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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色又好氣又好笑,趕緊地扶住她,“行了。你真的喝多了,咱們先回,明兒再去找顧東川。”
“不行!現在就必須跟他說清楚。”艾倫執坳得像頭牛,渾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佔色身上了還不肯撤退。大概喝了酒,情感神經變得豐富了,她微醺的聲音,難得添了幾分憂鬱,“佔小妞兒,可能你們都不理解,我為什麼對鐵手這麼執著,對不對?呵呵,我媽說,我就是學畫畫學岔腦子了,一肚子浪漫主義情懷,不懂得生活。可是妞兒,你們都不懂,我對我們家鐵手的想法啊,一點都不浪漫。我沒想過要與他怎麼怎麼花前月下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就是想跟他呆在一聲兒,哪怕他一句話都不說,只要能讓我坐在他身邊兒,我就開心得一塌糊塗啊一塌糊塗”
佔色沉吟,“你已經一塌糊塗了!”
艾倫轉頭,看著她:“佔小妞兒,今天的我,是昨天的我無法想象的樣子。”
佔色點頭,“確實!那現在我們回去吧?先整理一下情緒?”
“不要,必須找姓顧的說清楚。”艾倫拒絕得斬釘截鐵。
“牛勁兒!”
事實上,佔色不想去現在陪她去找顧東川的原因,主要還是她的身份有點兒尷尬。雖然她現在是以艾倫朋友的身份陪著去的,可說到底她一方面是權少皇的老婆,第二個方面還是顧東川的下屬,摻和著他們這樣的私事兒有些奇怪。可是,艾倫她偏就是一個死心眼兒的女人,平時就已經夠說不通道理了,更別說現在她喝了酒。佔色好說歹說愣是沒有用,被她生拉活拽地往別墅後面走,還說她剛才看見顧東川往那裡去了。
托住她的身體,佔色正準備著見面的說詞兒,花園後面的樹叢裡,突然就傳來了一聲驚叫。
“你走開點兒,不要碰我!我跟你再就沒有關係了。”
佔色心裡驚了一下,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喝了酒的艾倫小姐就像腳下踩了彈簧似的,人直接就往那邊兒衝了過去,眼看就要與人家兩個人對上,佔色好歹把她給拉住了。
“艾倫,幹嘛?!”
艾倫齜牙咧嘴,“有臭男人在欺負女人,爺得去抱不平啊?”
此處燈光不太明亮,隱隱約約地上可見兩道拉長的人影兒,佔色死死拉住艾倫這個醉鬼的手腕,拖著她走開了一點,才小聲兒對她說,“天啦,你難道沒有聽出來?人家是男女朋友在鬧彆扭?咱們去抱不平合適嗎?”
“鬧彆扭?”
艾倫‘哦’了一聲兒,不擰了。而佔色卻條件反射地豎起了耳朵。
因為,被男人攔在那裡的女人,正是甘蘭蘭。
不疾不徐地走著,身後又隱約有幾句爭吵聲傳來。從那幾句簡單的對白可以推測出來大概故事脈絡,說簡單點兒,不過就是一出女版陳世美的狗血劇情罷了。
“蘭蘭,他就那麼好嗎?值得你這麼做?咱們四年的感情,你說放下就能放下?”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得上我嗎?”
“蘭蘭,你不要惹急了我!”
遠遠的,男人執拗地拔高了吼聲,帶著一種間歇斯底里地瘋狂。
“我逼你怎麼了,蔣清平,你能拿我怎麼樣啊?你看看你自己,這樣的酒會你也得靠做雜工才能混進來,連一張正式的請柬都搞不到,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愛我?我跟了你四年,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你,可是你呢,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買不起給我,你是想讓我再跟著你吃鹹菜啃饅頭過日子?真是笑話!”甘蘭蘭帶著諷刺的聲調,從風中傳了過來。
末了,兩個人不知道又吵了幾句什麼,就聽到甘蘭蘭不耐地說了一句。
“我警告你,蔣清平,不要再跟著我了。”
接著,她一雙高跟鞋踩得砰砰的聲音,慢慢地遠去了。
“我靠”艾倫大半身倒在了佔色的身上,還沒有忘了發表她的高見,“這個女人,真不要臉!我要是那個男的,我不死她我。”
見她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情去八卦別人,佔色又好笑又好氣。
“少管閒事,顧東川在哪兒?”
艾倫目光斜斜地盯著她,指了指前面。
“諾,到了”
佔色定睛一看,這裡離剛才派對的地方就繞了一個大圈兒。地點兒很幽靜,就是在主別墅樓的後面單獨修建起來的幾間陽光房。在房子的外面用籬笆圍了一圈兒花型不同的月季花來。八月的季節正是月季的花期。此時,一大朵一大朵的月季花開在清幽綠葉間,散發出一抹淡淡的幽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