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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咬,真咬,會痛的咬,絕非男女間**的親熱。
“我靠你瘋了!”
“佔小么,老子真想咬死你。”
盯著她,男人視線陰鷙冷戾,那表情,那神態和剛才帶笑的痞性判若兩人。
有那麼一刻,佔色覺得在他的眼睛裡,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毀滅感。
*
在暗罵了權家祖宗十八代之後,佔色最後還是在廚房裡把她有限的烹飪技術給貢獻了出來,做了兩三個還算看得過眼兒的菜。沒有想到,一直在鄙視著她的權四爺,吃得比她更多不說,撈光了盤子吃飽喝足之後,丫不僅不道謝,連屁都不放一個,一個人森冷著臉就徑直上樓去了。
難不成,丫臨幸美女去了?她想。
轉念又一想,這麼說,她自由了,可以走了?
無視餐桌上的殘羹剩飯,她走到安靜得沒有存在感的鐵手面前。
“那啥,手哥,我可以走吧?”
鐵手面無表情,“四爺沒說不讓你走,你就可以走。”
“噢,謝謝。”心裡一喜,想到離開魔窟,佔色渾身的細胞們又滿血復活了,“那手哥,能不能麻煩你送我一程?”剛才出了京都城,繞了好久才到這勞什子的錦山。而且這錦山墅依山面水,瞧著是挺有隱世風格,可交通卻不便利。
抬頭瞄她一眼,鐵手依舊面無表情,“四爺沒說讓我送你,我就不能送你。”
“那你請示一下去?”
“好。”
嘖,大好人啦!
看著鐵手上樓的背影,佔色比較著在心裡腹誹。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吧,她再也不想見到那個讓她專業吃癟、猜不透、摸不清、剖析不明、一不小心還會間隙性精神發狂的男人了。
鐵手回來得很快,不過帶給她的訊息卻不太好。
“四爺說了,要走,你自己一個人走。”
丫的!閉了閉眼睛,佔色吐出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調整好了呼吸,“行。多謝!”
走就走!沒有人性的王八蛋!
再次記掛著權家的十八輩兒祖宗,佔色大步出了戒備森嚴的錦山墅,在月亮大人的帶領下,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了錦山的道路上。
為了明天至關重要的面試,她不能在這兒擔擱了,說什麼也得返回城裡去。
然而,悲了個催的!
剛才她上山時是坐車,現在是甩著兩條火腿兒。本來方向感就欠佳的她,在錦山轉來轉去不僅沒有能走下去,還非常不妙的給迷路了。
果然,印堂發黑是要倒黴的。
怎麼辦?
怎麼辦——?!
為了化解胸中鬱氣,以備積蓄能力再戰,她在腳丫子還沒有走出血泡之前,終於忍不住炸了心頭火兒。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草垛子上,洩憤般對著黑幕下的蒼穹大聲喊。
“權少皇,你個殺千刀的玩意兒,你去死吧你!”
喊了,真爽!
不過一秒後,空山鳥沒有飛絕,小徑就來了人蹤。香樟樹後面,是男人冷冷的譏諷。
“老子要死了,你不得守寡?”
014米是不是曾經見過你??
見鬼了!
咒人去死被撞了個正著,什麼心情?
雖然佔色自認為對姓權的不需要有太多的抱歉,可好歹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餘毒的知識分子不是?要早知道他就在旁邊,她就該再罵狠一點兒啊!
斜轉過頭去,她冷笑。
“你又想幹嘛?”
香樟林光線不好,可男人樹蔭下的臉。冷峻、威嚴、尊貴得幾乎不接人間地氣兒,線條冷硬俊美,涼唇薄如利刃,一雙幽深的黑眸陰沉沉地盯著她像個討債的主兒,哪裡又會回答?
籲~
動了動酸澀的腳指頭,佔色調整著呼吸,從草垛子上站了起來。
“權四爺,你該不會要告訴我,此樹是你栽,此路是你開,要留下什麼買路財吧?”
權少皇淺眯著眼,樣子和平日不太一樣。冷峻嚴肅的表情裡,沒有了半分吊兒郎當的死樣子。儘管佔色心裡一直明白他絕非風流紈絝那樣兒簡單的痞性,可這會兒突然對上這麼冷冰冰的一座“大高山”,還是有點兒不太適應。
“怎麼了?捨不得我走,長亭送別?!”
冷冷譏笑一聲,權少皇不緊不慢地靠近她,突然揚起了手裡的東西。
“樹不是我栽,路也不是我開,而你的買路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