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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叫你,不準進來。”
杜曉仁不動聲色,默默地退了出去。臥室裡只有鍵盤的敲打聲,而孫成昊坐在電腦面前的身體,很久都沒有挪動過。過了好一會兒,他打了個呵欠,突然站起了身來,一把推開了就在電腦桌前的窗戶
叮
外面的沙發上,杜曉仁正直愣愣地看著電視走神兒,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停電了?!
她住在這個小區的時間不長,可還從來都沒有斷過電,家裡沒有可以隨時應急的手電,她條件反射地慌了慌,正準備摸索著站起身,臥室裡的孫成昊就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
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男人撲到她身上,就急促地呼吸著上下其手。
“你做什麼?”杜曉仁的痛手被壓在下面,痛得冷汗直冒。
男人一把將她的睡衣剝掉,揚手拋在了地上,就著沙發把她推倒了下去,濃重的呼吸聲,夾雜著說不出來的喘急。
“你說我做什麼?跟你還能做什麼?臭表子!”
與他做這件事兒自然不是第一次。在黑暗裡,杜曉仁將傷手往旁邊挪了挪,有些慶幸突然停電了,她什麼也看不見,也不用再看見他猙獰不堪的猥瑣樣子了。
一個女人用身體去換取金錢,去換取前途到底有多下賤她不知道,可她卻知道,伺侍孫成昊這件差事兒,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做得下來的。
姓孫的不僅人長得醜,在這件事上也從來不消停。大概有錢人的通病,玩女人玩得太多,一般太正常的玩法都沒有勁兒。所以,他每次總能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哪怕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也不算完。
當然,這不是說姓孫的床上功夫有多好。事實上,他不僅不行,還非常的差勁兒。但是越是那方面不行的男人,越喜歡變相地找各種方法來折磨女人。而孫成昊每次做這件事兒,他要麼就下死手狠狠地擰她,掐她,要麼就狠狠用牙齒咬她,還非得逼她裝出舒服叫喊不可
瞪著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她看著黑壓壓的天花板,像往常那樣,儘量讓自己把這件事兒幻想得美好一點。然而,人的感官總那麼真實,這回比往常有過之而無不及,姓孫的肥膩膩的身體在她身上聳動著,手下更是半點不留情的死擰著她身上的脆弱點,在黑暗裡發出畜生一般的興奮喊聲,痛得她渾身直打顫
“小婊丶子,你叫啊,快叫啊”
“你快點行不行?我的衣服還沒有洗完。”
“你說什麼?嗯,說什麼?你在找死?”
男人又卡上了她的脖子,嘴裡嚯哧嚯哧地喘著,估計怕把她掐死了,很快就轉移到了下面,狠狠地掐著她,一下比一下狠,那興奮時的喊聲,像極一個哮喘病患者,好像陷入了一種極度癲癇般的興奮中。
杜曉仁沒有再亂說話,也沒有再掙扎,配合著他咿咿呀呀了幾聲。
突地,她聽到男人悶悶地‘哼’了一聲,身體篩糠般痙攣著抖了起來。接著,耳朵邊上響過一記沉悶地‘噗通’聲兒,身上一輕,男人肥胖的身體就重重地滾到了地板上,再沒有了發出半點兒聲音。
躺了幾秒,杜曉仁覺得不對勁兒,喊他。
“孫成昊?”
“”沒有回應。
“孫成昊?”
“”還是沒有回應。
杜曉仁摸索著,用那隻好手撐著沙發,藉助著玻璃窗外透進來的點點光暈,往倒在地上的黑影身上摸索了上去。
“孫成昊,你怎麼了,你說話”
黑暗裡,男人還是沒有動靜。
整個世界安靜了,靜得好像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的呼吸。
眼睛慢慢地適應了黑暗,杜曉仁摸索著把手機拿了出來,用那幽暗的光線往孫成昊的臉上照了過去。乍一看,她瞪大了眼睛,尖叫著‘啊’了一聲兒,手機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
翌日。
翻看日曆,已經是七月十五日了。
綿綿的細雨未停,漫長得像是要鋪滿整個夏季。
被現代化汙染過的城市天空,濃重的陰霾也讓人特別的壓抑。
佔色剛把小十三送到上學的車上,就接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孫成昊死了。
告訴她這件事情的是孫青。
而孫青,也是從無情的嘴裡知道的。
因為孫成昊的死,嫌疑犯逃竄的社會危害就輕減了,而無情本來應該受到的處分程度,也會相應地減輕。
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