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嚥了一下口水,唐瑜驚詫不已,“你說什麼,我?”
“對,你。”
“不可能,你在開什麼玩笑呢?世界上哪會真有那麼神奇的催眠術?就算有,又哪裡找那麼厲害的催眠師?!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倆現在結婚了,你不想承認那段往事,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這麼處著尷尬。這些我都懂。但是,你這個做法,會不會太愚蠢了,說出去,有人會相信?”
勾了勾唇角,佔色承認,確實沒有人會相信,包括她自己,如果不是呂教授的確認,還有俞亦珍的證實,她也不敢相信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即便相信了,她也花了很長的時間來說服自己。
靜默了一下,她看著唐瑜,說得很認真。
“到底是不是真的,只需要請呂教授來證實就行了。她是催眠學術界的權威,只要你肯配合,她應該有辦法替你找回屬於自己的真正記憶。”
“真正的記憶?我的?”唐瑜皺著眉頭,喉嚨裡咕噥了一句,聲音遲疑,似有不信,似有懷疑,更多的,還是一種抗拒與排斥,“不了,我想,我不需要再接受催眠,我很清楚我的記憶。”
佔色眸底水波一閃,“那你是想要這樣無限期的關押下去?”
關押?
佔色用了兩個極為殘酷的字眼兒,打破了唐瑜粉飾太平的幻想。
瞥了她一眼,唐瑜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妹妹,咱一個爹媽生的,你不要太咄咄逼人。我說過我不想與你爭什麼,我想要的只是孩子,我的小十三。我與四哥的事情,發生在六年前,雖然你是他現在的妻子,雖然這件事是有點兒荒唐。但是,你不能去改變過去,更不能改變我是小十三親生母親的事實,你又何必要逼我,誰知道你找那個呂教授,是想對我做什麼?我怎麼能那麼傻的配合?換了你,你能嗎?”
在跟她說話的時候,佔色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
從目前看來,除非她偽裝得特別深。要不然,她的臉上還真看不出來半點兒說謊的痕跡。這麼分析,呂教授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在唐瑜的腦子裡,確實存在她與權少皇的那一段記憶,所以才會這麼傷心難過。
佔色也很鬱結。
自己遺失了的東西,卻被別人撿了去,這感覺並不美好。
看著唐瑜渾身的淡漠和憂鬱,她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找呂教授詳細瞭解一下了。如果唐瑜不能主動接受,那隻能讓她被動接受。只有排除了那些被置入的記憶,讓她想起真正的事情原委來,一切的事情才能繼續。
要不然,有著親生血緣,她與權少皇該拿她怎麼辦?
想了想,她的腦袋有點大,只能暫時拋開這個話題了。然而,當她問到唐瑜關於母親唐心柔與父親佔子書的過去時,她的回答,並不比從權少皇那裡瞭解的多多少。對於25年前的往事,她也是一頭霧水,一問三不知,只說唐心柔目前受了權世衡的控制,希望佔色想辦法,說服權少皇與自己合理,一起把母親從魔爪裡救出來。
這些話裡有漏洞。
可是,一時間,佔色又琢磨不透到底哪兒不對。
見她皺著眉頭直髮愣,唐瑜又喊了一聲,“妹妹。”
“嗯?”佔色回神兒。
“說到沒見過面的爸爸,我其實也很好奇。媽說他是玄學五術後代,占卜學的大師,你應該跟他學到不少吧?”
抬起眼兒,佔色看著唐瑜與自己酷似的輪廓,又想到父親,心裡突然軟了軟,抽搐得有些疼痛。可語氣,卻是說不出來的沉重,“爸爸死的時候,我才六歲,能學到什麼東西?我唯一會的那點皮毛,都是從他留下來的那些書裡自學的。”
“那正好。”
唐瑜眉梢一揚,“媽媽也跟爸爸學了一些皮毛,然後教給了我,我更是隻學得了一點兒皮毛。要不然,咱姐妹倆,來比試比試?”
比試?
看來唐瑜與她比較的心理,還真心堅如磐石呢。
不過,佔色沒興趣兒,“我不想比。”
“怎麼,你怕輸給我?”
對於唐瑜語氣裡的挑釁,佔色並不怎麼賣帳。
“你跟我比,有什麼意思?”
一隻手指抬了起來,無意識地在桌面上來回划動著,唐瑜看著她,一雙眼睛帶著一種強烈的渴望,“我就想讓人知道,我一定會比你強。”
“”
佔色十分無語,“比我強,然後呢?”
“沒然後了。”
唐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