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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都輕緩得有點兒漫不經心。表情也從容得好像這壓根兒就不是母女倆的第一次見面,而是她某一天放學回家,看見了在廚房裡忙碌的媽媽,說了一句每天都會說的日常用語一般自然。
“你很聰明。”唐心柔沒挪地方,臉上的情緒也沒有變化。看得出來她比唐瑜的心理素質好了許多,說話的聲音也很隨和,很容易安定人心,“小么,媽媽還真是小看了你。”
媽媽
咀嚼著這兩個字兒,佔色與她的眼睛對視著,輕輕扯了下嘴角,不鹹不淡的語氣,帶著輕鬆的笑意。
“是嗎?你女兒長得這麼好,你是不是很失望?”
這句話其實很幽默。
只可惜,現在不是該幽默的時候。她的詼諧用語,也沒有牽動在場的人有半絲兒搞笑神經,都靜靜地等待著硝煙的燃燒。
唐心柔苦笑了一下,目光又望向了唐瑜。
“小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明顯,她已經知道了,說她有精神病史的人正是唐瑜。
唐瑜輕輕搓著雙手,坐在沙發上那垂著腦袋的樣子,像是手中無措,又像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看得出來她有點兒害怕唐心柔,那種害怕,不是因為做了這件事而害怕,而是就像在她很多年的教育和培養之中,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慣性,不需要刻意就會流露出來的敬畏。
“媽我我”
她弱弱地喊著,聲音有些低,卻說不完整。
唐心柔目光定定地看了她幾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沒有責怪,語氣裡濃濃的卻全都是失望,還有一種大勢已去的傷感。
“你這資質,終究還是不如小么!”
一聽這句話,唐瑜的心裡激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來。
“媽!怎麼連你也這麼說我?我是你養大的女兒!”
唐心柔沒有看她,目光也不知道望向了哪裡,空洞得讓人找不到靈魂。
“你可真傻,如果你不這麼做,一切都還有轉機。你想要的東西,媽媽也都能給你爭回來,可是你這麼做了,不僅害了我,等於親手把自己的未來都葬送了。小瑜,媽培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太讓媽失望了!”
“媽”唐瑜眼圈兒一紅,正準備說什麼,卻在接受到佔色警告的眼神兒之後,又改變了話題,“媽,你這病好好治吧不要擔心了!”
唐心柔冷哼一聲,目光剜向她。
“你再說一遍?我有什麼病?”
嚥了一下口水,在唐心柔的面前,唐瑜不太敢去辯駁或者拂了她的權威,只低下頭去,拿一雙委屈眼神兒看著她,不敢再重複第二遍。
唐心柔好像也沒有打算要再與她多說,就在唐瑜低下頭去時,她的眼神兒已經轉向了佔色。一樣柔和的聲音裡,語氣卻疏離得好像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骨肉一樣。
“小么,你說吧,你準備把我怎麼辦?”
呵!
明明已經恨透了她,還要裝得這麼淡定?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兒的唐心柔,佔色特別想要笑,或者想要哭。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把心裡壓抑的委屈和難堪流露出來半點兒,只用一種淡定得近乎冷漠的聲音告訴她。
“權太太,你這話就不對了。不是我要把你怎麼樣而是唐小姐說了,你這病不輕,不能放棄治療。我尋思著,雖然權四不在家,再怎麼說你都是我們的二嬸。既然身體不舒服,我們做晚輩的,自然要盡孝道才對。”
“盡孝道?”唐心柔輕笑反問,“你準備怎麼盡?”
佔色掃視了一下賓館房間,翹起唇角來,緩緩而笑,“權太太,賓館條件再好,也不是家裡。剛才我已經給工作組的同志,還有你們m方的代表交流過了,我準備把你和唐小姐一起帶回家去休養一段時間,等你的身體好起來,你想去m國也好,還是繼續留下來也好,都沒有問題。當然,這件事兒,一會兒我還會和二伯勾通,必須得他同意才行。”
這一席話,她說得特老實,特認真。
認真得幾乎沒有破綻,認真連她自個兒都差點兒以為是真的。
輕笑了一聲兒,在窗邊兒站了好半天的唐心柔,終於挪動了腳步,走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坐好,淡淡說:“我離開了這裡,就失去自由了吧?”
“當然不會!”佔色輕輕發笑,“權太太,你太多慮了。”
不待唐心柔再說話,她突然站了起來,衝東風使了一個眼神兒。
“東風,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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