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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要難過了”
吸了一口長氣兒,佔色的眼窩兒裡已經有了淚意。她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權少皇,聲音不無哽咽。
“四哥,我爸說過我命運多舛,得遇貴人你說,你是我的貴人嗎?”
摸了摸她冰冰的小臉,權四爺笑著逗她開心,“不管貴不貴,總之你往後就是爺罩著的女人,不會再命運多舛了!”
吸著鼻子笑了下,佔色將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眯上眼睛,聲音幽幽地說:“四哥,這就是我印象裡的爸爸,他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去面對一個身披袈裟,口裡念著阿彌陀的爸爸呢?”
權四爺正準備開口,廚房的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蒼老而哽咽的聲音。
“小么,閨女”
心臟驟停,佔色的視線越過權少皇的肩膀,愣住了。
在這些天兒裡,她已經無數地模擬過與爸爸重逢的場面,內容包括她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可是,不管試想的哪一種場面,她都應該是面帶微笑的。
她要微笑著告訴他,沒有你在的這些年,我活得很好。
可她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會讓他看見一個淚流滿臉的女兒。
153米鍥合!
“小么”
見她還掛著眼淚兒愣在那裡,佔子書又叫了一聲。
今兒來錦山墅見女兒,他並沒有著慣常的僧侶裝,而是像在束河古鎮時單獨見權少皇一樣,穿了一套尋常的灰色夾克和休閒褲子,除了他光生生的腦袋提醒人他現在的真實身份之外,他的樣子就像一個最平常的父親。
佔色抽泣著,還抱著權四爺,動了動嘴皮。
在廚房的燈光下,她看得出來,老頭子比在束河的時候明顯瘦了些。大概這段日子以來,他過得也不太安寧,臉頰深陷消瘦,一眼看去,臉上的笑容也有點恍惚。
一直放在心裡思念的那個人,突然出現在了面前,那感覺複雜而徬徨。她不知道如何說,卻知道,世界上的男人,除了愛人、便只有父親最愛自己了。而且,這樣的父女親情,不管跨越過多少時間、歲月、滄桑它永遠那麼微妙,不會褪色。
“爸”
沒有遲疑多久,她就喊了出來,聲音有些啞。
佔子書恍惚了下,輕應了一聲兒。
“閨女”
佔色吸著鼻子,從權四爺的懷裡直起身兒來,緩緩地走到了他面前,頓了頓,突然衝了過去抱住了他的腰,嘶啞著嗓子‘哇哇哇’地大哭。
“爸!這些年你都到哪裡去了”
她哭得很肆意、很張揚、很不管不顧、很歇斯底里
好像她還是那個會拉著他的衣角叫爸爸的小姑娘似的,佔子書單手伸過來放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著,臉上帶著笑意,只語氣略有凝滯。
“我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還會哭鼻子呢?”
“爸”嗚嗚嗚的哭著,佔色喉嚨噎著,其實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並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只是有一種情緒藏在心底,需要發洩,特別需要發洩。她哭得很沒有形象,可以說比在權四爺面前的哭相更加慘絕人寰。眼淚,鼻泣地在她爸身上蹭著,哭得佔子書一陣心酸,也唬得權四爺一愣一愣的。
這個世上,能讓她這樣沒臉沒皮去身上拭鼻泣的男人,大概只有他爸了吧?
心裡突地酸了下,下意識又一嘆,權四爺瞧著他們父女倆的目色更柔了許多。
走近過去,他拍拍她的後背,衝她笑。
“我說傻媳婦兒,外面還有一大幫子人等著吃飯呢?你再哭下去,愛心晚餐可就沒有了?要不,你陪咱爸去,我讓廚子進來!”
“不用”
抽泣著長長的吸了一下鼻子,在佔子書的面前,佔小么同學明顯比平時多了幾分孩子氣。大概每一個有父親撐腰的姑娘,都會變得嬌氣一點吧,她拭了下眼睛,又哭又笑地瞪他。
“我做飯了,你把爸帶到外面花園裡逛逛,順便讓他看看你養的那幾頭鱷魚!”
咳!
權四爺是養了幾頭鱷魚。
不過,他很懷疑念‘阿彌陀’的老丈人,會不會待見它們。
笑著刮下她的鼻子,權四爺故意的親暱裡,明顯有與人老公爭寵的成分。
“咱爸要讓我放生咋辦?”
佔色嗤之,“那你就放唄!”
權四爺衝她做個鬼臉,‘嗯’了一聲,笑說,“行,聽