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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多撐一天,佔色就多一天的崩潰。
能借錢的人,都借過了。
能想到的辦法也都想盡了,每天花錢跟流水一樣
為了籌錢,她在校園網,同學群,各大論壇,微博,在網路上任何能發出呼喊聲兒的地方都發了貼子,可新聞裡那種大量的捐款,之所以會成為新聞,就因為存在性極少。或者說,他們這點兒的苦處、辛酸和艱難,在這個到處都充滿了悲劇的世界裡,太過微不足道了。
無奈!
她的世界太小,圈子太窄
在這一段昏天黑地的日子裡,她有想過權少皇。甚至想過要不要厚著臉皮去找他借錢。她也清楚,對於那個大土豪來說,幾十上百萬,不過九牛一毛。
可那個男人就像在她的世界裡消失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且,有了那天晚上的事兒,就算她肯跪下來,他也未必肯伸手吧?!
算了!窮人不能窮骨氣。
錢!錢!錢!
一頭鑽進錢眼兒裡,她頭髮都快煩白了。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
沒過幾天,王老闆來電話了,約她見面談還錢的事兒。
出門前,她上網翻了老皇曆——日破大凶,諸事不宜。
那是一間環境幽靜的高檔餐廳,飄揚著優美的鋼琴曲《kiss_the_rain》,可與音樂聲不搭調的除了富得渾身冒油氣兒的王老闆,還有賠著笑像條哈巴狗的魯有德。
坐在他們對面,佔色冷冷抿唇,沒給好臉色。
今天的她與那天兒不同。
沒有時間去刻意扮醜的她,雖然清瘦憔悴,可精巧的五官弧度柔美,肌色依舊滑嫩得像沾了水珠的白瓷兒。不拋媚眼,不賣風情,卻彷彿天生就有嬌姿國色,勾人的氣質從骨子裡散發了出來
走南闖北見多了女人的王老闆,笑眯了一雙膿包眼,心下樂開了花。這小女人絕對是一個值得珍藏的尤物,花點兒錢忒值得了。心思騷動著,他剔著鑲嵌的金牙,不僅不提還錢的事兒,還掏出一本自己的詩集遞上去,玩起了格調。
她
站在
水邊。
岸上桃花兒飄過。
一片,又一片,落在她的髮梢。
灑下了,
一縷縷憂傷。
梨花體?自費出版的吧?
看著他臃腫的八戒臉,佔色真的被‘憂傷’到了,“王老闆詩寫得不錯。”
“哪裡哪裡,難登大雅之堂,你是文化人兒,別見笑。”王老闆想著魯有德答應的事兒,咧著的嘴更開了。這會兒,單是幻想著把這小妞兒壓在身下的**滋味兒,他就渾身直哆嗦。
不與他色迷迷的目光對視,佔色板著臉轉入了正題。
“王老闆,錢的事兒,請你再寬限些時間。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
“這話說地,咋這麼客氣呢。大妹子,錢,哥哥不缺。你的事兒,你後爹都說了現在哥給你拍個胸口,只要你嫁給哥,不僅不用還錢,你們家的事兒,還有醫療費哥都給你包圓兒了,咋樣,仗義不?”一個人想興奮了,王老闆肥豬手伸了過來,想去摸她的手背。
佔色冷笑著縮回手,不鹹不淡地盯著他,“王老闆,要強人所難?”
“大妹子,話咋能這麼說呢?”脖子又伸近了些,王老闆笑容越發猥瑣,就差流口水了,“你是個讀書人,天下沒白造的午餐,懂不?再說了,現在除了哥,你還能找到更有錢的主兒?不跟著哥,你能咋整?”
聞言,魯有德也涎著臉附合,“就是啊,我跟你媽還能害你咋地?不都為了你好嗎?”
兩個男人。一個賤,一個爛。
佔色被他倆肥膩的笑容給噁心到了,吸氣吐氣好幾下,才平靜了下來!
捋了捋頭髮,她不急不躁地諷刺,“不好意思,我就算去賣身,也不賣給你啊!”
啪——!
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在桌面兒上,礦老闆的脾氣上來了。盯著她嫩滑勾人的小臉兒,剛才幻想的一哆嗦和現實沾不到葷腥的對比,讓他惱羞成怒了。
“我告訴你啊,你別他媽窮得瑟,給你臉不要個jb臉!”
佔色勾了勾唇,毫不示弱地站了起來,“我也老實告訴你,你要真惹火了我,錢我還不給你了呢。誰借你錢,你找誰要去啊?”指著魯有德,她又涼涼的笑了,“要不然,你讓他嫁給你得了!”
說完,她拿著包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