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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唐瑜嘴裡喃喃,小聲兒地念叨著,神思遊離的樣子,看上去特別招人心疼。念著念著,她猛地一抬頭,目光又緊緊地盯上了權少皇,看著他不帶情緒的俊朗五官,身體突然狠狠一抖,像是畏懼,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一張臉比剛才似乎更白了。
“四哥”
權少皇蹙眉,掃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兒。
可看著她那表情,佔色的頭卻痛了。拍著她纖瘦的肩膀,只剩下安慰。
“唐瑜,你現在應該休息,不要再多想。”
緩緩地,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好像才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自傷的一笑,目光再次看向了佔色,低低喃了一句:“對哦,現在,他是你的四哥了。”
“”佔色心裡糾結。
“你們走吧,我睡了”
唐瑜慢慢地闔上眼睛,那慢吞吞的動作,那語氣裡的嘆息,滄桑得像一個八十歲的老嫗。一張臉白得薄如紙片兒,而手指卻緊緊攥在被角上,彷彿是在拼命壓抑她極將崩潰的情緒,似乎隱忍到了極點兒。
這樣的她
佔色抿著的唇更緊了,心口一陣陣發堵。
這事兒給搞得,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良久
病房裡,氣壓很低。
權少皇一直沒有說話,卻沒有錯過佔色臉上的表情。眉頭微微蹙起,他銳利的目光在燈光下,閃動著一抹變幻的詭魅色彩。
“我們走吧!”
見唐瑜的呼吸已經均勻了,佔色點了點頭,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好。”
站起身來,佔色再次深深看了唐瑜一眼,走過去挽住男人的胳膊,慢慢地退出了病房。
一邊走著,她的腦子一邊轉著。想到唐瑜剛才那間歇斯底里的大喊和吼叫,她的太陽穴不停突突著,有些隱隱作痛,挽在男人胳膊上的手,也不自覺就抓緊了幾分。
“佔小么,你不要想太多。”
男人察覺到了,低沉著嗓子安慰她。
瞥了他一眼,佔色抬起手來,捋了一下耳邊的
頭髮,嘴皮翕動著,低低喃喃:“唐瑜的病有些奇怪。昨天我過來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就算出現抑鬱症狀,應該也得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才對?”
拍拍她的手,權少皇沒有說話。
佔色的眉頭蹙了起來,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突然,她嘆息了一聲,又看向權少皇。
“她這樣的情況比較糟糕,等這次出院,我請呂教授給她瞧瞧。”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兒,作為回答。
佔色雙眸爍爍,瞄了他一眼,又抿緊了嘴唇,“好吧,我承認了。我又小肚雞腸了一回。我想趁機讓呂教授把她的置入記憶給抹去。要不然,在她有戒備心的時候,完全做不到。只有以給她治病的方式,才能讓她配合呂教授治療。”
權少皇揚了揚眉頭,大手捏緊她的肩膀,“傻瓜,你這是為了她好。”
這句話剛好說到了佔色的心坎兒裡,她喉嚨梗了一下,鼻子立馬就酸了。
“反正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我好,對不對?”
勾了勾唇角,權少皇低笑:“那是當然,你是我老婆。”
沒有什麼比這樣的肯定更加動人了,聽在耳朵裡,佔色突然有些難過了起來。眼眶一紅,她似喜似嗔的瞄他,“呵,你這是準備把我弄哭?”
男人搔了搔她的腦袋,嗤笑出聲兒,“這麼感動,晚上好好報答爺!”
“”
每到關鍵時候,他總能用這麼流氓的語言來搪塞,佔色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紅著眼圈兒,她抿著唇,又笑了,“你啊,真會挑時候來煞風景。”
低頭,權少皇一嘆,吻吻她的發頂,“乖,不要想太多。”
“嗯。”在他懷裡,佔色吸了吸鼻子。
深夜的京都城,路面兒非常通暢。
上了車,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後,兩個人就回到了錦山墅。
這時候,夜已經深了。
當他們倆在醫院裡一陣忙活的時候,錦山墅裡的人們,已經在夢裡與周公下棋了。摸了摸餓得快癟掉的肚子,佔色歉意的瞥了一眼權少皇,將他按坐在餐廳的椅子上。
“四哥,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弄吃的。”
“嗯。”權少皇自然瞭解,她這是不好意思去叫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