼說話,佔色懸著的心臟才算落下去了。
找了一個大外套披在睡衣的外面,她側過身來看著男人像是憔悴了不少的臉,小聲兒說:“知道喝醉了難受,幹嘛還要喝這麼多?!”
權少皇閉著眼睛,聲音低沉。
“應酬!”
男人在外面應酬喝酒的事兒,佔色多少知道點兒。可她覺著,這姓權的要自個兒不想喝,別人誰又能逼了他去?!心下不認同,可畢竟已經是夫妻了,她丈夫喝酒難受了,她做人妻子的能不遵照他的指示去辦麼?
只不過,冷血的醒酒藥雖然有用,可是藥三分毒。看在剛才她咬破了他的唇角,他也沒有生氣的份兒上,她就做一次‘賢妻’吧。
出了臥室的房門。
走廊外面,她碰到了鐵樁子般杵在那兒的鐵手。
心下驚了驚,佔色拉了拉外套,小聲兒問,“手哥,你還沒睡?”
鐵手面上沒有表情,見到她,目光垂了下去,沒有看她。
“四爺,他沒事吧?”
“他沒啥事兒,好像喝多了點?”佔色偏了偏頭,又上下打量著鐵手,“你要沒事兒也早些去睡吧,我去給他弄點醒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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