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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那可是個中高手,雖然嚴戰表面情緒不多,可語氣裡那一抹淡淡的失落,又怎麼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對,你是做不了她的主。可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主。收好了心,免得到時候在老爵爺面前,大家都難看,你說呢?”
嚴戰面上無風無浪,眼神微微一眯。
“你來管我?”
“我自然管不了你,不過君子重信。”
“你是君子?”嚴戰撐了下額頭,唇角隱隱有嗤意,不過,下一秒,他的話又繞了回來,“我跟她的關係,你該知道的。”
章中凱眼角微微一揚,語帶諷刺。
“對,我要是不知道,能任由你這麼摟著他?可爵爺,你就算是她的表哥又怎麼樣?古時候表哥表妹那可是天生一對,誰能保證你沒有別的想法?或者說,你敢說你現在真沒有別的想法?畢竟,她確實是一個能讓男人恨不得傾其所有也要奪到手裡才甘心的女人,不是嗎?權少皇如此,安東華如此,我如此你,又能例外?”
嚴戰一個淺淺的勾笑,臉色有些難看。
“章中凱,在我們的整個計劃裡,並沒有人讓你殺那麼多的人,可你已經違約了,憑什麼要求我來遵守約定?”
“哈哈”章中凱突然大笑,“這麼說來,你承認對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我更得提醒你了。爵爺,你千萬不要忘了,如果說我章中凱沒資格跟她在一起,那麼你頂著一個表哥的三代血親頭銜,這一輩子都不要再枉想了。”
目光涼了涼,嚴戰沒有說話。
只是他圈在佔色腰上的手,狠狠緊了緊。等他的目光再落在倚在身上那一顆腦袋時,全身更是有一種虛脫般的乏力感,整個大腦裡空蕩蕩地不著邊際
章中凱說得對。
其實最沒有資格的人,就是他自己。
“爵爺!”
司機突然插入的一個聲兒,讓嚴戰的思維從遊離中清醒過來。
“什麼事?”
“背後有尾巴。跟了好久了。”
掃了一眼,那一輛紅色的SUV映入了眼簾時,嚴戰眉心一皺,“不用管她,加快速度,甩掉她就行了。”
“是!”
司機一腳油門兒踩到底,一前一後兩輛車飛速越過街道。
而章中凱看向後視鏡的眼睛狠戾了一秒,彎下了唇角。
*
佔色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這個夢不是往常總讓她糾結的噩夢,沒有半點兇險與恐懼。
在夢裡,她回到了小時候古樸的依蘭,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騎在爸爸的脖子上,讓爸爸領著她迎著風奔跑。一會兒又坐在爸爸的腿上,聽爸爸給她一字一句教她讀《弟子規》。
爸爸總是很嚴肅,而她卻時不時開心地仰著臉,調皮地扯爸爸的頭髮,拿軟軟的小手兒,故意去揪爸爸青幽幽的胡茬,然後,還不聽話地故意撒嬌耍渾
夢裡的時光很美好。
美得她都不想再醒過來。
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她和爸爸的感情一直很好。爸爸喜歡一板一眼的嚴肅,可他骨子裡卻很是寵愛她。比如他明明說了不許她吃糖,可是每次她一撒嬌,他都會乖乖投降。
“小么,只一顆,只准吃一顆啊?”
她委屈,癟著嘴巴哭,他就搖頭嘆息,“那兩顆行了吧,就兩顆,不許再多了。”
小奸計得逞的她,總會抱著爸爸的脖子哈哈大笑。
“爸爸,你真好,我最愛你了。”
不過,夢裡那個不省心的奸滑小人兒,卻也懂得去討爸爸的好,替他捶腿捶背,每一次都能逗得爸爸哈哈大笑。
那個時候爸爸的笑容,其實並不常見。
所以,把爸爸逗笑在她的潛意識裡,就是一件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可是
爸爸哪兒去了?
哽咽了一下,靈堂上那一幕不經意印入了腦海,爸爸的嘴角滴著血,抱著媽媽的骨灰盒,他們兩個人就那樣長埋在了那個修建得像一個幽雅庭院的墓地裡,再也不會帶著她去玩,不會任由她賴在懷裡撒嬌了。
“爸爸!爸爸!你不要走”
她大喊著醒過來,發現自己滿頭冷汗。
驚愕地瞪大眼睛,她環顧著四周,發現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刺眼地照在屋子的大衣櫥上,斑白的光影讓她有一種不知世事的感覺。而這樣的天氣,與她睡過去之前的京都三月天,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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